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给服的客

    天上的乌云渐渐淡去,我暗自庆幸,大概一会儿不会挨淋了,秋后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凉风习习,这就热了起来,我回家取了两把蒲扇来,递给苏会计一把,我自摇了一把,在账桌前消磨日头。苏会计说:“这兄弟几个真是不为人呀,要是搁着别人家的丧局,兄弟姊妹五个,还不把咱俩个忙死呀,今天可倒好,茶都换

  • 闹丧的来了

    眼看天已中午,苏会计的日照绿已换了三壶,我们两个从海湾战争扯到南斯拉夫,又从赵本山啦到宋祖英,从天气预报跑到中国的航空母舰,两个瞪着眼找话题的时候,一阵唢呐声响起来,又来吊丧的客了。搭眼往胡同口一看,来了好大一群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要有十几口子,为首是一个干瘦老头,六十岁上下年纪,

  • 来了个没送信的客

    “我上账,二十块钱,一刀纸。”我和苏会计正在闲聊,账桌前站了个年轻人,和我年龄相仿,中等个头,铁红脸膛,上身是一件隐约能看出本色来的文化衫,前面印着“彩山特曲”,不用转身我就知道后面是“喝了彩山酒,好运天天有”,这种衫子是县酒厂的赠品,喝一箱赠一件,在乡下十分普及。脚下是双黄胶

  • 哭晕了二姑娘

    “我的个亲娘呀,你咋就走了呢,你睁开眼再看看我呀,我的苦命的娘唉。”我和苏会计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吸引住,同时把目光投向胡同口,来人是沈奶奶的二女儿茹萍姑娘,三十多岁,微胖,一条白毛巾捂住脸一路哭一路走将过来。按照我们这儿的风俗,出嫁的姑娘不守灵,在举办丧事的当天来吊丧,从进村就

  • 门口树起了白天鹅

    “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到丧局上帮忙,多年的老邻居了,我们好好地送沈奶奶一程吧。”父亲放下饭碗,对我说道:“别跟着别人瞎起哄,他们再不是那个样,以后还要处邻居呢。”我点点头,心想,真要有起哄的,也不多我一个。这时喀嚓一声雷响,我起身往外一看,刚才阴森森的天空更黑了。

    吃罢饭,

  • 成立了治丧会

    “嗯,咳、咳,啪”,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浓痰射到墙角处,肖二爷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看了一会儿,说道“狗日的广昌盐又放多了,楞好的肚丝给炒成了咸菜,会炒吧,不会炒明天换人。”然后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玉溪来,旁边的沈家老大名字叫作思孝的赶紧打着火机给点上,肖二爷闭上眼睛美美地抽了

  • 沈奶奶老了

    沈奶奶老了。家门口挂灯笼的钩子上面挂上了一嘟喽黄裱纸,在秋风里东荡一下,西荡一下。院子里传出呜吚啊啊地哭声,有声音沉闷,低声抽泣的儿子女婿,也有高声吟唱,呼天喊地的闺女媳妇,痛失亲人的悲伤气氛笼罩在小院上空。我随着父亲走进了小院,照着习俗在堂屋门外刚铺好的席子上,给老人磕了四个头,然

  • 快下班了,该去接儿子,眼前飘来一个晃头晃脑的少年形象,一脸不耐烦的喊着,“爸爸,你怎么才来呀!”然后一把抓住我衣服下摆,猴子似的窜上车子,汗津津的脸贴在我背上,先问道,“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这就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爹,我们俩这种关系已经持续了快十二年了,打过、骂过、教训过,这是我对他,哭过、顶撞过

  • 打开像片

    我从你的眼睛读你的美丽

    弯弯的月牙

    挂上了露珠一滴

    坐在你的面前

    我从你的眼睛读你的美丽

    新开的珍珠

    沐浴着朝阳的霞衣

    闯进我的梦乡

    我从你的眼睛读你的美丽

    闪烁的启明星

    镶嵌在神秘的夜空里

  • 池塘边的垂柳

    你还记得吗

    嫩黄的枝条

    飞舞的柳絮

    恣意无腔的野笛

    撒碎在春风里

    槐树下的老井

    你还记得吗

    光滑的石壁

    吱呀的辘轳

    汩汩上涌的井水

    沁润在夏日里

    胡同底的后园

    你还记得吗

    紫色的茄子

    通红的苹果

    咧嘴开怀的石榴

    飘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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