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十六岁的镇山爷在山外的新农村住得好好的,可是在五年后的一天,突然提出来要回老家野荷沟常住,任凭儿女孙子孙女怎么劝说,都是一副九头牛都拽不回的架势。

    镇山爷回老家的念头诞生于上个月回老家走了一趟。

    镇山爷本姓郑,排行老三,起名郑三,因为一辈子都生活在关山里,通晓各种药性,熟知各种动物,能说出

  •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十年时间了,但是母亲的形象不曾有丝毫模糊,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清晰,尤其是母亲的一些善行,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好客

    母亲的好客是出了名的。不管是进山割扫帚的,采野药的跑山客,还是到山里来收药的药贩子,倒卖牲口的牛贩子,只要进了我家的门,就被母亲奉为上宾,不仅茶水招待,有时

  • 种植了数千年,养活了几亿人的麦子,突然间就受伤了!

    “旋黄旋割”在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不顾炎炎烈日,一声又一声地提醒着、催促着,生怕人们的懈怠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可是,广袤的田野上几乎看不见麦田的金黄,哪里有麦子可供收割呢?

    小麦这个外来物种,数百年来一直是西北粮食作物里的老大,它的营

  • 我家楼下是好多家卖摩托车的店铺,各家专营品牌摩托,顺便也销售二手车。夏日的一天,我突然间就在一家摩托车店铺前面遇见了牛蛋。

    牛蛋是我老家的邻居,也曾经是我的学生。四十刚刚出头的牛蛋竟然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原本瘦挺的身材已经略显佝偻,一身蓝色的西装穿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宽大,椭圆的脸,色如枯木,没

  • “哐啷啷”一阵熟悉的响声,把我吸引了过去。操场里几个一二年级的学生正在滚铁环,我有点惊讶,好多年已经没有见过娃娃滚铁环了!

    九岁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里突然间就流行滚铁环了,当然主流是那些五年级的大哥们。先是在学校里滚铁环,下课铃一响,有铁环的没铁环的都一股脑地向操场跑去,先是有铁环的

  • 五月,槐花绽放,清香四溢,原本是一个香甜美好的时节,可也成了槐花遭遇浩劫的时候。

    槐树发芽迟,出叶晚,仲夏时节,其它的树木都郁郁葱葱了,唯有槐树的枝头依然静悄悄的,就在人们的目光集中在那些葱郁之上的时候,槐树憋足了劲孕育着一树芬芳。叶子还是新鲜的淡绿时,枝桠间就有了大豆粒般的花蕾,掩隐在叶子里面

  • 快要下课的时候,我突然瞥见大门的栅栏外有一个熟悉的,瘦小的身影——是老陈!

    果然是老陈,还是穿着他那身蓝色的中山装,已经泛出了白色,至少已经穿了五六年了吧,头上的那顶蓝帽子更是沧桑的很,不仅严重褪色,帽檐根部一层厚厚的汗渍,好像一幅意象派画。只是脸色似乎白了点,没有先前那么黑的深了,一双小眼睛还

  • 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你走进关山,做了我的妻子。从此我们患难与共,相濡以沫,一起走过了二十五年的人生历程。

    我们是自由恋爱的,虽然期间发生了不少的波折,但是终究有情人成了眷属,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你坐着接亲的客货两用车到了关山脚下,由于大雪封山,只能弃车徒步了,身材瘦弱的你,踏着盈尺

  • 药王终于出山了!这个消息一下子张上了翅膀,传遍了方圆数十里。

    药王今年82岁,是党参洼年龄最大的老汉,在关山里生活了六十多年,早在三年前新农村移民搬迁的时候,党参洼的人先后都搬出了深山,住进了整齐宽敞的新农村,唯有药王死活不肯出山,任凭儿子女儿孙子孙女怎么劝说,都是油盐不进,执拗的近乎僵硬,就是

  • 菊香嫂子死了!这是从村子里的传来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在传送的途中耽搁了些时日,我收到的时候,菊香嫂子已经入土一周有余,头七纸都烧过了。

    菊香嫂子大我十来岁,我自幼就这样喊她。

    打我记事起,菊香嫂子家就住在后沟垴里,他们家是独庄子,村子里到他们家大约还有三四里的路程。一条细瘦的山路连接着她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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