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二娘失踪那会儿,她家人去很多地方找,找了好多天也没找到,后来找得泄了气,就在各个集镇贴了张寻人告示,再也不去瞎找了,净等着哪一天有人传来信息。
疯二娘原本不疯,只是她攒了一辈子的钱,被一个乞丐偷了,她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才疯的。
我以前见过一些疯子,他们都喜欢看着人傻笑,也喜欢自言自语地唱歌。
2020-01-18 09:34家乡的窑沟边有一条土路,路虽宽阔却不平坦,岗泥地的土,雨后特别泥泞,粘脚难走不说,还会留下许多烂泥块,那种泥块经太阳一晒比铁都硬。除非是再来一场大雨,否则它会一直留在那里,无论多久也不会坏。
路什么时候修的?我不知道,总之那是很遥远的事了。我曾沿着这条路往西走,一直能走到成子湖畔。
路连接沿
2020-01-17 15:08深冬的风就是无情,硬往怀里钻,太阳早就露了脸,可三麻子还是觉得冷,他摸了摸头上的斑顶,看了看装满货物的板车,正打算向县城进发。忽然,他发现自已拉车的驴不见了,“这二驴子又跑哪偷懒去了,刚刚还在!”三麻子拿着鞭子,气冲冲地,两只眼睛睁得像驴粪蛋。
其实,三麻子对驴还是放心的,想是风大,这畜生跑哪个
2020-01-15 15:18疯二娘是老街最辛苦的人,她没有男人,因此家里也显得尤为困难。原先她倒还有个磨坊,虽说是队里的产物,可她却能借此不用去地里干活。只可惜后来她那个磨豆腐儿媳妇死了,磨坊也就跟着歇了业。
我记得推磨的驴让队里卖了,石磨也被丢到南圩队的水沟里。我读初中时还去看过那片石磨,半截子埋进土里,长满绿苔和荒草。
2020-01-13 17:04他推着木制轮椅,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说,老板,行行好吧!我白了一眼,扭过头去。他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复又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
我瞥见,那轮椅里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苍白的脸,瘦得嶙峋。
远处有个小伙过来给了十块钱。他哆哆嗦嗦地接了钱,也没说谢谢,就是两手捧着,不停地作揖。
知情的人说,轮
2020-01-13 00:18二疤自幼没了母亲,十三岁那年,他父亲又带着隔壁一个寡妇跑了,掳走了家里一切有用的东西,只留给二疤两间黑漆漆的草房。
二疤活到现在实属不易,那还得多亏队长,是他让二疤到牛房去喂牛,活不太重,还能算工分,烧牛食时也能顺带吃饱。
二疤除了拾掇牛房的事,其它啥也不用干。他每天可以藏到牛房里睡觉,只待
2020-01-10 16:56三里庄的二神仙是个阴阳先生,他身板瘦小,孤身一人。
在我们乡里会此手艺的还有朱庄的黄牛皮,农科的周二吹。只是二神仙早年读过私塾,做阴阳先生这个行当又属上辈嫡传,这显然要比别人高明的多。因此村里但凡有老人作古,主家一般都会去找二神仙。
阴阳先生的存在是农村祭仪的一种需要,老人一生操劳,临终之际
2020-01-10 09:01近些年许多传统手艺都渐渐消失,如木匠,铁匠,裁缝等,乡下已很难找到。
以前我老宅隔壁倒有个木匠铺,可几天前回去发现,那座房子已倒塌,门口的路也没有了,木匠也不知所踪,只剩下一片野草枯藤罗织的荒凉景象。
那个木匠姓吉,手艺很好,我老家那张八仙桌就是他做的,只是后来自他做了生产队长后,就再也没时
2020-01-09 10:05我是在故乡认识江的,那天傍晚,他家门口那棵意杨树下。江的儿子正在写作文,他悠悠地走来,手里夹着一支烟,指着葱翠的树,讲着励志的故事。话语间,烟雾缭绕,久久弥漫。儿子听得入迷,一副恭敬神态。
那年春,父子俩在院门前栽下这棵意杨树,这里阳光充足,空气清新。树很快就发芽了,渐渐变得活力健壮。他们都是乡
2020-01-07 22:28那晚,叔带翠回家,婶板着脸说“唉!遭罪了,我们不管你,庄上的吐沫星子准能淹死人!”
屋外,寒风呜咽,雪刚弥漫,翠瑟缩着身子,打了个寒颤“婶,我会洗衣服,还会烧饭,您吱一声就行。”
“你看,多懂事!”叔乞盼地望着婶。“说到底,我是她亲叔,哥嫂去世后,这孩子已熬得没了人形。眼下天寒,我们再不照顾
2020-01-04 19:20- 上一页 12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