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烟灰
队里的人家虽不富裕,但都不小心眼。家家户户一天到晚敝着大门,也很少有人家丢东西少牲口的。每年初冬季节,有一批绍兴人,摇着芦席大木船,到本地来,捅烟囱灰,他们说拿回去,施到地里,是上好的庄稼肥料。
绍兴人在大河港口把船停稳当后,每人挑着一对竹筐,拿着一根长长的软毛竹,一头扎着扫帚蓬头,
2015-08-18 14:22“翘房子”和“丢牌位”
生产队那阵子,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大队办的学校,只有一二个公办老师,四五个民办老师,小学的书也不多,只一本语文,一本算术。有的大人说我们是养大班,关在门里,养养大。因此我们下午三点半就放学回家了。
家里的事倒不少,割草,烧夜饭,收衣服,大人在田里忙,这些事就扔给我们小
2015-08-17 20:38换老糖
我们十多个孩子,正在生产队的工场上,玩“官兵捉强盗”。
我和孝光是“小人大王”,我大他一岁,他十岁。我们二人用“指包穿”各自点了五员大将,我的队先当“强盗”,他的队是“官兵”。捉完后轮到我们当“官兵”,他们做“强盗”。轮流玩转,玩到有人跑不动为止。
我们站在工房的屋檐下,那是我队
2015-08-17 16:14引子
我的家乡在杭嘉湖平原的东部海边,那里是一片绿洲,地肥水美,风调雨顺,典型的江南鱼米之乡,是历朝历代的天然粮仓。农民纯朴厚道,喜欢过“小富即安”的小日子,一家老小守着脚下一方土地,不愿背井离乡到外地讨生活。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很多种田人一生一世走不进县城。敢到百里之内的上海、杭州等大城市里去
2015-08-17 11:28奶奶是个胆小的人,身高在一米五的样子,用现代话来说是“袖珍型”女人。记忆中是个弱弱的人,说话不多,做事挺认真,遇到争论口舌她总是先掉泪,再说话。也许觉得自己是男生,从小遇到事,我就会站在她这边帮腔。
她常对我说起过小时候的事:家里姐妹中她是最小的一个,又是独生女,虽然家里穷,也没少受到父母和哥哥
2015-08-14 14:491980年临近农历年底的一天。
早晨起床,我走进爷爷的房间,看到久卧在床的爷爷,上气不接下气,鼻孔艰难地一扇一扇,老人的舌头硬了,张嘴断断续续,话音转不过弯来。他还拚命挪动双臂,想从床上坐起来,整个身体硬得象根棍子,动了好久,连头也昂不起来,他痛苦地骂骂咧咧。
整个人,能动的只有这张嘴了,挣
2015-08-13 18:18我的外公比外婆小了三岁,或许是老婆强势,家里有“船稍在前”的说法。小时候常在外婆家玩耍,记忆中外公平日里话不多,总是外婆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好象生来就是外婆的副手,永远坐不上“家里老大”的位置。
或许这种关系的缘故,外公一直是浮在水面的一片树叶,水怎么流,它就怎么转,很少有自己把握方向的时候。但
2015-08-12 17:28母亲出发了,时间是2007年的6月6日。那天凌晨2点,我被脚的阵阵抽筋痛惊醒,不久就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一接是弟打来的,说母亲突然呼吸困难,要我赶回去,自已的车坏了,上午进了修理厂,只好叫醒朋友,请他开车从县城往家赶。进门一看,母亲已不能言语,张着嘴吃力地呼吸。村医来过了,吊了盐水无济于事。
2015-08-12 09:002007年6月6日,是我生命中最不幸的一天,这天早上,和我一起走过46年的母亲平静地走了。从此母爱在我的今生今世中消失了。
母亲,您把我从另一个世界接过来,涌进这个家族的血脉,让我生存于这茫茫的人世间,你感到身心很累,需要长久地休息了吗?从我离开您滚落到地,到我有妻也有子,您总是用疼爱的目光默默
2015-08-11 14:30母亲,您走了,才大我二十三岁。我们做儿女的使了很大的劲,想多留你几年,然后你还是在六月六日的早晨突然走了,竟这么匆忙,来不及说几句嘱托的话。
失去了生我养我的您,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对付以后的人生。当我哭闹着来到世上时,是您怀胎十月小心翼翼地把我降临,在吮吸乳汁声中,我慢慢长大。接着,你白天下地耕种
2015-08-10 07:27- 上一页 第一页 6789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