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量一个人,是不是中国的城市人,唯一的标准就是有没有这个城市的户口。在八十年代之前,那长达几十年的岁月里,城里人与农村人在各自的地盘上界定得十分森严:农村人到城市里生活简直是做梦,而城里人到农村去是出于惩罚。一旦丢失了城市户口,不啻是一场人生灾难。

    我是土生土长的上海本地人。从曾祖父算起可以追溯

  • 十年前,我和对面阳台上的老阿哥脚前脚后地搬进了这个小区。我家的北阳台正面对着他家的南阳台。那时我还在早出晚归地忙碌,他可能已经退休,所以只要我有空闲朝他家的阳台上张望,总能见到老阿哥高大魁梧的身影:不是在敲敲打打修理器具就是在身前身后挪动着瓶瓶罐罐。

    彼此虽没打过招呼,但我知道老阿哥是热爱生活的

  • 阿彩孃孃去世至今,已有一年光景了,我总在想能为她写下点什么?

    去年四月间去白桦先生家中,方知老先生为寻找一位好保姆而发愁。原先的一位保姆也算是同乡介绍的同乡人,尽管饭烧得勉强,但看着老实巴脚的,也将就了。谁知就是这个“老实巴脚”的保姆,却乘主人外出,经常大包小件地将女主人的衣物首饰男主人的人参鹿

  • 从相貌看,他是一位有教养的富家子弟:从小头发就梳成三七开,服服帖帖的;脚下的皮鞋永远亮着光泽;一张标致白净的脸,挂着微笑和满足。大人叫他杭杭;小孩则叫他杭哥。

    杭哥,是我祖母身边的亲戚。照理,远房亲戚疏于来往,可杭哥却一直受到欢迎。几个星期不来,孩子们就会缠着大人打电话或托人去叫。我十来岁的时候

  • 上海话里的“过房娘”,就是北方话里的“干妈”。因为她喜欢孩子,我家兄弟姊妹又多,她全认作了过房女儿过房儿子。其中,对我更是关爱有加。

    过房娘在嫁给米店老板(我唤作寄爹)之前,曾在外地有过一段婚姻,有好事者问起这段婚姻,她总会收敛起笑容缄口不语。除了这个话题,过房娘确是整日地喜笑颜开,没发现她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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