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生
大老何是我们那最能吃的。没听王三鬼编的顺口溜吗?“齐大肚子、冯半锅、谁没王喜吃的多、大老何,被子吃了一大摞,闺女吃了两三个…”,说他“被子吃了一大摞”,指的是土改斗争时他当贫协主席,分了一大摞被子。不出几年,都卖了买吃的了。本来有两个女儿,聘过不少的彩礼,在当时价码都不低,全数留下,不出几
2014-11-07 14:17盖生
“文革”后期,各生产队一般还都种瓜。一队看瓜的冯老汉,是出名的倔老头。他看瓜,无论你是谁,多高身份,他气不顺,要吃瓜,没门。其实那时侯公家的瓜,一般谁去谁吃。
一个“五七”干部的妻子,原在省城是某医院的护理员,可到这地老天荒的地方,会写字,就算大知识分子了,没开过处方,总算看过处方吧,
2014-11-06 13:37盖生
瘦刘是我家后院一刘姓人家的统称。倒不是全家真的都瘦,其实七口之家,主要是老刘生瘦,他儿媳妇瘦,他二孙子刘忠瘦,还瘦不到一半呢,为什么瘦成为他全家的统称或标记呢?在我看来,主要因瘦刘一家人给人感觉不好,用文雅点词形容,就是气质不佳。他家无论大人孩子在外面,眼睛里总流露出一种老鼠看人似的卑怯,
2014-11-06 13:36盖生
小时候听老人讲,以前曾经有过蹶大老爷。撅大老爷也叫灯官,是很多年沿袭下来的一种游戏性临时官位。据说最早是某朝的皇帝为显示天下太平,每年正月十五都要委派一高官巡灯,对不点灯者罚。后来各地纷纷效法,最后就演变成一种民俗,一种游戏,当然,仍有一定的官方性质,至少得有官方默许。
说每到正月十五
2014-11-06 13:34盖生
三嫂只是我的一个邻居,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充其量算个村亲吧。在半套四合院中(没有了正房),我家住上屋(西厢房),她家住下屋(东厢房)。由于我和她儿子百岁是好朋友,所以小时候经常在她家玩。
三嫂略秃的头梳着老式的发髻,那时叫疙瘩揪,小脚,一年四季的青布衣衫。她这辈子够辛苦的了。上面有一个
2014-11-05 21:33三哥是我哥哥的初中同学,大我许多,因排行第三,我叫他三哥。三哥命挺苦,很小就没了父亲,母亲改嫁到外乡,他是在婶娘家长大的。三哥刚初中毕业,就赶上文化大革命,于是就回家种地。初中生,在当时的村子里,算得上是大知识分子,人又长得人高马大,还算精神,只是太黑了点。三哥挺有艺术天分的,吹、打、弹、拉几乎样样
2014-11-05 21:32盖生
听说要来一户“五七“战士,而且是一个大学讲师,全村人都兴奋起来。因为许多人还没见过大城市的人,尤其大学讲师。有人问:什么是讲师?有的说:可能就是讲课的老师吧!
他们来的那天,出于好奇,许多人,包括大人和孩子,都跑去看热闹,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山坡上,队里的一挂大马车拉着满满一车东西,有两
2014-11-05 21:31“二十六年半,蹦出个薛老贱,走道猫猫腰,脖子往前探”。薛老贱是我家下乡那个村子的木匠,由于说话有些娘娘腔,东北人管这种娘娘腔叫“贱”(低气,下作之意)。这段顺口溜是他亲外甥王三鬼编的,可见他这人不怎么样。其实这个人也说不上怎么坏,只是有些贪财,所以在不经意间断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当然这对他倒是小事一
2014-10-20 11:22七岁那年,我失踪过一次。原因说来简单,我把气管子(打气筒)弄坏了。
那年冬天,冰天雪地,十分寒冷。大人说,队里有的老牛都冻死了。还有的人起早赶路,把脸冻起了泡。后来,又听说有人冻掉了耳朵。听起来怪吓人,所以,我再也不敢跑出去玩冰爬犁、打滑哧溜了。一天到晚,和妹妹蹲在炕头上围火盆。家里的烧柴不多了
2014-10-20 11:07四叔是我的亲叔叔,小时侯,四叔在我眼中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当时是县重点高中的语文组长,高考把关教师,在一般教员工资仅为三、四十元钱的时候,四叔就挣82元之多,和县长、县委书记的工资不相上下,这能不叫人羡慕吗?我家在农村二十年,四叔仅来过两次,每一次,家里都象过年一样,屋里屋外,要打扫得干干净净。记得
2014-10-20 08:34- 上一页 第一页 6789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