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去后,黑暗也随之降临了。

    红艳把摊位上摆着的筛子、锅铲、螺丝刀等零碎物品,一一放进纸盒,把盒子放进三轮车。又用干瘪的手,把捡的那兜白菜叶挂在车把上,尔后,推着三轮车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阵秋风吹来,吹乱了她灰白的短发,她把发丝捋到耳后,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路灯下,瘦

  • 正值中午,窗外静悄悄的。火红的太阳,烘烤着大地,一股股热浪腾空而起,没有一丝的风,只有蝉儿,趴在树上拼命地嘶鸣。

    立秋后,古城气温居高不下,闷热难忍。吃罢午饭后,我便躺到了床上,刚进入梦乡,就被窗外一阵“咚咚”的声响惊醒。这是谁呀?这么讨厌!我愤然坐起,揉着睡意惺忪的双眼,下床向窗口走去。

  • 夏日炎炎,一场暴风骤雨过后,绿树葱茏,门前的月季花娇艳欲滴。我端着奶奶做的素鸡汤,踩着雨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里走去。

    走了几步,我回头一望,奶奶还拄着拐杖站在月季花前,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满头的白发随风飘舞着。

    这个画面,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记忆里。

    奶奶是我先生的祖母,我结婚的时候,她

  • 除夕的夜晚,在婆婆家聚餐时,又看见了那枚摆在玻璃柜里的毛主席像章 。

    最初见到它,是一九八三年的春天。那时,我还没结婚,是第一次去拜见未来的公婆。婆婆个子不高,干净利落,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我一进门,她就忙着给我倒茶水、 拿瓜子、拿糖果,然后,就笑眯眯地坐在了床边上。公公正在读报,忙从沙

  • 大闷在前面跑,它的主人老黄牵着链子在后面跟着。

    大闷顶着寒风,竖着耳朵,伸着舌头,嘴里“哈哈”着,身子挣着,挣着向前冲。土黄色的绒毛被风吹得向后倒去,如果不是主人拽着,它早就撒开四蹄跑远了。

    主人平时不给大闷带狗链,只要戴上狗链,就是要到人多、车多、繁华的幸福路口遛弯去。所以,每当主

  • 天雾蒙蒙的,四周一片模糊,我与母亲,还有妹妹站在山坡上。

    妈妈模样年轻,头发漆黑,腰杆挺直。她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布兜说,我做的,送给你。

    我接过一看,淡蓝色卡通图案,这是儿子小时候穿过的反穿衣。妈妈经常把旧衣服、旧裙子改成漂亮的马甲、布兜。

    可这个布兜,却有点奇特。两只袖子挽起来,做成了

  • 临近冬至,橘子死了。当我得知这一消息时,她已过了头七。

    那天上午,在公园听阿圆说完,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痛惜,哀叹瞬间占据了我的心房。她终于如释重负,脱离了苦海,安然走入了天堂。

    生命的逝去,本该是一种不幸,但对橘子来说,却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的解脱。

    回到家,眼前浮现着橘子的身影,沉

  • 时近午夜,馨月还伫立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八天前,从接到张哥电话那刻起,紧张,恐惧,不时笼罩着她。

    那天,馨月吃罢午饭,刚坐进收银台,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是张哥来电。

    馨月兴冲冲地接听:“馨月,我正在医院做检查,你不要发信息,也不要打电话,手机不在我身上。”

    馨月内心一惊,连忙问:“张哥

  • 古城的秋,今年特别的长。都入冬了,树叶还在枝头摇摆,路边的红枫,还是红的那么耀眼。不见秋高气爽,只见乌云遮日,一连几天都是雾蒙蒙的,一派霾锁长安的景象。

    我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样,灰蒙蒙的。一个多月来,整天闷在家里,再不出去晒晒,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那天,借着去银行转账交房款的机会,我准

  • 山城虽属于南方,冬天比古城还冷。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树上的枝叶不枯黄,江里的水也不结冰,太阳一照,看似暖洋洋的,就像古城的初秋一样。可是当你在外面站上一会儿,会冻得直打哆嗦。所以,北方人很难适应在这里过冬。

    斜阳照在阳台上,那些花花草草虽然沐浴在阳光下,还是打不起精神,个个垂头丧气,蔫头耷脑,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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