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是多么害怕死亡的动物啊!

    刚下了一场冬雨,就翻箱倒柜把去年的大衣掏出来了,裹在身上犹嫌冷;套上厚厚的棉袜,趿拉着毛线织成的厚底拖鞋;系上围巾,一圈一圈围着脖颈——还是冷。窗户紧闭,垂着密不透风的窗帘,还是冷。于是开了暖气,室内温暖得像三月的春天,你看,门后的那株两米高的发财树,叶子发出绿油油的

  • 众人已经离开,她依旧呆呆地卧在刚翻的黄泥上。倾盆大雨愈下愈大。天边涌来一堆深黑的乌云,像扩散的癌细胞,深深地罩着大地,也罩在她沉重的心窝上。她瞟了一眼乌云,又瞥了一眼眼前的墓碑。那洁白得刺眼的大理石墓碑伫立在一个矮矮的新坟前,生生地凿刻着亡夫的名字。

    她已不愿多想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喃喃自语的她

  • 我只是稍稍打个盹。

    在明晃晃的略带冷寒的月光下,我用古旧的酒杯盛满一杯酒,酒中倒影着月亮的一尾凄清的剪影。然后,迎着逼仄的月光,满杯清酒在空气中划出冷冰冰的半弧形,溅落在刚翻的黄土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但很会归于死寂,绝对的死寂。黄土上只有一道浅浅的水痕,裂开哭丧的笑容,木讷讷地望着高高的天。{

  •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愿相信自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连他自己也快认不出来了。他曾一度逃避这个事实,不断地找借口来证明自己未有任何改变。后来他终于醒悟了,不得不撕扯下虚伪的面纱,把自己的变化一一细数,就像一个弥天大罪之人在上帝面前忏悔,不求宽恕,更未想过重新做人,而是出自一种本能、一种臣服、一种走投无路的

  • 想你,从不出于任何目的。就是想你,简简单单地、单单纯纯地、平平静静地想你。

    我无法不想你。在恋爱面前,我的理性思维比玻璃还脆弱,禁不起你的嫣然一笑和明眸皓齿,禁不住你的嘘寒问暖和一言一行。我就是一块寒冰,本是千年不化,后来你款款走来,朝我微微颔首,我便立即融化。氤氲的水汽萦绕在你的周围,那是我冥

  • 在重庆,三月的阳光已带有炙热和烧灼了。即便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我还是不适应突如其来的热度,毫无预兆地,毫无准备地,把我从冬天拉扯到夏天,使我的骨骼吱吱作响。明晃晃的阳光下,我行走于一片青涩的草坪,感到微微的热浪,迎面袭来。我不得不质疑阳春三月本该有的温暖和煦。

    我选择一片绿荫,书垫在青石上,抱

  • 最近几天有点颓废,精神不太好,饭量比起开学前,少了许多。看书不多,刘醒龙所著《一棵树的爱情史》,断断续续读了三四天,还有三分之一没读。虽然也读了一点其他的书,但总是感觉读得少,羞愧得无地自容。也没怎么写东西。今日是周六,从周一开始,我只写了八千字的小说《子孤》和一篇三千多字的散文《致大一》,也就是说

  • 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半年。当初的稚嫩少年,刚参加悲壮惨烈的高考,疯玩了两个多月后,拿着大学录取书长途跋涉、颠沛流离来到陌生的城市。看着伫立在眼前高大雄伟的学府,贪婪地呼吸大学独有的书香气息,脸上写着青涩和憧憬,如豆的汗珠滴落在地,砰然有声。在学姐学长的引领下,享受舒适的待遇,欣赏美景,步行在古色古香的

  • 宽阔的马路,汽车飞驰而过,卷起铺天盖地的灰尘将我埋没,而我,只能慌忙之中捂住嘴巴,低头疾行,以逃避这突如其来而意料之中的“惩罚”。知道无法阻挡无孔不入的尘埃被吸进肺里,和一部分有害的尾气永远扎根在心脏最隐蔽之处的结局,但是我还是条件性地逃避。逃避不是最坏的打算,却带着迫不得已的徒劳。不等我细看,汽车

  • 凝视孔明灯高高地升起,橘黄的灯光摇曳不止,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一阵微风就可以将它熄灭。它越升越高,灯光越来越暗,渐渐的,只能隐隐看见一个半明亮的小点,是那样微弱和无助。在烟花鞭炮的浓浓烟雾中,它被迫隐匿行迹,像一艘船驶向海雾弥漫的汪洋,没有灯塔,没有日月星辰。汪洋悄无声息地吞没小船,接下来便是永久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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