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老家,因了一个孩子的升学庆典,且在秋雨缠绵的日子。

    庆典是有演出相伴的,歌曲,舞蹈以及戏曲联唱的大音,相伴绵绵的雨,塞满小村的每一个角落。我想尽快逃离这音响,以为聒噪,于是一个人去村外,磨叽乡间的泥巴路。

    的确是泥巴路,褐褐的土,饱吸了水分,显得格外粘脚。倒是路边青青的草皮子,托举晶亮的水

  • 老者是我们街上骑人力三轮车收购废旧板纸的唯一的人,且多年来一直如此。

    只知道他是县城边上人,具体哪个村落,没有人再意过。只是都晓得他是有儿有女的,并且不会太少。这便多了一层负担的光景吧,以至于七十多岁年纪的他还舍不掉这种营生。

    老者一直不笑,也不多说话,甚至吆喝也没有过一次。他蹬他的车,唧扭

  • 我是在朋友的摊位前,冷不丁瞅见我的三叔。他正买调料,小尖椒,大茴,麻椒。在这之前,我丝毫没有遇见三叔的念想。三叔过罢春节去的北京,要去的长久,之前已经把几亩麦子托付给在家的五叔照管。那天我开车送他,一个背包,一条鼓鼓的编织袋,上车时我递给他一条帝豪烟,嘱咐路上吸,其实也知道大巴车路上不让吸烟,只是略

  • 母亲这些天一直身体不好,甚至是每每拖了孱弱的身躯从我的门前路过。她不是走路,而是坐在有父亲驾驶的机动三轮的车斗里,颠颠簸簸,一脸凝重。

    好久不去母亲那里坐了,好久。忙不是借口,而是持久的成见。这就是儿子,自以为顶天立地四十二岁的儿子。他以父母刻意寻求经济的独立为耻,他不说,只是默默承受自以为是的

  • 天暗的很,雨稀稀拉拉的不停,我们行走在云端里。我知道这才刚到山腰,距离山顶还有很远的路。只是我见到了槐花,偶尔的,却已嗅到扑鼻的香。

    渐渐地,槐花多起来,一团团一族族, 就在我的身边,我的头顶,我的脚下。我是极稀罕槐花的人,就像饿汉的趋于美食。而今的槐花之多之胜却让我冷不丁手足无措起来。我原本是

  • 钓鱼绝对是技术活,我有点说不好,国庆最会吹。每次看他猴急的走,我都是那句话:“去啥去!捞个黄蛋,弄不好人也掉河里。”单单看他那恼劲就是一种享受,没办法,咱打也不中骂也不行,唯独这句话在他身上还管点用。那就多用用。

    可就有那么一天,我死皮赖脸的跟他下了河,不为钓鱼,就为图个乐子。无聊呗,那天他走了

  • 一阵风,一阵雨,原本喧嚣的街市立马变做冷清起来。

    我用我的电脑,趴在柜台上打字做梦。邻居国庆唬个脸子,汹汹过来了。我赶忙一支烟,那人接住看了看,不放心。问是不是昨天那一根,我说早吸了,他问谁吸的,我说我。他笑,说是自食其果,不亏!昨天也是这个时间,国庆过来,大老远要烟吸,也是我撩贱,把一只烟在裤

  • 吃罢早饭进城了,半道上接父亲一个电话,说爷爷要来,想让我开车接一下。知道我不在家,也只能作罢。而我在城里三转两转,竟把这件事情给生生忘掉了,一直到我回来做好午饭,才有一个朋友打来电话,告知我的爷爷在街上,卖一些叫做“老人参”的宝贝,我就好笑,急慌忙的下楼去找。

    爷爷七十九了,原本身体很好的,却因

  • 女孩来的有点晚了,就没能在街市上找到合适的位置。她低着头,在熙攘的人群里躲闪着走。她似乎还不太习惯做这种买卖,这也可能是她平生第一次做这种买卖。总之她有些害羞,这就让她原本娇柔白净的脸蛋泛了红晕。不过这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那种腼腆和羞涩的流露,反倒让她显得越发可爱和楚楚动人了。

    女孩可能还是个学

  • 村子不大,相对广袤的豫东平原而言,它就像巨藤上略具苦涩的青瓜一枚,普通的不能再过普通了。然而,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这确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村前淙淙的小河水,村中清澈透亮的小坑塘都是极富于生命的东西,相伴塘边的百年老柳树,无处不是甜蜜快乐的回忆。

    而留给我童年里最深刻记忆的,却是农闲季节的古书会。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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