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家的狗

    自打记事起,老家养的狗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记忆最深的,还是那只被我唤作“小虎”的大白狗。前阵子,我才知晓,这只帮我家守护了十六年大门的老狗,在一个秋雨绵绵的夜晚,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十六年前巴东山村,并不十分太平,偷鸡摸狗的事时有发生,家家户户几乎都要养一条或几条恶狗来防贼。在我们这

  • 地处巴东高山的家乡,春天没有遍地油菜花开的景象,却有另外一番风景。

    惊蛰前后,家乡田野的坡上坎下,蒲公英、野葱、鱼腥草、老虎苔(薇菜)之类的野菜“犹抱琵琶半遮面”,东一窝西一窝,冷不丁的从刚刚解冻的泥土里冒了出来。

    是呀!刚刚过去的冬日,这些野菜都一直蛰伏在冰冻的泥土底下,等待春日重归。几经

  • 七十年代初,父亲在大队当会计,每月能领到10元钱的补贴。他想法开始攒钱,计划着给自己买一块手表。

    父亲找到在县百货公司工作的表伯,请他帮忙买一块价格实惠点的手表。碰巧,表伯那次正好被单位派去上海进货,便顺道给父亲带回了一块上海牌手表。表伯把手表交给父亲时说:“这次去上海,机会难得,没跟你商量,就

  • 乡下老屋是一栋古老的四合天井屋,它沧桑的外表常会引来一些古董商贩的光顾。古董贩子大多是些陌生的面孔,本地的古董商贩是很少来我家的,因为他们知晓我家是土改之后才搬进这栋老宅子的,贫穷百姓又怎会有什么值钱的古董呢。

    要说破铜烂铁,我家倒真有那么二件,那就是当年爷爷奶奶搬进这栋老宅时,带过来的一把铜壶

  • 1971年早春,天气乍暖还寒。

    这日清晨,天麻麻亮。杀猪匠老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惦记着一大早要赶去李家杀猪。

    老程从茅房出来,站在院坝头伸了个夸张的懒腰。老程转身回屋时,眼睛的余光好像瞄到一排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正好趴在他家的土墙上。老程疑心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于是靠拢墙边,揉了揉眼睛,仔

  • 古施巴大道上,有个名曰柴家荒塘的小地方,汛塘遗址早已湮灭,但地名却保留至今。

    柴家荒塘,大致范围在今耀英坪西北面的高山上。1958年以前,它属于建始县高峰乡,是巴东和建始两县接壤地。据清同治《建始县志》记载:“清施南协共十八汛一百三十塘,共汛塘兵九百一十六名,驻防建始县城,把总一员,分防一汛十六

  • 钟荣之,出生年月不详。小时候听当过神兵的舅爷爷讲,戊辰年(1928年)吴林云兄弟在鹞鹰坪闹神兵时,钟是神兵的死敌团阀谭孔耀手下的参谋,谭孔耀之所以让钟当参谋,是有一段来历的。

    和山霸王谭孔耀一样,施宜大道上的榔坪也有一霸,叫梅孝达。乘南北军在长阳境内作战时,梅孝达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和掌控地盘,搞

  • 儿时电影院是一栋建在公社办公楼旁山堡上的石头房子。这房子原本是办猪场用的,结果猪场没开成,便做起了公社电影院。

    电影院内,大门口的阁楼是电影院有别于猪场的标志性建筑,一处按吊脚楼的样式搭建的小木楼,是用来作放映室的。穿过阁楼,抬头望去,屋顶的椽木瓦片尽收眼底。晴朗的日子里,簇簇阳光会从瓦缝里透射

  • 村东头的一处孤峰,高耸入云,仅有一条砍柴小径可通山顶,山顶怪石嶙峋、荆棘丛生。孤峰的最高处,一尊座椅式的巨石不偏不倚的矗立在三个突兀的岩石上,下面的岩石缝中顽强的生长着一棵碗口粗的青树,如同一柄大伞遮盖着这尊巨石座椅。令人惊奇的是,这尊巨石座椅居然是活动的,显然是块“他山之石”,那么这块巨石究竟来自

  • 清朝末年,施巴大道上的耀英坪,人户不多,设有骡马店,可供过往客人歇脚。店家瞅准商机,在店内开起赌场来,老板多了进帐,也给旅客找了乐子。本地的乡民农闲时免不了也要来凑凑热闹,一试手气,这其中便有荆州移民来的孙氏兄弟,他们很快就深谙此道了。

    深山小山村自从有了这处热闹又好玩去处,当地饱食终日、无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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