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丝绸语言

    文菡萏

    芳来时,是暮春,护城河的花正一层层落着,而古城墙斑驳的青砖在幽深的香气里安然熟睡。我们穿着布鞋,踩着宿夜的雨滴,以每天两万多步的长度,丈量着这个江在人上流,人在江下走,滔滔江水穿城而过的古城。企图以最温暖的方式,触摸她几千年行走的姿态和独特的语言。

    荆州博物馆不大,有点

  • 章华怀想

    文菡萏

    一个朋友告诉我,八十年代,去往章华寺的途中,会捡到铜钱。这样的场景,极具诱惑。也幻想着能在某一路口,拾起这样一枚锈迹斑斑,浸满历史的铜钱,然后抛向空中,再滴溜溜转回古旧的桌案,猜下正反,最后平静地还原到岁月的模具里,一切如初。

    这个城市,我居住了三十多年。三十年不算短,

  • 书,膝头的孩子

    文菡萏

    写过《与书》,一年前。它对我全部的意义只是鱼吻静水,深海催眠。这样的微识,一直至今。

    一个人的手臂太短,无法拥抱全世界,能源源不断向我们走来的只有书。也是昏黄深夜,大海流过掌心最好的方式。一个普通人,除了工作,这个社会能给予的太多,打牌、跳舞、扯白、聊天,甚至练练

  • 微雨,薄湿。薄荷样的空气如绿绸般在清水里漫开。霓虹尚在,晨,已拉开序幕。

    下面,卧蛋。肉丝、香菜、菠菜、葱花、麻油,就是一顿安适卫生的早餐,不用再去排队,坐在油腻腻桌旁吃大连面。爱人走时,我嘱他带把伞。

    一个人的家是寂静的,花香掉落。风,像干净的孩子穿过窗纱、格子、书籍,迂回在每个角落,甚至

  • 遗落的温度

    文菡萏

    搬家是琐碎的,很多东西都在舍与不舍之间。我曾把它们请进生命,爱惜过、擦拭过、使用过,连微小的划痕和残缺,都成为我在这个平凡世界里的延伸。细碎的碗碟、杯筷、烟缸,茶叶罐、纸抽盒、插水壶,大大小小的东西,我答应全留下,只带走柜子里的衣物。

    我不知道我再回来时,它们是否安然

  • 我把故乡装给你

    这个早春的夜晚,我抵达。冷冽的空气如烙进肌肤里的梅花,清凉鲜艳。我喜欢这样的温差,也喜欢这个我生活了三十多年不是故乡的故乡。

    我的故乡在远方,神在那里安葬雪花布施爱。我只是风吹的一粒,四年,童年月牙儿的一小截,却让我一张口就泄密。这是故乡馈赠给我最完美的礼物,嵌进骨髓,终生不

  • 下午好!给大家致安,给章国梅女士致敬。

    很早就想为章国梅写篇小文,因为除了文字,她本人的故事足以感人,一直没写的原因是觉得过于沉重,幸好有这么个机会,可以说两句。

    她的《履冰者》一直就放在我的床头,没事翻下,觉得非常舒服,波澜不惊的叙述很适合一个个宁静的夜晚。当黄主席把她的《鱼的记忆》和《齐

  • 木质时光

    文菡萏

    有盆玉树,一直在三楼平台栉风沐雨。鸟叼雀啄,不免伤痕,土也流失,凹凸起伏间阴满绿苔,几根杂草相映,大有森林之态。爱人搬下,擦洗整理一番,搁了两块鹅卵石,竟别有风致。我说放我桌上吧,就着打字。

    底盆长方,黑釉鉴人。最早是株文竹,放在一个几上,两旁棉布簸箕沙发,我经常于静日

  • 小资,内心的资本

    文菡萏

    水面有白色冰凌凝结,如漆烙的暗花,颇添风姿。望着窗外,衰草枯树寒鸦,一片索寞,知道季节已悄无声息滑入深冬。

    上线,出版群在那征书。首一,闲情小资类:茶、咖啡、红酒、旅行、植物、电影、读书、自然笔记等。可见世间风物,也为小资圈定区域。浏览网页亦有资深作家在那抨击

  • 处夹缝腾挪不易 聚人气水到渠成——说平儿

    文菡萏

    看过一帧照片,朋友拍的,一方浅绛彩瓷花盆的一面。图中月牖轻悬,桐阴低蔓,牖下女子衫薄春软,云髻松绾,正在揽镜自照。美极!有题曰:“错把钦䲹当凤凰,纷纷恩怨漫相偿,一到孤女零仃托,不枉梧桐泪几行。”说的是平儿,是画师根据改琦的本子绘的平儿,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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