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乐
古代诗人有“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热烈,也有“独坐敬亭山,相看两不厌”的空旷,我以为那是一种生命灿烂的极致。
当然,凭我的能耐,要走进那样的情境,也许还要走很长的路,但置身于自栽的树林,倒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拿着修剪的剪刀、锯枝的小锯,与天天在田里成长的小树静静对视,分明感到了一种生命的坦
2015-09-25 09:57种树乐
下班的铃声一响,我连忙脱去体制的外衣,钻进自已的本田小车,直奔我的树林田。
又是一个深秋的季节,我抛开一批批急急开往城里的私家车队,独自拐进有点颠簸的石子小道,来到了我的树林中间,飞舞的尘土调皮地俯在车玻璃上朝车内窥探。
进入树林地,我的待遇刹时来了个大转变:路边的细软树枝,弯下
2015-09-24 09:40固守一方熟土
到了世纪末的最后一年,我的人生接近了“不惑之年”。
回眸这过去的一百年:前期战乱,中期饥荒和后期的思想解放、改革开放。世人可谓活得艰难而沉着:时而倍尝艰辛,时而轰轰烈烈。但是到了今天,人类好象有了新的生存空间,一贯信奉“民以食为天”的农民,忽然都想抛弃赖以生存的土地,粮食欠收,
2015-09-22 10:13垒 窝
人真有点莫明其妙,常常自己作个框架来束缚自己,怕烦恼又乐意在烦恼之中,难以自拔。
我,刚过而立之年,却一无所立,仅靠一点薄薄的工资维系自筑的家庭而已。几年来,除了父辈身上遗传的节俭外,所存积蓄廖廖无几,偏偏又要横生出个造房子的主意,没有硬膀子,倒时常想扛重担,自不量力却又好高骛远
2015-09-21 15:17接近警界线
人,到了接近中年,常叹息年轻时的碌碌无为,想盼望最近的几天几夜里,天降一个绝好的机遇,纵身一跃,改变全部的后半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对曾寄予厚望的,已经逝去的青春岁月的一份报答。正当我怀揣这种念头,翻到了某报刊登的一则市级机关公务员招考的广告后,心怦然跳动,以为天踢良机,人生中一个闪
2015-09-20 19:41营造精神家园
家有三亩地,自己终日在外,又在小镇上筑了个窝,安顿了妻儿三口,平时自己很少回家干活。承包田里的耕作全仰仗年过六旬的老父老母,彼为于心不忍,便想出了个办法,在三亩地上种花木,可省却许多劳力,经过三个月的奔波,看苗圃问产出,掏经验,然后测算经济效益,觉得不错,便下了决心,投资花木场,取
2015-09-18 20:31杀 牛
七十年代初,我们这里用拖拉机耕田的生产队还很少,为了耕田,每个生产队都办起了养牛的畜牧场,派内行的社员专门做饲养员。
我们队是有二百八十多亩田的大队,畜牧场里养了六头牛,十多头老母猪。牛是农民的宝贝,我们天天看到牛,但吃牛肉要好几年才碰着一次,一般都舍不得杀耕牛吃肉。
这年春天
2015-09-17 20:27请“田小姑娘”算命
七七年的春天,禁锢很久的思想开始破冻,广播里天天进行着“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的大讨论,但那是当干部们的事,乡下老百姓是不太关心的。明显的感觉就是说话自由了很多,偶尔说句错话,也没有人跟你计较,不象前阵子那样严肃紧张,动不动就要你“斗私批修”。
早春时节,春寒料峭,不知从那
2015-09-16 20:55“老人家”逝世
1976年的九月九日,队里正在搞“秋增运动”,秋增就是干秋季增产的农活。全队的人都在削草皮,堆制土杂肥。
下午三点半,公社广播结束的时候,高音喇叭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沉重缓慢的声音:“今天四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重要广播,请贫下中农同志们注意收听”。
一遍又一遍地广播,大家的
2015-09-14 20:54打狗解馋
七几年是比较贫困的年代,大多数人家能有“一稀二饭”就算不错了,一年半载开一次荤,吃上一块肉,便是稀罕事了。冬季进补,一两白木耳炖汤喝二个月,就值得炫耀大半年。
这年初冬,秋收时节的一个下午,仁宝家的一条狗咬了挑稻青年玉其的脚后跟,鲜血直流。这条狗在队里已咬过三个人了,队里的人都说这
2015-09-13 19:15- 上一页 12345 最后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