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前的今夜,是大雪夜,我在京城。

    大雪夜无雪,我在夜里的京城路上走,一个人。夜很静,只有急驰而过的出租车,偶然的一辆,会缓缓在身边停下,黑的车窗打开,露出个黑的脑袋,还没有来得及发问,见到我轻轻一摇头。车窗就关上了,车尾“哧——”响一声,冒出一股呼呼尾灯下映着的暗的红黄的热气,一溜烟消失在隐隐

  • 小雪节气来了,雪还没到,零星的小雨却飞了起来,天也冷了许多。

    到湘潭时,发现路面星星点点有湿的痕迹,惹得绿叶的樟树下那一圈没有被雨淋湿的地方白色的干燥处格外显眼。

    惯常,我不会马上回办公室,而是从东门进去后,走一段路,向右转经松涛山庄前的小路再走不远,到了个小坡边的球场打会儿篮球。如果爱打球

  • 我自水乡来,到了山岭上。

    长途两个来小时,穿越几个长长短短山体里的昏暗隧道,下了高速,睁开眼,已到了潭城。47路车带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乘客一路时缓时急地往前跑,窗外,山峦连绵起伏重叠,近处,秋色斑斓,黄叶红叶已在一片青黛中像一团团山火在闪烁,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会在阳光的催促下将整个山体燃烧起来。

  • 昨天早上回去时已九点多了,厨房顶上还在冒烟,父母在屋里忙着煮饭。我感到有点诧异,平时他们六七点就吃了早饭,今天这个时候还在切菜呢。母亲见我回来了,很是高兴,还没有等我开口问,就说,今天趁早凉快,到左家仑去了一趟,买回来了一些钱纸。

    左家仑是我们镇的集市,距家里有十来里路,过年过节四面八方的乡亲们

  • 唐老师是我国当代著名的伦理学家。我的相册里珍藏着一张2015年初夏师大毕业时的照片,是唐老师微微地笑着和我在景德楼石阶一侧的一个合影。

    那天的下午,雨过后,景德楼前高大的樟树绿叶格外的青翠,院里毕业的学生照集体照后,同学们便兴高采烈地争相邀着老师们照相。唐老师穿着浅咖啡色的马甲被一群又一群的男女

  • 我打下大翁妈这几个字的时候,眼泪就流了出来。

    大翁妈是我的满奶奶,湖南有些地方的方言喊奶奶叫翁妈。满奶奶被晚辈们叫大翁妈,听大人说首先是我喊出来的。很小的时候,除了自己的亲奶奶,家族里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奶奶。我就根据她们个子的高矮体型的胖瘦以大翁妈小翁妈区分相称。满奶奶在小时候我的眼里,个子高身

  • 当我在2022年年末最后一天打开朋友圈,看到的一则消息让我狠狠地愣了一下神,心里无由地难过起来。我仔细地翻看着消息里面的内容,北大郭锡良老师走了,尽管有九十多岁的高龄,但是前几个月他还在精神抖擞地和人交谈。不用猜,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新冠又夺走了一个学识渊博的老人性命。

    郭老对于中国广大学中文的学

  • 时光像风,一不留神,瞬间就飘得无影无踪。

    我费力地在手机里将同学群的信息使劲往前翻,终于找到了八十多天前到安化的那个夏夜的几张图片,一时间,莫名的怀绪又涌上心头。

    到安化的第二个晚上,落脚在东坪。读师范时,这个地名连同大富、煤城,通过安化同学那似是异乡的口音反复提及里,早已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了

  • 秋天时节,最喜欢的花是桂花。

    尽管秋天是果实丰收的季节,但是各种的花开得也多,也艳,初秋时甚至比得上春天的姹紫嫣红。菜园的篱笆边种着两株紫薇,到了冬天叶子一落,邻居就拿出长剪,咔擦几下将它们那曾开花的修长枝条给剪下,只留下光秃秃的灰白主干,看着像是没了生气。但第二年春天一到,又长出了长长的枝,带

  • 明天就是立冬了,这是2022年秋天的最后一天。

    我无端地有了许多惋秋的情绪。今年的秋天多是晴天,一个月之前受着骄阳的炙烤,空气中也弥漫着暑的酷热。后来降了温,也阴了两天,还下了几滴雨,让人欣喜着,秋终于来了,尽管来得太迟太迟。于是,本应中秋吐出那馨香的桂花也被稀罕的雨儿润了那瓣的唇儿,趁着一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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