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那棵大白菜
三十七年前提起的那个秋天,于我而言格外沉重。彼时我刚到镇上高中工作两星期,父亲便因病离世,姐姐早已出嫁,家里只剩我和十四岁的弟弟,而母亲早在三年前就已撒手人寰,这是我们兄弟俩失去双亲后,要独自面对的第一个年。
腊月二十五这天,天色压得很低,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铺在天上,风裹
2025-12-01 08:49金晓林
操场是块被阳光揉皱的绿布
奔跑的影子在上面
抖落细碎的金
远处楼群正被镀上蜜色的糖衣
风里飘着球鞋蹭过塑胶跑道的轻响
屋顶的红瓦先接住了那束光
像谁遗落的旧邮票
在岁月里发烫
树影把天空剪成一绺一绺的暖
雾在山尖
织着半透明的纱
我趴在窗沿{p
2025-11-27 15:59金晓林
时间是无声的淘沙者,携着历史的浪涛奔涌千年——它漫过秦汉宫阙的残垣,苔痕漫漶处,仍凝着当年烽火的余温;掠过唐宋烟霞的剪影,墨香氤氲里,犹飘着诗酒风流的清韵。万顷碧波翻涌间,它淘洗着人间的风流与俗尘:岳武穆的精忠如寒铁铸剑,在浪涛中淬炼出青史不灭的光,铮铮作响;文天祥的气节似孤松立崖,于岁
2025-11-27 15:45金晓林
可不是么?这便是我的一点痴好,一点近乎固执的欢喜。妻总笑我,说我这“毛病”一到冬日便要准时发作,还打趣着封了我个雅号——“阳光情人”。这称呼里,三分是挪揄,倒有七分藏着化不开的疼爱。我自己也觉着这癖好带着几分孩子气,可每当望见那金汪汪、暖融融的太阳,便由不得自己了,仿佛不把被褥抱出去沾一
2025-11-24 16:08金晓林
天未破晓
冬憋足了整季的冷冽
骤然怒吼震彻晨空
窗台的衣物蜷成一团,瑟瑟打颤
晾衣架在风里踉跄
每一次与铬铁架的碰撞
都溅出清脆的“咯咯”声
风携着锋锐的牙
啃噬、撕碎——昨天残留的暖
再将厚重的冷峻
铺展到每一户的门前阶下
原是寒潮携威卷土{
2025-11-17 10:19金晓林
// 落叶将秋带走
银杏却把秋的回忆铺成金毯
裹着半缕没讲完的暖
与冬讲秋的故事
//生命没有句号
碎金沉进新的轮回
在冬的日子里化成软泥
滋养根须
待来年春到
烧作坡上霞
//人生刹那
似四季轮回
待繁英碾作尘泥
抬头已是云蒸霞蔚{p
2025-11-11 08:36金晓林
//桔瓣的甜还在齿间打盹
桂花香就凝成鼻尖的琥珀
最后一片秋叶坠向泥土时
冬阳已踮脚翻过山顶的轮廓
//霜粒缀在枯枝,像未拆的信
北风攥着冷意奔来——
揉乱田埂的纹路,抽走溪水的丰腴
连远山都缩了缩肩膀
我裹紧衣领的瞬间,寒颤撞进怀里
才惊觉自己正站在
2025-11-10 14:52金晓林
桔香在舌尖辗转成暖,桂魄的清芬仍在鼻尖萦绕,仿佛秋的余温还未散尽,最后一片秋叶便携着不舍,翩然坠向大地。转瞬间,冬阳已越过山巅,将疏朗的光影洒向人间。
霜珠如碎玉,凝结在光秃的枝桠上,折射着清冷的光。北风携着凛冽的寒意呼啸而至,掠过田埂,将原本松软的土地吹得褶皱横生;拂过溪水,让潺潺
2025-11-07 16:19金晓林
由着那阵北风,我仿佛被推着,一步便跨进了冬的门槛。这跨步是身不由己的,心也仿佛沉沉地坠着。然而,心里头却有个执拗的念想,像冬眠前最后一刻的虫鸣,微弱,却不肯止息——我是在盼着一场雪的,一场纷纷扬扬、足以覆盖一切的大雪。
我盼那雪,能将时光也一并染白。那样,我便能顺着那雪的脉络,走回儿
2025-11-04 09:25金晓林
//当风第一次解开缰绳
树枝便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我们开始练习失重的方式
把经络还给天空
//曾在烈日下沸腾过绿焰
将光折叠成无数金箔
如今褪去色彩的契约
在飘旋中完成最后一道算式
//大地是摊开的备忘录
记录每片羽翼坠落的弧线
薄霜在清晨写下批注:
2025-10-28 10:52- 上一页 12345 最后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