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对大地母亲还缺少敬畏之心,来贵州走一趟吧,看一眼黔西南的贞乳峰,那竹海与山林中奶大儿孙的双乳峰正饱受风剥岁蚀。假如这些还不足以打动你的心,请来到母亲那双乳峰下,听那宁静的三岔河涛声,看那水波潋滟一定也会像我一样认为那是母亲流淌下的血水和奶汁呢,不过也一定有泪水。

    黔西南的双乳峰啊,你就是养育

  • 羊奶子树,灌木科,有些像南方的柳桃树,属于矮科,不高,开紫花。儿时老家沙坨子里生长最多的就是这种树了,一蓬一蓬,郁郁葱葱,细碎的小紫花,一串一串挂满枝桠,随风摇曳,整个沙漠就如世外桃源仙境,让人神荡魂驰了。

    羊奶子树是沙地生命力最强的树呢,风吹不折,干旱不枯,即使折断了枝桠,一经春风抚育,又枝繁

  • 麦子吐丫了,小树放叶了,一婆一婆的野泡子全都融化了,小满鸟来全……

    门窗抵挡不住小鸟的啼鸣,天管笛箫,南腔北调从四面八方接踵而至,敲打在最细那根心弦上,让人立时心发酥、发烫、发狂。抬眼树上、树下、河泡、冈峦与天空间全都被各色羽毛的鸟们占领了。有灰文鸟、金山珍珠 、白腰文鸟、七彩文鸟、五彩文鸟、黑

  • 望夫石,有人讲那是苍天给女人授予的碑,一部彪炳女人的天书。那石头的骨质与脉络里迸发着女人刚烈与伟岸,渴望与拼争。眸光里奔射出千般执着,万古柔情,撼天地,泣鬼神。

    望夫石,你以骨肉之躯矗立于高山与大海之上,让高山仰止,大河呜咽。在你的面前太阳与月亮苍白的淡然无色,飓风与海潮威风扫地,一落千丈。你高

  • 草垛,那在儿时漠南老家每户土院里都有,好比粮囤子,越大越显得富有。高高大大草垛,长长排成一溜,远远就能分辨出是哪家的,也是农家富足的象征。好比行军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那是当烧柴,喂牛马羊必须有的储备物质。老垛用完了,待到来年秋天新的草垛又在原地高高垛起来了,那种草香味道透过窗户纸钻进屋子、钻进口

  • 小斑点狗守了房门几天了,一有人进进出出,它就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尾随身后想溜进门去。因为它已经渴得不得了,饿得不得了,冻得不得了啦。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它,就连它的名字也不曾叫一声,它只有每一次悻悻的,可怜巴巴蹲回到原地,湿润的两只小眼睛上下卡巴几下,脑袋撬动几下,迷惘、纳闷、不解望着熟悉的房门。它在

  • 敖包,伫立在荡荡大野上,你是蒙古人的精魂,是我耸立不倒的先祖碑石啊。我用祖传的马奶酒祭祀你,祭祀你舔犊之情与那荒草间郑重丢下第一颗石子时那美好想法,让孩子们好找到回家的路,使后来的人们不会迷失方向……

    隔了长长的岁月,我是沿着祖先指引的方向,经过了七座敖包山走来的啊。在烧纸焚香的紫雾里,仿佛透过

  • 小黄猫回家了,走上迢迢无期的寻家之路,那个飘雪的深夜,熟悉的老宅敞开一扇门扉时,自己却冻成一座永久的雕像,让我的心滴血。

    小黄猫回家了,小黄猫真的该回家了,因为它是一只非常热爱自己家的小黄猫。

    小黄猫是乡下一位老大妈送的。小黄猫没有特殊的怪癖,温顺、腼腆、娇小,总是摆出无助的样子,看一眼让人

  • 机关家属楼,眼瞅着三层、四层的往上风长,毛毛似乎也从一家人的神态里窥视出端倪,开始有些沉默,对着老宅直愣神,整天眼睛水汪汪的,哀哀的充满凄惶,就连食也很少进了,用鼻子嗅一嗅,扭头漫不经心的回到原地,伏在墙角里,头放在两只前爪上发呆。

    老宅开始热闹了,这是搬家之前的骚动。相濡以沫几十年的邻里,一朝

  • 母亲,儿子写这篇短文时,已与您分别整整二十四个年头了。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也是十几天连续寒流过后最好的一天。清早走出门外,暖风阵阵迎面扑来,心里暖洋洋的,美好的夏天就要到了,不久原野上的花就要开放了,各色各样的蝴蝶就要飞来了。然而想到这时心里就万分难过,因为母亲没能等到那样的时候,没能看到漫山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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