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是情浓听雨时

    ——读王为中先生《听雨》

    盛夏,暴雨初歇,河水盈岸,四起的蛙声如同小小的鼓槌急一阵缓一阵地敲打着村庄的耳膜。不甘寂寞的鸣蝉也纷纷地出来凑热闹,或隐身树丛合唱,或独站枝头放歌,在暴雨的间歇里尽兴抒发着各自的情怀。夜幕降临,小伙伴们赤着双脚、挽着裤腿,拿着手电筒来到林下捉蝉蛹。手

  • 教学楼前,紧挨着围墙,不知什么时候新垦了一块菜地。菜地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将之笼在一只水袖里随意拎着走,所以,称之为袖珍菜地倒也是名副其实。

    也许感觉向来迟钝,也许目不旁视、心无旁骛惯了,或者确实长了双缺少发现的眼睛,我突然感觉眼皮子底下似乎藏着块菜地的时候,围墙跟的草丛里已经长出了一小片异样的鲜

  • 谨以此文纪念母亲去世一周年!

    母亲,陈氏女也。生于民国廿四年腊月将尽,逝于二〇二〇年夏日将临,积闰享寿八十有九。

    母亲出身穷苦。母亲的祖上世居鲁西南羊山脚下,避灾荒辗转流落至苏鲁边复新河阴。外祖母韦氏善织苇席,受外祖母熏染,母亲孩提即颇谙织席之道,不满七岁便与外祖母一道入南四湖替人织席。人穷

  •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本人打小就幻想长生不老,晚饭后去城郊滨河公园走一圈自然是每天必做的功课。

    这天,晚饭吃得实在有些晚,但为了那颗初心,餐毕仍然毫不犹豫地踏上征程。很快来到滨河大道路口,过去就是滨河公园了。对过小广场上广场舞跳得正欢,大道上穿梭般行驶的汽车车灯贼亮贼亮。

    是红灯,必须等,

  • 看电视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黑白电视机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还是奢侈品。

    大杂院里有台十七吋的熊猫牌黑白电视机,公家的。

    电视机放在老贾的房间里。于是乎,每天晚上老贾的房间里都会挤满看电视的人。

    那时,我们都还没结婚,清一色的光棍汉。

    电视机没装室外天线,只能看中央一台和周边三两个县级台

  • 母亲是包饺子的高手,不仅包得快,包出来的饺子个头均匀、长相俊美,而且无论荤素都味道鲜美、口感极佳。母亲包的饺子,一直是我的最爱。

    小时候,母亲包饺子,我总喜欢坐在一旁看。母亲左掌托着面皮,右手持筷,麻利地将饺子馅放入面皮,略加整理,然后两手相向一兜,三捏两捏,一只圆润饱满的精致宝船赫然诞世。母亲

  • 因为一双儿女相继高考的原因,一个不小心,居然无师自通成长为一名报考“专家”。陆续有亲友慕“专家”之名而登门求教。我这“专家”倒也争气,自出洞来,所经手的报考不仅没有一例滑档,而且几乎所有志愿包括专业志愿都是压线上档。

    “专家”之名到底还是传到了几十里路外的乡下老家。每到高考季都有三二不等的老街坊

  • “给你哥哥……打电话,送我……回家。”

    这是父亲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说话时气息虽然很微弱,说得却是相当清晰。这一回,我没有违拗父亲,狠狠地点点头,无比坚定地许诺道:“大大,您放心,我一定送您回家,让您活着回家。”

    父亲口里的家是老家,我们已经离开了二十年的老家。老家除了一栋砖木

  • 种菜

    二十多年前,我在一所乡镇中学教书,住的是大杂院。

    大杂院里空地较多,有人提议:荒着挺可惜的,咱种点什么吧。

    种点什么呢?下面可都是砖头瓦块,能种什么?

    种眉豆、丝瓜、南瓜、冬瓜……只要想种,都能收。

    就种眉豆、丝瓜吧,这东西不择地,先试验试验。

    都来种眉豆、种丝瓜。就种

  • 听书

    上世纪七十年代,家乡湖西平原农村,人们的文化娱乐生活枯燥而单调。但一到农闲就两样了,好事者们往往会请来说评书的、唱扬琴戏的、唱大鼓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热热闹闹一气儿就个把两月。

    书场随处可设,但最理想的是当街某棵大树下。胡同口有棵两人合抱的大椿树,地面也敞阔,自然成了首选书场。天刚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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