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李百合

    大约在我五岁左右刚刚记事的时候,每天在我还没有醒来的早晨,大队旁边的青年点儿的“大喇叭”,便会响起高亢的声音: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现在开始做广播体操……。哥姐们便会急急地从被窝中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跑向青年点儿观看知青做操。{p

  • 文/李百合

    父亲是周围十里八乡做豆腐的高手,我常随他在生产队的豆腐坊中玩耍,那悠悠旋转的石磨,那二十印大铁锅上空久久不散的雾气,那种沁人心脾的豆浆味,使我至今难忘。

    豆腐坊设置在生产队的大屋中。大屋有四间房那么大,一铺大通炕靠北墙,西墙贴着社员每月出工的工分表。实际这间屋子就是生产队的办公室

  • 文/李百合

    老磨房在生产队大院的西侧,有三间房那么大。平时村里很少有人在这里磨米磨面,进入冬月才是人们忙着磨米磨面的季节。那时家家都要淘米蒸粘豆包,其手续相当繁琐。首先要把糜子放在火炕的炕席下多炕几天,让糜子干燥一些,碾米时方便去壳。其次才能拿到磨房碾米。碾出的米称黄米,拿回家中用水淘洗干净,半

  • 文/李百合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东北地区松嫩平原碱沟边子一代的民居大多都是用土坯垒墙、苇子做棚、碱土抹盖儿的土房,但也有十分困难或“跑腿子”(光棍儿)的家庭少有住“地窨子”的。“地窨子”是在地下挖出长方形土坑,再立起柱脚,架上高出地面的尖顶支架,覆盖秸杆、苇子、草或土而成的穴式房屋。早在一两千

  • 文/李百合

    “喂多锣”不是锣,是一种能盛东西的桶,底小口大,大多数人家都把它当做水桶用,一方面装水较少,方便女人和小孩子使用;一方面它便于倾倒,不至于使水淋到外面。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生产队的马圈里有这么一只“喂多锣”,那是作为饲养员的父亲经常使用的工具。父亲每天都要用这只桶为生产队近四十匹马和十

  • 文/李百合

    过去东北农村的家庭用鞋都是用袼背和麻绳缝制的布鞋,那时谁能穿上一双胶皮鞋或是翻毛皮鞋,是倍儿牛倍儿奢侈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做布鞋就要打袼背、打麻绳、粘鞋底、剪鞋帮、纳底子、上鞋,一套手续相当繁琐。打麻绳,是过去农村妇女都要学会的一种女红,把扒好的麻批打成麻稔儿或是束成一逛(东北方言一缕

  • 文/李百合

    鸡箍篓,是过去东北农村家家都有的一种供母鸡下蛋的用具,中间肚儿大,两头口儿小,用谷草拧制而成,可为下蛋的小鸡遮风挡雨。挂在农家窗子旁边的土墙垛上,约一米多高,其高能防猪狗等破坏,屋子里的人又能看护里面的鸡蛋是否被盗。儿时的记忆中,每逢夏季母鸡“开张”,便为童时的我们增添了无限希冀,一

  • 文/李百合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商品紧缺,商品都要凭票供应,买东西都得求人,所以供销社的售货员是社会上十分吃香的职业,负责人及售货员更是社会上的“红人”。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常谆谆地鼓励我说,好好学习吧,将来能考个站栏柜的就行。那时候我的印象当中就是县里的商店、乡村供销社的售货员就是站栏柜的

  • 文/李百合

    东北人称孵化鸡雏的母鸡为“老抱子”,过去是这种称法,现在仍有人是这种称法。过去由于是生产队大帮哄年代,家里除了男劳力下地干活以外,各家的妇女也都要跟着下地,年轻力壮的妇女大多都是一线的,年龄稍大一些的称为二线妇女,虽不能跟男劳力和一线妇女相比,但也要在队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那时候,很

  • 清明雪

    文/李百合

    今年的清明节正赶上了给大哥烧百天的祭日。我驱车赶到老家的坟地时,已经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那漫天的雪花,被狂风裹胁着,像愤怒的天使掉下的泪珠儿,席卷沧桑大地的时候瞬间固化,不知是为了悼念已故之人的亡灵,还是憎恶天地间的人类给它增添了沓沓纷多的烦恼。大哥哥的坟头的花圈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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