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雨后,那南华山在朝阳映辉下,真谓望之蔚兰而深秀!

    山下是一片片穗齐的麦田,一洼洼拔节的玉米,阵风出过,绿波层层。

    司机哈哥开着农用车没走便道,他沿山脚下公路突突奔驰,虽多走十几里路,但安全,快速。

    车上坐着依斯哈、麦燕和阿舍。车厢里垫着的靠着的盖着的都是大花的被子。

    两口子都不言

  • 麦燕和黑蛋进了大门,檐下的路灯亮着,老奎老两口坐在门台上等。

    一见回来了,老奎紧绷的脸开了,拍拍屁股上的土,进了伙房。老婆婆赶紧地拉起麦燕的手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

    “我的娃,乏了吧?饿了吧?脸咋这么黄呢?身上咋这么多土呢?”

    麦燕努力地笑笑“妈,好着呢,我就是乏得。”

    “赶紧进屋,妈

  • 老田提着二斤牛肉,花花抱着一只母鸡,父女俩来看受伤的依斯哈哥俩。

    老田本不要花花来,说女儿家家地,看人家大小伙子咋呢。

    花花说要是大小伙子是为了别人家受了伤,哪怕是死了,我也懒得看。可这是为咱家的事情受的伤,我去看看有啥不成!

    老田被女儿说住了。他让花花挑了只最肥的母鸡,抱着来了。

  • 麦燕缓过了乏劲,骑上车子向镇中学驶去。

    正是中午放学的时候,学校大门还算好进。

    门卫是个穿保安服的老汉,看惯了家长学生娃的包包蛋蛋,眼睛里也就有水。他看着麦燕提的东西,说:“给娃娃送馍?”

    “是,大伯。”

    “登记。”老汉用嘴指门口桌子上的本子。

    麦燕附下身子,在来客登记本上工工正

  • 老奎拉着自己最衷爱的怀糕母羊啃草去了。

    这只母羊给他可是立了功,养了三年,年年两胎,胎胎两只。去年冬季,它一肚子产了三只!他高兴地说:“胡大啊,这幸亏是羊,那要是人还了得。”

    老伴捣了他一捶笑语:“看你说的,人要是和羊一样,哪有那么多的粮食吃。那不也靠吃草过活了?你咋一高兴就胡想开了!真主造

  • 在村子的南方,是一带六盘山的余脉,其中最高的山峰,当地人称作南华山。南华山除了盛夏,其它季节里山峰、山腰总是有积雪。所以春夏秋三季,她的融水,奶水般地滋养膝下的子民、生灵。

    它是一位慈善的亲娘,也是一位固执的婆母。

    千百年来,不仅挡住了脚下居民的眼光,也挡住了南来北往的信息。尤其是通讯高速发

  • 晨礼,也叫邦目达,是一日之内的第一番乃麻子。帮目达是穆斯林最大的圣人啊丹为了悔过自己轻信伊不里斯(魔鬼),感念安拉的赦宥创下的两拜乃麻子。

    日头欲出未出时,山野里雾气弥漫,早起的鸟雀,转动着湿漉漉的眼睛,在树林,在电杆上鸣叫着。

    它们以动听的语言相互问好,也问早晨好,问山山水水好,问草草木木

  • 家里的破烦事,让麦燕陷入了困惑。

    念书多年,茶饭针线,种植耕耘,邻里乡亲,世俗人情……书本上没有,或者有得不具体,不明确。书本上有的是美文,是公式定律,是ABc…没有从书本中找到出路的人,就得执锹荷锄,谋生于土地。

    她不反感劳动,可她又不会劳动。她愿意接触农民,可她又不善说话。她想搞好婆家关

  • 老奎一拍子下去,发现自己打着的是一只已死的苍蝇。他惭愧得把拍子一扔,差点朝自己的脸上一巴掌。

    正在给锅里的黄米饭撒面的老伴弯腰拣起拍子,扔到炕上。像是自语又像是抱怨:“唉,胡大啊,真是活瓜(傻)了!”

    老奎一提腿蹲在炕沿上恨声说:“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咦,你个没肝肺的,咋怨起我了,这

  • 麦燕在窗台根儿,借着灯光绣鞋垫。

    依思哈靠着被子面对着麦燕躺在炕上。他睡了整整一下午,精力充沛。

    看着灯光中面色红润的麦燕,他伸手扳了扳她的小腿说:“睡吧。”

    麦燕把腿忽地收起来,头也不抬地说:“你先睡吧。”

    依思哈起来,靠上去想夺她手里的针线,麦燕使劲把他掀过,白天窝在心里的话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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