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去旅行

    梁孟伟

    有人问我,退休后最想干啥?我说“要么读书,要么旅行”。用读书来增加灵魂的厚度,用旅行来提升思想的高度。

    我说的旅行,不同于旅游。“游”是游历和赏玩,“行”是行走和历练。大多数人只是走马观花,忘记了沿途知识花朵的采摘;看重到此一游,漠视了一路心灵精神的收获。“旅行”是一种

  • 香火

    梁孟伟

    我的记忆中,香火最先照亮的,总是那些沧桑的脸庞。

    我在外婆家度过童年,首先接受了香火的概念。外公葬在飞凤岭上,北望就能看到那间粉白的路廊,但对于细脚伶仃的外婆,和还是幼小的我来说,来回二十里路已很遥远,所以外婆就在家中祭奠。

    祭祀那天,外婆一早买来时鲜蔬菜,擦亮香炉烛台

  • 仙女和小偷

    梁孟伟

    外姜村像幅灰色的画,从山腰挂到山脚。那一堵堵明黄的土墙,给山村增添了几分妩媚。一条玉带似的公路,伴随着一条汤汤的溪涧,柔柔地绕村而过,潇洒地飘向远方。村的前面,一拦拦大山,由黛转青,由青变灰,由灰化烟。

    一个秋晨,山村还没有醒来,就已热闹起来。既不是狗吠,也不是鸡鸣,

  • 西湖魅

    梁孟伟

    办公楼与西湖仅一路之隔,楼顶就能一览湖光山色。

    近二十年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退休后不能日夜相伴长相厮守,每每想到那个时刻,一种离愁别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常在疏影横斜的孤山北麓探古访幽,也在落英缤纷的桃李树下惜春伤怀;常在碧叶连天的荷香莲影中痴迷沉醉,更在三潭印月

  • 屋檐

    梁孟伟

    故乡的屋檐,常剪下一角天空,构成我思乡的梦境!

    屋檐分布在山墙两侧,分为前檐和后檐,仿佛“人”字两撇,又像鸟儿双翼,沧桑而灵动,轻盈而厚重。

    如果是楼房,前檐分为上下两重,楼窗就开在上下檐间。下檐只有两米多宽,不仅承接着上檐的雨水,更为主人摊晒提供了方便。下檐之下就是檐

  • 退休以后

    梁孟伟

    退休,就像一辆疾驰而来的高铁,瞬间驶进了岁月的车站。随着声声的催促,背起瘪瘪的行囊,跨出窄窄的车门,伫立于熙攘的人流,禁不住回头张望,列车又箭一般地射向远方。徘徊在空旷的站场,感到快乐而忧伤,轻松又怅惘。这时才发现,头顶夕阳满天,晚霞欲燃;四周枫叶似火,秋光灿烂。

    我忽

  • 走近天葬

    梁孟伟

    进入川西藏区,行驶在绿缎般的青藏高原,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路上很少遇到墓葬。

    藏族的丧葬,有塔葬、天葬、火葬、水葬、土葬等。天葬是基于藏区一年内大部分时间为冻土,坚硬难掘又树木稀少,成本更加低廉的一种葬俗。且更与佛教教义吻合,因“布施”是佛教信徒的标志之一,而布施的最高境

  • 蓑衣琐忆

    梁孟伟

    水库快要建成,家园终将不再。我冒着秋雨,赶回家乡,准备挑选几样东西,留作一点纪念。

    老屋像那瘦弱的爷爷,瑟索地匍匐着,等着我的归来。苍苍的砖墙布满地图似的水渍,粼粼的瓦片荡漾鱼鳞似的波纹。没有玻璃的门窗黑洞洞地,像老人掉光了牙齿;无人整理的庭院长满荒草,就像久未剃刮的乱

  • 水做的越剧

    梁孟伟

    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

    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

    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

    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

    每当耳畔响起越剧《红楼梦》的旋律,那水样委婉的唱腔、云般妩媚的娇嗔,就会在我的记忆之河里回旋流淌。

    我虽出生在新昌,但在嵊州黄泽(1

  • 水鸟之美

    梁孟伟

    每天清晨,沿着运河,走路上班。相伴两岸烟树,河中碧波,往来船只,还有翔集的水鸟。

    水鸟是城市的隐士,也是水上的舞者。栖息时或伫立,或漫步;或凝望,或等待,像位遗世的高士,又如沉思的先哲。飞翔时或展翅,或垂羽;或滑翔,或盘旋,像运河上飘过的云彩,蓝天下盛开的花朵,把运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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