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有一个表姑,就是奶奶的妹妹的女儿,名字叫苦楝,据说她生的那一天正是紫红色的苦楝树开花的那一天,那时候乡下人读得起书的很少,孩子的名字也就是父母根据孩子出生的时候的季节,或者某一种花草的名字做名字。

    苦楝表姑的父亲很厉害,做过冯玉祥将军的秘书,会奇门遁甲,在十里八村非常有名气。文化大革命的时

  • 那一年的情人节,是正月十六,那一年应该是2012 年,那一年也是年里打春,所以那一年的情人节春暖花开,阳光灿烂。

    梦已经回来十几天了,她和老公在鲁迅的故乡绍兴一个毛巾厂打工,两口子有三年没有回家了,她们走的那一年,最小的儿子才不满周岁,而现在儿子已经上中班了。

    梦的家乡在郏县一个叫白庙乡的一

  • 摩的是一辆老幸福摩托改装的,那时候幸福250摩托车,在乡下随处可见,这种摩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声音大,好像过飞机,有劲,而且特别耗油,管大贵一个人坐在用铁皮改装的猪笼一样的摩的上,摩的在漆黑一片的山路上老牛一样往上爬,不远处山脚下火车站的灯光渐渐变成一片迷离的微弱。

    山风很凄冷,如同两边黑黢黢的

  • 四川的网友莲给我发来了几张花开的照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惊喜和欢愉,而我们这里的花依然是一个冷骨朵,千里之遥的他乡,已经是花开一片了。

    花开是有花期的,如同我们每个人的一辈子,慢慢的长大,结婚生子,为人父母,然后慢慢的老去,不同的年龄段就会有不同的感受和不同的内容。

    有时候喜欢问一些年幼的

  • 十二年前的那个秋天的午后,金黄色的落叶和金黄金的阳光在院子里舞动,受尽了疾病折磨的母亲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母亲以前丰腴的方脸,成了一张腊黄的博饼,眼窝塌陷,时不时的睁开眼看周围一大圈亲人,六个儿女只有大哥远在新疆,尽管早就打过去电话,大哥说买不上票。

    医生过来看看母亲的瞳孔,那里面闪现出

  • 黑妮当时一下子站在人群外一个卖杂货的人摊位前踌躇不前,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上前去帮助这个娘家嫂子谴责她的干亲,还是应该帮助干亲把嫂子的手拽开,当时她可以看得见这个曾经酒后在饭店厨房占有她的男人,正在非常尴尬的地步,作为一个副乡长,一个平常一呼百应的领导干部,现在被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老太太死死的拽着裤腿

  • 好在那场雨并没有真正的下大,电闪雷鸣一大阵后,一大团乌云妖怪一样呜呜叫着往东北方向去了,只不过是下了几滴榆钱那么大的雨,那时候黑妮正在看账本上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名字,黑妮小学三年级都没有读完,她上学晚,九岁了才在父亲的生拉硬拽下,哭哭啼啼去了学校。

    娘是不喜欢黑妮去读书的,她总是说女孩家读书没用,

  • 一转眼春天就剩下个背影了,河提两岸的麦田又绿变黄,五月的阳光桐油一样涂抹在麦穗上,布谷鸟的叫声把天气叫的一天比一天热,把人们身上的衣服越叫越少,乡下人都在更会上买镰刀草帽,为一年的麦收做准备,长裤村的德安买了一台联合收割机,几亩地的麦子几十分钟就割完了,那个老光棍一边在饭店一大堆苍蝇轰轰的垃圾堆里捡

  • 乡村那些事/第五章事出有因

    通车典礼决定在十一国庆节这一天,中国的任何东西喜欢赶趟儿,比如重大的政治活动喜欢在国庆节,而年轻人结婚也喜欢赶国庆节,主要是喜庆,这一天草帽村和长裤村有二十多对新人在这一天举行婚礼,管大贵也在这一天的前两天,筹齐了十二个野兔,不过其中几只是他跑到二百里外的鲁山买的,这

  • 我们几个慌慌张张的跑离了我们吃饭的那个饭店,好像偷了人家东西一样,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没有一个人心里想山东大哥会怎么样,其实我们都明白,结局只有一个被暴打一顿,送到派出所,然后送到大青山收容站去抬两个月石头。

    这里距离火车站也就是一千米那么远,这是一个猪肠子一样狭窄的胡同,七点以前这里是一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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