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八月,听说我即将调往广州,老子大伯拄着拐杖,拿着长烟筒,颤颤地过坡下坎,再上台阶,从家里来到我家门前坪上。听到他“华仔”的喊声,惊得我赶紧出来,搬来板凳,扶他坐下。

    老子大伯不是我的大伯,按辈分我叫他爷爷。那年他已八十九了,然而身体硬朗,神智清楚。

    老子大伯给烟筒装上烟,“咝——”“咝—

  • 老母骨质疏松,时腰背疼痛,须长服补钙药,兄及予遂不断购钙药,寄或送归,于是老母处药盒成堆。是次予归,复购数盒钙药。母见,大恸,进而悲呼:“予前世造何孽乎,奈何食药一何多!汝观,药瓶以麻袋装矣!”予温言抚慰,良久乃安。盖九旬高龄,止骨质疏松及耳聋,实乃幸矣。然老母常以耳聋及服药为患,逢人则诉,谓数年食

  • 一日,一友邀吾赴宴,予辞以老母无人奉饭,不便久离,友遂力邀老母就席,予笑,九十老母,岂赴外就筵耶?友遂退步,设宴后打包奉母之法,强予前往。友人盛情,不宜过度相拂,予遂相许。临行,嘱母俟吾归,午饭打包饭食相奉。母闻惊愕,连连摇手曰:“毋须毋须,汝嫂备食多矣。”遂开冰箱翻看,熟食、面食、生菜俱有,又入卧

  • 夏日衣少,予每日浴后即手搓晾之。而予晾衣之时,母已睡矣。翌日晨起,昨夕所晾之衣必被另移当阳之处,予知乃母晨起所为。他日浴后,予遂晾衣于当阳之处。翌日晨起,昨夕之衣虽仍挂原处,然已阔然散开,所间甚巨。他日,予浴后遂晾衣于当阳之处,所间甚阔,足以通风面阳。然翌日晨起视之,吾衣已散挂于阳台四角,如旗帜飘飘

  • 老母睡早,予常睡晚。或坐电视前,或抱电脑痴迷。老母遂盯墙上钟,一遍遍促予:“八点矣,睡了。”“九点矣,睡了。”予劝母先睡,我有事后寝。母怏怏而去,入室,熄灯。久之,室门忽开,母披衣而出,指墙钟曰:“十点矣,汝灯亮,吾难寐。”予急起入吾室,并劝母安寝。然予闭门仍抱电脑痴憨,未熄灯入睡。久之,房门忽开,

  • 予素知母喜食香蕉、雪梨、芒果,遂购些许此类水果,置茶几上,母见大呼曰:“吾弗食,吾不喜食!”予取一梨去皮,并裂之,母连连摇手:“不食不食!”予佯嗔,欲弃之废物桶。老母嗔曰:“何特不惜物!”遂取来食之。予温言告母:“果物不贵,每日食之,于身体有益。”

    上午天尚清凉,遂扶母出门散步。往日其皆于周围走

  • 老母年届九旬,除耳聋骨质疏松,别无他恙,且行动亦无甚碍。暑期,予归乡陪母,母甚喜。

    第一日,予睡至午八点半起,老母数至房门窥视,不敢扰我。俟予起洗漱毕,母立端早点至餐桌,碗筷备具。予心甚愧,晚起致老母操心。

    午餐,老母欲亲操锅铲,予坚拒不让。于是,老母洗菜洗碗,然后站予身后,不时指点。予加火

  • 走过都市

    我常把过去怀想

    那些青春,以及梦想

    像月光

    从一条河的上游飘过

    像琴弦

    在心的深处颤动

    审视那苍白的灵魂

    我把它双手掬出

    澄澈的阳光

    沐在空灵的手心

    这一片阳光地

    如仙境般的圣洁

    如萨克斯般的揪心

    一切似烟远去

    一切常驻心头

  • 大厦旁的心伤

    大厦旁的凄凉

    灯韵里的心伤

    待到繁华落尽

    灯息人散

    会有一首什么歌谣

    唱到你的心间?

    禁不住灯雨纷纷

    笑语喧哗

    在这风里 韵里

    夜里 心里

    独自一人

    悄悄地凄凉

    待到繁华摇落

    夜色阑珊

    会有一首什么歌谣

    一直陪你{p

  • 愫愫是个职高学生。做个职高学生,愫愫实在不甘心。

    在本县,成绩最好的学生录取在中专、师范,其次的便读县重点高中,上不了重点线的便读普通高中,最后的才是职高的学生。到此时,职高的录取线已形同虚设,因为实在没有多少人愿读。于是只要愿来的,不管多低的分数,都一概收容。

    愫愫原先在初中时,学习属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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