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在院子里东南西北地走了几个来回,算计了一下,有二分空地可以开辟成菜园。

    想着要开辟菜园,我的眼前即出现了紫的茄子,红的辣椒,绿的豆角……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渲染了我的心,就像早晨的太阳渲染了我的脸,我的全身一样。

    说干就干,我找来铁锹,按着用脚划好的痕迹挖了起来。

    从来没有种过粮食,蔬

  • 妻子怄气,抱起儿子就回了娘家。

    三天了,家里冰锅冷灶,我已经啃光了冰箱里的几个干馍馍。三天前晾绳上晾晒的白衬衣还在那里迎风招展……不!此时咋看都是一面求降的旗!

    我急慌慌赶了几百里的山路,才看到儿子。

    才几天的功夫,儿子的头上满是野草,手里玩儿的还是野草!

    儿子看见了我的一瞬,突地看

  • 护士静匆匆忙忙吃了几口饭,就撂下碗筷,冲洗手间洗脸的丈夫说:“我去医院了,拜托你把锅洗了!”

    丈夫俊一脸肥皂沫地追出来说:“哎哎,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还要去?我马上要下乡,车都在楼下等着呢。”

    可回应他的是楼道里静远去了的脚步声,他彻底明白,自己的话还不如空气实在。

    今天白天静确实没有

  • 两年后。

    一场大雪,满山遍野全白了。由田野一直望到华山,一路的白,不由人不叹:山舞银蛇,原驰腊象!

    庄里人都执锨挥帚忙着扫雪。他们是要把这雪收集到水窖里饮用。

    多少年来,在偏远的,缺水的农村,人们的生活用水完全靠雨雪。

    夏秋季收集雨水,冬春季收集雪水。

    无论哪种水,都有山的味道,

  • 麦燕和依斯哈提着礼品去道谢周俊,周俊上课没在。

    周俊房内乱糟糟的,床上的被褥堆在一角,平铺的几张报纸像飞机场,供苍蝇起落。

    桌子上堆满了书本、作业。有一翻开的作业本,上面对号叉叉的。

    自己也曾经是学生,深知这对号叉叉中倾注的心血。

    有一鱼缸,里面一条瘦小的黑金鱼吐着寂寞的泡泡。

  • 周俊醉得不省人事。

    手机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斯卡罗布集市》:

    你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

    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叫她替我做件布衣衫……

    那忧伤而向往的旋律如一条拍岸缓流的河……

    他的灵魂好象一只受伤的船,随流漂泊,在漂泊中

  • 麦燕姑嫂俩终于到了县城。

    八月初,热头毒。

    大中午,热头火辣辣,看那城里人们都遛着树荫走。

    南华山,就矗在城市的不远处,郁郁苍苍,山顶飘着几朵疲疲蹋蹋的云。高楼大厦在日光中散着白光,往来的车辆鸣着让人焦躁的喇叭。

    这个城市她是熟悉的,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几乎所有的大街

  • 周俊学校的会计要上县。周俊托会计去教体局问问八月二十八号,也就是后天,在市上参加特岗考试的准考证是不是统一取下来了,如果是,请把李麦燕的带下来,会计说这不难。

    正是课间操时间,周俊把阿舍叫到一边询问麦燕的病情。

    阿舍说体虚贫血,重感冒。听医生说得打几天掉针,关键是要静养和营养。

    麦燕所在

  • 田丽家庭条件好,父母是双职工,父亲是县级干部。她有个哥哥,在某镇当镇长。

    田丽上学时,把时间花在了梳洗打扮,吃可比克上,三年高中出来,竟连专科都没考上。

    父亲走了一趟G市师专学校,第二天就驱车把她送去了。

    等师专毕业,父亲领她填了一张表,一周后,她就坐在了宣传部办公室。

    师专时,她有

  • 两天了,麦燕高烧不退,嘴唇干燥,面色煞白。

    急坏了公婆,急坏了依斯哈。

    老田老婆子多少知到点病理,她和花花过来看望。

    问了依斯哈麦燕得病前的情况。她伸手摸摸麦燕的额头,让麦燕吐出舌头看了,又拉起麦燕的手摸看手心。

    她说:“麦燕是体虚着伤风了。”依斯哈不解,睁着胡涂的眼睛望老田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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