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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叭....”农历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刚到,远近稀疏的鞭炮声拉开了过年的帷幕。最早的年味儿是在农村年前最后一个集市上,最后一个集市集中采购年货正当时。上午十点左右,街道已被各种摊贩和人流塞得满满当当。街道东西两头儿,摊点已沿公路延伸得很远。

    赶集上会的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距离集市很远的地方

  • 三林会崩苞谷花,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三林姓牛,是我干女儿的姑父。因为我和我干女儿一家走得较近,和三林也就熟识了,我们也成了朋友。

    三林个子不高,中等身材,人长得清瘦干炼,穿衣戴帽干净整洁。说起穿衣,有时候衬衣、领带、皮鞋西装格律的;有时候穿夹克、劳动服;有时背心、大短裤,衣服的不同,

  • 九爷在我们本家排行第九,父辈的九大,我辈的舅爷。

    九爷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年轻时候考学外出,读的是医学院,学的临床医学。毕业后在市中心医院工作,娶妻生子住在了省城。

    九爷的名气很大。我外出办事告诉人家我是唐庄人,每次无人不问:“唐教授你认识不?”“那是我九爷,我是他侄孙子”每次我都自豪地回答

  • 我上中学的时候。家离学校较远,必须背馍。

    读小学时在本村,一天三晌不愁吃饭。考上了初中,在准备迎接开学的兴奋时,不得不考虑吃饭的问题。我有两个布包,一个是书包用来装课本文具的;另一个还是布包,是用来装馍的。开学那天,装好四个馍背了,准备出发时,父亲告诉我:“好好上学,看你现在背的馍多好的,我上学

  • 但凡村子里过事,总少不了要请大总管。

    红白喜事过得好坏,关键得看大总管。主人家在授权给大总管后就不管事了,大总管就像是一台戏的导演,就成了“掌柜的”,有绝对的权力,所有人都得听从他的指挥,一个中心目的就是为了帮主家把事过好。

    村子里盖房子上梁、老人过寿之类的小事,不需要请帮忙的,也就无需请大

  • 虽然没有吃晚饭,但郝红运一点儿也不感觉到饿。

    他背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都市里路灯下的人行道上。偶尔看见被树丛挡起路灯的黑影中,好像总有藏在黑暗中的怪物,随时会扑向自己。

    郝红运的运气并不“红”!

    郝红运十六岁就外出打工,在建筑工地跟别人学绑扎钢筋,很快就成了能手。在师傅的带

  • 在我们村子里,父亲是第一个骑上了自行车的。

    自行车是母亲的陪嫁,是用父亲家里给的二百元彩礼买的,是当时全村唯一的一辆自行车。那辆凤凰牌的自行车是二八加重型自行车,能带人能载物,在农村很实用。为了保护漆面儿和好看,父亲用绿颜色的绝缘带把自行车周身的钢管儿缠了一遍,再配了一只全包围的人造革沟座蒙子,

  • 夏日骄阳下,从村里的土道上过来一位小心翼翼骑自行车的老者,到村口就下车小心地推着车子。车子后面的两个竹笼里,白白细细的麦草像用刀裁过一样整齐地铺满竹笼。麦草里卧着或多或少的白皮儿和红皮的鸡蛋。

    “收鸡蛋唻”,一声高亢的吆喝声迅速顺着街道在村子里传开去。

    这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各村每日里常有

  • 电视剧《白鹿原》中,白嘉轩蹲在院子里厦房的天井里,用筷子挑起红濨濨、油旺旺的裤带一样宽长的面条,用秦人特有的方式,伸着脖颈、歪着头很香地咥面。那香味儿隔着屏幕就飘到了观众跟前。

    西北地区广产小麦,西北人的生活当然就以面食为主,面食就被发明了多种的做法和吃法。除了或蒸或烙等做法而成的馍、饼类的主食

  • 为了多几个收入,1985年我家种了几亩西瓜。

    从先一年冬天的施肥、耕地,到第二年春天的催芽、下种,盖了地膜的瓜苗长势喜人。在经过压蔓、整枝和浇水等工序,我在父母的带领下,整日辛勤地肆弄着。指望着当年能有个好收成,多卖几个钱。

    七月初,满地滚圆的西瓜挺着肚皮,像睡了一地的婴儿,可爱极了,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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