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年前,由于受到了生活的沉重打击,我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躲进了老家一椽破旧的老屋内。阴霾笼罩在村庄的上空,白天我关起房门,独自阅读康德、罗曼•罗兰和蒲松龄;到了傍晚,就顺着狭长的小胡同,走向村北的荒凉的山丘。我盼望太阳从缺了一角的院墙上悄然钻出,更期望如洗的月色静静泻在庭院中的站立的枣树上。

  • 忽拉拉一阵突出其来的骤雨,北方八月的乡村便又沉浸在清爽和温润之中。

    北方,八月的乡村是燥热少雨的,农人挥汗如雨般在田间地头、院落厨房做着各种活计。不过,早年些的乡村并非如此,雨水特别勤。清晨起来,有些燠热湿潮,趁着毒辣的阳光还没有爬上树梢,沿着崎岖的田间小路,歪歪扭扭地走入比人还窜出半头的玉米地

  • 陕西澄城是个具有悠久历史的地方,我在读二十四史时曾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这个名字。在这里,兵家吴起屯过兵,唐代郭子仪纵横驰骋平过叛,义军领袖李自成更是与官军进行过长久的拉锯战;再后来,威震华夏的王震将军也曾率领西北野战军在此浴血奋战。我总觉得,这座县城在我的记忆中只会是一种记忆,一个温馨的梦,除了承载诸多

  • 我是从山脚朝山上登的,这座山也许有名,但我不知道,天底下的山都是这样,有名或无名,与我何干!阳光炽烈,我不敢也不能睁眼,也许这是最佳状态。

    这一带雨水很勤,山上的草自然茂密,浓浓绿绿,一如几个月来的心境。茫然望山,朦朦胧胧,在光线的迷雾中闪着不定的光。四周无人,静谧得有些怕人,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

  • 古代的文人骚客大都钟情于春花秋月,但对于夹在两者之间的夏却极少涉笔成趣,大概是因为夏日炎炎,似火如烧,人们无处躲避,只能大汗淋漓,实在是苦不堪言,苦夏之感也就成了人们普遍的认同。

    其实,北方的夏天并非像我们想像得那么面目可憎,它也有诸多情致情韵,只有耐心品味,才会感知其妙趣所在。

    夏天就像一

  • 鸡鸣,是一座村庄的灵魂。

    四更天,就有了零零散散的鸡鸣。王记豆腐的主人六子赶紧起床,将头晚已做好的豆腐搬上破旧的三轮车,他要赶往十里外的武马屯,豆腐一到,不消半袋烟工夫就会被争抢一空。铁匠铺子也早早开了门,李老黑搬出两大坨铁块,将炉火燃旺,准备在上半晌敲打出六副犁铧头……

    五更天,零散的鸡鸣

  • 年幼之时,常常看到母亲在蚕将成熟之际弄些桑条杂乱地竖放在蚕筐里,那些体态臃肿的老蚕看到后就蠢蠢欲动起来,爬上爬下找些嫩绿的叶片吃上几口,然后就停驻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开始安静地吐起丝来。不到半天工夫,它便渐渐隐没在薄薄的一层茧内,越织越厚,最终消失了它的踪影,末了,只有一枚枚玲珑精致的白茧悬挂在枝枝叶

  • 登凤山纯属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天下的事大抵都是如此。

    月色迷蒙,微醺之下,由山脚拾级而上,二十余步后,右转,沿蜿蜒的石板路继续前行。右侧是藤萝连蔓的一座座甬廊小亭,树深荫翳,月影斑驳。丛林中时不时传出红男绿女的嬉闹和欢笑,使傍晚的凤山变得越发清幽。

    穿越悠长、平坦的甬道,转入蛇行的小径,

  • 谭村刘老四家的豆花白公鸡的裸照被贴到猪爪网的百事论坛里,不到半天工夫,整座村庄,不,严格地说,十里八乡就疯传开来

    刘老四起床后,吸了一袋烟,倒背着双手围着村庄转了两圈。当转第三圈时,他突然感到有些异常。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有些说不清,但他确定事情就是不对劲。两条细长的黑狗躲在胡同口的石磨边窃窃私

  • 期盼已久的一场大雪不期而至,下在北国的山川大地上,下在阒寂深沉的冬夜里,下在无梦的睡眠中。

    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屋子里来自窗外的不同寻常的亮光,赶紧穿衣跳到窗前。场院里,屋顶上,树枝间,小巷口,满眼全是洁白的厚厚的积雪。那些醉人的雪啊,让我的心狂跳不已!嘴里不断埋怨,你们这些天地间的小精灵们,飘

  • 上一页 12345 最后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