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主任

    盖生

    W主任是个很和善的白白胖胖的长者,说话慢条斯理。据说,在民国末期的一个不怎么规范的大学读过几年,以前一直在地区教师进修学校任教,算作是有一定资历的,所以师专一成立了就调过来当系主任了。实事求是说,W主任还是有一些学问的,对学界的情况比较了解,也算知多见广吧。而且,在聊天中,往往

  • 傅庆生老师

    盖生

    如果有人问我:你在读大学时最喜欢哪个老师的课?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傅庆生老师的古典文学课。我相信,这样回答的人在78级绝不是个别的。

    由于多年挣扎在社会最底层,对知识极端渴望,一上大学,就打听中文系哪个老师学问最好,课讲得最棒,听到最多的,就是傅庆生老师。说他是中文

  • 听萧军作报告 盖生

    余生也晚,又人微无名,与萧军先生谈不上有什么交往,只是小时侯,偶尔听曾在原东北交通工路总局工作过的爸爸提起过他,说萧军是个喜欢讲真话的硬汉子,也是第一个从白区投奔共产党的作家,鲁迅先生很赏识他和他的妻子张乃莹(萧红)。写过《八月的乡村》,到延安由于脾气暴躁、

  • 逍遥游 盖生

    大三的时候,系里开出一些选修课,其中不乏名家的独门绝学,其中,就有何善周老师的“《庄子》研究”。何善周教授以前在校园里见过,但是不知道就是他老人家。老先生个子不高,属于白皙消瘦型,两道浓重的八字眉也如楷体一般一瞥小,一撇大,不知是因为便于思考还是“文革

  • 错位之恋 盖生

    实话说,我不知道我的初恋是哪一次,因为所谓初恋的标准是不一样的。但是在我比较遥远的记忆里,确曾发生过两次不仅没成功,而且至今还有些不好意思回首的恋情,不知那算不算初恋。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恋情对象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当时,我还在读高中。在生产队时代,

  • 钱 富

    盖生

    钱富是我们屯子的一老头,论起来,还算有点偏亲。从他的姓名可知,此人一辈子应与穷无缘,又钱又富,何以及穷?可他这一辈子实在辜负了他姓名的期待,跟“穷”字算是摽上了。年轻时,本来少有田产,因耐不得一分一分挣钱的辛苦,就想了个发财的抄近道:赌。自然是越赌越穷,越穷越赌,结果把

  • 大红眼子

    盖生

    小时候,我家没有房子,就住在大姑家的对面屋里。那是四合院的残留:只有东西两趟的厢房,没有南北的正房。五间西厢房南三间住着我家和大姑家,北两间就是大红眼子家,东厢房住着大姑婆家的远房侄子。大红眼子是外号,真名叫于海林,但是一般没人叫他的名字,尤其在背后,都叫他大红眼子。所以得此

  • 老 叔

    盖生

    老叔既不是我的本家,也不是什么近亲,只是大姑父的堂弟。但我对老叔的感情还是挺深的,甚至说,比我的亲老叔还亲。因为我家下放到农村时,我那在县城教书的老叔怕受牵连,一直很少和我家来往。

    老叔虽然初中都没读完,就因病休学了,但却看了很多古代哲学、宗教方面的典籍,而且记忆极

  • 于 小 辫

    盖生

    于小辫可能是村子里最后一个剪掉辫子的晚清遗老。从光绪二年,直到文化大革命疾风暴雨的袭来,不管政权如何更替,社会如何发展,他那又枯又细的小辫一直拖在脑后。说来还是文化大革命最彻底,刚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固执古怪的于小辫就吓得剪掉了小辫。

    于小辫是个被斗的富裕中农,虽然

  • 干 百 羊

    盖生

    干百羊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老师的绰号,因为他姓杨杨,名字里恰好还有一个百字,羊百就是羊胃,胃如果缺水,干了,羊还活的了吗?我知道,这么说自己的老师不仅不礼貌,而且有失厚道,再怎么说也是教我一场吧?是的,我承认。其实,我如今提起这个称谓,已经与早年的恩怨没有关系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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