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风沉醉

    春来染病。春天的阳光照进病房,暖洋洋,明亮亮。外面的世界该是春潮澎湃了。

    踱到窗前俯瞰,果然满眼新绿,泛着金黄黄绿茵茵的光影。光影中掩映着星罗棋布的小洋楼,也掩映着阡陌交通的道路。这片民国时期的公馆区域,大路小路皆有名头,诸如灵隐路、莫干路、珞珈路、牯岭路、天竺路等等,还有琅琊路,

  • 曾经养过一只胖乎乎的巴哥犬。

    这小狗是儿子抱回来的。从未想过要养个什么,养儿子已经不易。而且这些猫猫狗狗都是要备受宠爱备享尊荣的,人生在世,且能有几多宠爱几多尊荣?没来由甘做什么猫奴狗奴。所以,这小巴哥只是我的一份责任。因为儿子不负责,我才不得不负起照管它的责任。怎么忍心看着一个小生命没人管没人

  • 春江水暖鸭先知,大地回暖一定是草先知。小路旁、河沟边、墙脚下、石缝中……白雪还没化尽,各色各样的小草就冒出了头,青黄橙紫各色,深浅不一,沾着晶莹的水珠,在凛冽的风寒中颤颤地摆动。

    初春,生机萌发的时节,带着清风,带着细雨,带着暖阳,带给大地新的生命力。

    沉寂了一冬的鸟一天比一天早起。天还没亮

  • 早晨七八点钟,太阳就蓬蓬勃勃地升起,半边天的映红转眼退去,留下如水的湛蓝,飘几朵白云,渡了金边,通明透亮,让人炫目。一架军机从西北方向无声地飞来,像只小小的银雀,孤孤单单掠过白云,闪烁着朝阳的光芒,从容不迫地在蓝蓝的天穹犁出一道白线。须臾,那白线渐序地松散开,散作丝丝缕缕,漫开在无际的蓝天。

  • 过年就是人生翻页,翻过旧篇,重开新章。年复一年,人不知不觉“翻”大了、“翻”老了,“翻”出来的世界却都是新的,永远叫作“新年”。当然人再老,既然重开新章,也算是一个“新我”,只要自己的心里不是一片荒芜。

    从曾经的那个贫乏年代走过来,贫乏的童年就像未经开垦的荒地,荒芜得有些百无聊奈。每天学后,脖子

  • 春分过后,天天预报有雨却始终无雨,花是一潮一潮的开放,草木一天一天的青绿。而一到清明节假期,雨便缠缠绵绵恩恩怨怨地下起来,好像妒春似的要把人们挡在家里,不让去探访。然而谁会忍叫春光空自付呢,自古以来,人们都是要在清明这一天“西郊外步踏红青”的,老天雨不雨的由他。

    早就惦记着去看看城外的“红青”。

  • 年前,着急忙慌地迁进了新院区,新的办公室。

    新院区清一色民国式建筑,整体的清灰色,嵌着白色的门廊白色的立柱,一排排竖长长的窗户,阳光下道道斜影,端庄、素雅、蕴藉。都不过数层高的楼,却落落大方。

    办公室也大大方方,然而空空如也得无所“蕴藉”,除了三扇竖长的大窗,照进满屋的阳光,更显见了家徒四壁

  • 长假无所事,携夫人驱车黄山下,不上山,只寻山下最幽僻的一个去处,翡翠谷。到那山谷的幽僻之中去捡拾一些悠闲与清净。

    黄山之大观,奇峰峻拔、苍松峭立、云海苍茫、湍瀑飞泻,然并非上了山都能看得见。几次登临,或云雾弥漫,在山不见山,如梦如幻,忽然一阵清风,撩开一道雾幔,却是绝壁兀立眼前,或则脚下悬崖万丈

  • 临近冬至,秋色还是恋恋地不愿退尽,随处还见红黄橙紫的秋叶,聚集在树梢上、枝头上,霜寒浸染,不枯,不萎,亦无瑟瑟的寥落之态。骤起一阵风,便是一阵缤纷的飘落,秋色又褪一层。剩下的红黄橙紫愈加的稀疏,也愈加的沉郁、厚重。

    生命飘落的季节,寒风扫荡着最后的秋色。“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贾岛这句诗当然

  • 还在早春二月,依旧地冷天寒,熬过严冬的小草瑟瑟地发抖,沉在噩梦中惊悸;二月兰却已经从粗粝的老叶下发出稚嫩的茎、嫩绿的叶,茎的顶端又从容地绽开一串串粉粉的花,紫微微的泛蓝,在依旧枯寂的草丛中,更显得嫩嫩的娇艳。

    这粉嫩的小花,柔若丝质,十字形的四瓣,寒风中,就如丝质一样飘着细微的皱褶;或雨中,就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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