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惯于用意象淹没自己

    在早晨,思绪如一段木头不断浮沉

    失重的语句,努力扎下一些根须

    这种挣扎,使我更像自己

    窗外突然闪现耀眼的光芒

    这是一只鸟从喉咙里流淌出来的清泉

    一滴鸟鸣就是一朵太阳

    一串鸟鸣就是一串阳光明媚的花朵

    锋利的鸟鸣,破空、破窗

    准确地滴落在一首诗歌

  • 一枚小小的箭头,命中疼痛。

    一管牙膏的凋谢,足以引发一次悠久的海啸。

    从昨天晚上,牙膏的尸体就横陈在

    垃圾篓、以及一首诗歌的风暴眼中。

    黑妹,神秘而香艳的诗题,

    附着在牙齿上的疯狂泡沫。

    我的语气尽可能清新,像那些阳光明媚的

    早晨。还有坚硬的夜晚。

    面对诗歌,那些流淌

  • 睁开眼睛,天亮着,重而矮。

    像我昨天疲惫的身体,也像

    心灵那条死鱼,僵硬、干枯。

    声音汹涌,颜色站立,气味奔驰。

    世界还活着。

    天气预报传出一种可能性:

    水将改变表情。

    滋润和淹没,是不同国籍的居民。

    那条最宽阔的,我们浮沉。

    泰山。羽毛。

    爱情总是这样,牵扯

  • 蚂蚁。蜈蚣。

    大群的蚂蚁涌向一只蜈蚣。

    我是一只蚂蚁。

    我成为了一只蚂蚁。

    我本来就是一只蚂蚁。

    在一块玻璃面前,看清自己

    真面目。

    微笑一下。像必需。

    闷热的午后,在游荡。

    一滴住在地下的水,发出光芒,照耀大海。

    永远在下一站,等你。

    蚂蚁的潮汐,涨落之

  • 黄土夯墙,麦草苫顶

    童年就这样住在里面

    冬暖夏凉

    日光从东山的小窗口照进来

    虫鸣从夜晚的小缝隙透过来

    有一本小人书迎着我的目光

    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

    现实是邻居家的榨油机

    被反复绞压的一粒菜籽

    已经发不出纯真的芽

    坚硬的马路

    不适合赤脚行走

    夜深人静,把

  • 花朵已经走开,声音沉淀下来

    更大的空间需要远离更多熟悉的事物

    更大的空间需要更多的寂寞

    只放一个我

    逼近内心,挖掘

    在这个清晨,把自己刨出来

    人生是泥土覆盖的光阴

    只有骨头能发出光芒

    就像一瓶酒,如果没有醉过

    对不住扔掉的瓶子

    只要有一点温暖

    风就可以起身

  • 总是在夜晚无处隐藏那些悲伤

    我让他们从窗口流向远方

    天空中遥远的星辰让我相信

    只有黑暗里才能看到微弱的光

    我用水洗的目光擦拭每一颗闪烁的星

    就像血液在黑夜里发出幽香

    就像妻子仔细地清洁一串项链

    就像我可以握住未来的芬芳

    谁的灵魂不是囚禁在肉体的监狱?

    谁不是出卖童

  • 夜色起,灯光浓。

    蜿蜒穿透,那些繁华的语言。

    最低处的河流,僵硬的尸体。

    远望无尽,还在更远。

    就是这样一朵花,盛开,

    在你们的背后。

    拒绝向你们的幸福前进,

    拒绝向你们的痛苦坠落。

    画面中的一株草,风,吹不动

    那些颜色描绘的手指。

    有时候,可以忘记。

  • 云天万里梦。童年的眼睛,

    是诗歌永远的病灶。

    每走一步,笑容的年龄盘根错节。

    越来越远的歌声,听得越残酷。

    深夜就是这样一把刀,斩向疼痛。

    时间。巨大的焚尸炉。墓园建筑师。

    是人生最短的手指。握不住承诺。

    因为遗憾,你才伟大。像那珍珠,

    在伤口里长出光芒。

    深坐在

  • 饥饿的精虫 找不到子宫的入口。

    我明白,文字的呐喊总是走调。每一首诗歌

    都是一件不贴身的外套,穿不出灵魂

    最初的美好。所有的痛苦都在远方的

    高山上。伤口在东非大裂谷,长满石头、草木、流水

    以及狮子的低吼、鸟儿的鸣叫。

    谁都不太明白,怎么照顾自己的姓名。才能让

    一首诗歌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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