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六七年,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灿烂。我跪在阳台上,低头拿着母亲刚送给我的拖拉机玩具。一大堆黄沙在阳光中闪闪发光。我一边“突突……突突……突突”地叫,一边把拖拉机推进沙堆里,抬起装满沙子的铲,开心地推到边上,把沙子卸下来。我想盖房子,需要很多沙。姐姐妹妹看到我在阳台上玩新的玩具,不高兴地问母亲:“凭

  • 有个星期天晚上,我坐在母亲家里的沙发上跟她聊天,客厅桌上放着一个正方形的,装满老相片的纸盒。在我来之前,母亲就把它拿出来。我埋着头,双手在盒里翻来翻去,其中有一张,是五十年前在外婆家拍的照片。我把它取出来,看着姐姐缺牙的笑容,让我想起掉乳牙和小仙女的故事来。

    那是在一九六七年一个深秋的晚上。天已

  • 通常,父亲下班回家后,换鞋,拿起报纸,坐在客厅沙发上埋头看汉诺威日报,等待母亲的美味晚餐。晚餐后,八点整新闻联播开始,新闻结尾德国足球大赛的结果是我父亲必看的节目。有时母亲跟父亲一起看。如果我们三个孩子大声吵闹,她看着我们,竖起右食指放到唇前,不作声,我们就知道,要安静,不要打扰父亲。在我的记忆中,

  • 八年前仲秋,小萍弟弟的儿子在美国读书。借此机会我们决定去美国看看他。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以后,终于抵达世界大名鼎鼎的大都市纽约。虽然我对美国城市没有多大兴趣,觉得都是大同小异,摩天高楼,玻璃大厦,水泥建筑和柏油路,但我还是很好奇,很盼望,很兴奋。

    从中央公园我们全家四口人开始了美国八日游。对许多人

  • 五月底一个星期日的早上,我正在书房里练功。窗外乌云密布,雨水洒下来,各种花草的叶子上都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花园里似乎很平静,松树好象正做着它的美梦,草尖上的水珠犹如小孩帽似的,倒映着一片深睡的草坪。我向四周望,再仔细观望花园里静中动,草尖上的水珠缓慢地滑下去了,滑到草根上。草根上的蚂蚁吓坏了,立

  • 在人间匆忙的社会里,许多大小的事情所引起的挫折和困难,痛苦和悲痛,都会耗损人的精神和灵魂,日夜过分辛劳使精力衰竭。人生旅途跟交通一样,时而要加油,加油的方法因人而异。有的在音乐当中找到心平气和,有的在文字中找到心灵愉悦,还有的在大自然里能汲取力量。

    西方国家的生活匆匆忙忙,犹如在仓鼠轮里不断地循

  • 我们住宅区绿化很多,养狗的人自然也很多。有的养像老鼠一样大小的狗,有的养像矮种马大小的狗。有头大身子小的,有头小身子胖的,有短毛的,长毛的。灰色的,黑色的,棕色的,白色的狗,什么颜色都有。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可看见主人遛狗。无论天气怎样,倾盆大雨或者鹅毛大雪,狗必须出去拉屎撒尿。有些主人把自己的狗当

  • 洗不掉的恐惧

    二战高峰的时期,健康的男人都上前线了。女人、小孩与老人都在家等着老公、等着父亲健康地回来。但是许多家庭只能收到噩耗的信笺,丈夫、父亲、朋友,几百万个军人在前线阵亡。在这个局势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怎么能过平安的日子呢?屋里的收音机不停地在宣传德国军队胜利或者纳粹首领希特勒的讲话。很多

  • 听母亲讲过去的故事

    几年前夏末某一天下午,我们全家四口,我姐姐、妹妹和我都坐在母亲的小客厅里,已故父亲的照片依旧挂在墙上十字架旁边。母亲把我们喜欢喝的东西摆在桌上,斟满玻璃杯的矿泉水不断地发出轻轻的气泡声,妹妹滚烫的咖啡香气浓烈。阳台门开着,鸟鸣从外面树梢里轻悠悠地传进我们的耳朵。我的母亲叫安格

  • 今年十二月初,我们一家四口坐在飞往伦敦的飞机里。小萍与她父母坐在右边一排,我坐在左边靠走廊的位子上。岳父岳母来德国看我们,但他们主要的目的是去伦敦玩儿三四天。正好,我自己还没去过伦敦。坐我左边的两位二十五六岁的德国女人不停地聊天:谁跟谁谈恋爱,恋爱以后啥时候结婚,在哪儿结婚,在哪儿买房子等等。我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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