• 小时候,过年是最令人神往的。一到腊月,就进入盼年的倒计时阶段。我和妹妹每天早晨醒来时必然发出同一声欢呼:“离过年还有××天啦”。接着,妹妹就开始每天一次的课文朗诵:“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煮猪肘;三十,大米干饭燉小鱼……”。

    关于过年的期待的童谣还不止这些,再如:“小孩小孩你别

  • 第一次领略饿,我才四岁。记得那是冬天,由原来每天稀菜粥,到只是大头菜根和干菜叶,这是妈妈冒着大风雪在野地里找的。我不明白粮食叫大人弄哪去了。刚断奶不久的我,曾有过几天的特殊待遇,仅剩的几把苞米炒了,用一个白柳条小筐装着,吊在房子中间的檩子上,妈妈每天抓一把,作为我断奶的过渡。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看见

  • 我对大娘,也就是伯母,一直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负疚感情。这倒不是我欠她什么,而是我的家族,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大娘出生在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书香门弟的士绅之家,因为是门当户对,十四岁的伯父就娶了十七岁的大娘。以前的大户人家规矩多,事儿也多。奶奶三十几岁就当上了老太太。遵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大

  • 临湖轩

    盖生

    临湖轩是继燕南园之后,我发现的又一神秘之所。那是在一个初春的早晨,前两节没课,因嫌石凳凉,就随便在未名湖边转悠。此时已是上课时间,所以湖边看不到人影。走过一座单眼小石桥,来到未名湖的南侧的一个小湖。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这儿的湖面自然要小得多,也许只有未名湖的十分之一大,而且没

  • 秋日燕园

    盖生

    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天虽已放晴,空气仍弥漫着潮湿的冷气。路面开始有了点点落叶。一进燕园西大门,就见残荷萎靡的湖面已一片枯败。三眼桥俯身凝视着日见浊绿的湖水,似乎在搜寻着冬天的记忆。虽有阳光,却模糊惨淡。贝公楼前的小广场,小草茵茵地绿、香水月季胭胭地红,孑民先生塑像前,银杏浅黄

  • 春天的燕园

    盖生

    有人说,秋天的燕园最美,那深红的杜鹃,紫红的枫叶,柔黄的银杏,满山满地的斑斓,满湖满池的老绿(荷叶)。其实,在我看来,燕园的春天最美,因为秋色虽然绚丽,但毕竟十分短暂。而燕园的春天,却长得叫你甚至忘记了这是北方。

    三月,湖水开始溶化,岸上垂柳的枝条变软了,仔细看去,上面

  • 丑 树

    盖生

    在我有限的视野中,给我震撼最大的只有两种树,一种是沙柳,一种是岳桦。

    第一次看见沙柳是坐火车去北京,当走到赤峰一带,远远看见一丛丛形状极其怪异丑陋的树,黑乎乎、光秃秃的,歪歪屈屈的几乎没有树枝,只有树干。我问邻座的人那是什么树,对方说是沙柳,我这才认识了沙柳。据说

  • 神农之旅

    盖生

    早就听说神农架有野人,旅游广告也是这样介绍的,于是,在开完会,游完武当山,我们几个好事者一商量,就包租一辆小客车,踏上了神农之旅。

    我们一行共11人:八男三女,虽然性别远不成比例,但总算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这就足够了。起码,话题、情绪都因异性的存在而丰富有趣了许多。当然,

  • 强势女

    盖生

    F是我的大学同学,说是同学,其实在学校一共没有说过三句话。因为我是后转到她们年级并且和她不是一个班,相信互相都处于各自的盲区之中,只是在鞍山实习结束返程时看到的一个场景,她才正式进入我的视野。

    那是在火车站,大家基本都已上车,这时候,突然跑来几个学生往车上望,一看就是鞍山师

  • H之死

    盖生

    说起来,H和我还算是朋友,他比我大十一二岁,是文革前入学,文革中毕业的那一茬大学生。由于所读学校是重点,所以一见面,就给人一种表面谦和,骨子里却非常骄傲的感觉。他原来在外县的一个中学了,是后调到师专的。他本来是学俄语的,由于多年来与苏联冷战,大多数学校不开俄语课了,师专的外语系

  • 上一页 第一页 6789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