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男风

    文菡萏

    夜半有雨,缠绵枕上,滴滴答答,恍若置身幽海深潭,时空隔断。

    红楼在侧,无事翻翻,聊以催眠。早起读高阳小说,方知清朝为何男风盛行,有兔子一说,这正和红楼第75回相契。贾敬死后,贾珍居丧,不便外出游荡,便在家以骑射为名,设局开赌。邢夫人胞弟邢德全与薛蟠抢新快,输后心绪烦乱,

  • 低 睑

    天空放晴,楼后野菊花开得正好,趁机剪了一捧,安于瓶中。

    那天写《深巷卖花声》时,用了“低睑”一词。我用它形容人家,“ 低睑的人家”,一个极好的朋友觉得不妥,建议改下,我不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替代,便留下。好像与其相识甚久,如楼后的菊花,一直都活在那,再自然不过了,是不是杜撰就不知道了

  • 深巷卖花声

    文菡萏

    这个冬天对我是残酷的,指关节又开始疼。伏案独坐,忽然怀念起卖花声。在巷子尽头,隔着细水长流的日子,一长一短轻递着,平淡,悠远,空灵。

    脚步是轻的,踩着云朵和露水,走过一户户低睑的人家。旧环深漆,风动门移,偶尔闪出一株老绿,或一抹水红,那是整理烟火女人的衣襟。

    巷子

  • 《轻霜薄雪》

    降霜了,已入深秋。窗外琥珀色的金沙依旧倾泻下来,干净明亮,雍容华美。

    有恙在身,静卧为主。太阳的光斑一点点从窗帘的缝隙挤进来,帘后垂下的藤蔓,如印上的暗花,摇曳生姿。一团黑影飘忽而下,我知道那是一枚枯叶最后的舞姿,悄然划入枕畔。偎着秋风,世界是流动的。

    翻手机时,有人说下雪

  • 飘落

    文菡萏

    很多年,除了加减衣服,我不知道有四季的流转,光阴的釉面旋转的只是儿子的年轮。

    那时的日子忙碌、热闹、喧嚣。我每天五点多起床,零点休息,生活的经纬一刻也不曾停息。

    有一天,忽然烽烟俱净,山河皆老,天地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楼梯上再也没有儿子穿着红毛衣蹿上蹿下的背影,也没有我长

  • 文字的境界

    文菡萏

    窗外的阳光,甜而清淡,如指尖滴落的水珠,凉凉的。虽是浅秋,依旧浓绿,这样的时节,令人喜欢。

    前几天,应人之约,写篇讲课稿,踌躇多日,未曾动笔。今天终于打下“文字的境界”这几个字,已属刻意。因为我在试图解读一种深刻,这是我不情愿,也是做不来的事情。

    什么是境界?不知

  • 星期六照例去上面的家,无非收收杂志,浇浇花。赤脚走在地板上,除了飘起的窗纱和脚边流动风,一切都是静谧的。陶罐里的兰花,不知疲倦地开着,只粉红一朵,却洋溢着无限的温情。那枝深褐色的干枝莲蓬,孤零零地躺在飘窗上,而瓶已不在。一想便知母亲来过,她老人家勤快,喜收,失手打破,亦是常情。也不过是个普通手绘小瓶

  • 遗失的母语

    文菡萏

    从北京回荆州,车窗外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连日的暴雨把人浇得精疲力尽,车厢内异常安静,连走动的声音都不曾有。邻座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着装随意,T恤、马裤、旅游鞋,背着一个简易双肩包。面相开阔,眉宇俊朗,身边偎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女孩秀美,绒绒的头发,嫩嫩的皮肤,鹅蛋

  • 因文字而尊贵

    文菡萏

    长江论坛的元辰老师,曾给我留过这样一条评语,他说:在读书时间越来越少的当下,读着就是一种尊贵,读了还优雅地写着更是一种尊贵,读得深写得好就更加尊贵了。

    看过很感动!那天我用一整天的时间写完《说元春》,从上午九点半到晚上九点半,一口气打了近九千个字。这让我知道我的劳动

  • 《参因果失母丢婢 遇虎狼花落人亡——说迎春》

    迎春是一个慢热型的人物,如邻家女孩娴静温柔,可亲可爱。少小时读红楼,和许多人一样,不曾在意她,亦有愚笨懦弱之感。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一次阅读,都有新的发现。对迎春这个人物也有新的理解,慢慢入怀,陡生好感。有倒食甘蔗,渐入佳境的意趣。

    迎春是贾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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