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豆南山下

我像农村老婆子沓破布一样，黏三抹四得说了那么多，不说说学习，恐怕过意不去。现代学生的书包，装满了书本，装满了父母的希望，装满了老师的命运，也装满了自己的忧愁。可我们那时，书包干瘪，可快乐何其多！学习并不是我们的全部，根本没有多少负担和痛苦，时间多的是。课堂上认真听讲，作业差不多完成了，有完不成的，自

（三）饥饿

小学五年，饥饿一直陪伴着我！

天麻麻亮，母亲就在我书包里塞上两颗冰洋芋，算是我的干粮。到冬天的时候冻成几疙瘩，根本没法吃。馍馍是很少有的，要有，那还是黑黢黢的一疙瘩菜多面少的黑谷儿面菜馍馍，我在人多处很是不好意思往出来拿着吃。洋芋时常贪玩而压碎，好多时候到吃时，要一点一点从书包里

二 画字

声音拉得长长的跟着美丽的语文老师念“a—o—e—”，有时鼻涕出窝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同样记忆犹新的是在土操场上一人抢占一块地方用削好的半尺长的柳枝画生字的情景。那时一个方格本是作业本，随堂交给老师，没有更多的纸订练习本，好像同学们都不富。

当春天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土操场上的时候，鸟

（一） 上学

我的小学有那么多的有趣的人和事值得回忆，可又不知道从何写起？每当我想起的时候，我总觉得那时的我格外的可怜，可怜得有些伤心，伤心得有些难过，难过得有些辛酸。但确实说我那时不觉得，真的。现在想来，我在那样不尽如意的境况下寻找着生存的希望和念书的快乐，竟然出乎庄来任何人的意料而把书念

当秋风吹落最后一片黄叶，母亲提着篓儿到舅舅家送完寒衣后，老北方刮一场天气冷一场。学校也就在一个暖和的下午在教室前面分一堆沫煤，我们在老师的指导下从远处抬来红土和在里面，浇上水开始拌煤砖。用铁锨翻着和得均均匀匀，软硬合适后，再用铁锨抄着摊开，掌握相同厚度抹平抹光，成一个大长方形，再由老师用铁锨一行一行

鹞客是放鹞子的人。而鹞子是鹰的本家，老家人叫鹞子。鹞子种类很多，老家最常见的有大青鹞，块头大；二节儿，速度快；隼儿，灵活；大板雄，大而傻。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书名叫什么？

鹞客是七八十年代大西北贫困的农村特有的产物。当时这些山坡陡粱屲的山坡地，由于十年九旱，根本种不成玉米，小麦面积很有限。所以大面积

秋天好，秋天山上穷人家的娃娃能吃饱。

糜谷割倒晾晒在地里，就开始刨洋芋。当洋芋担着倒到各家的廊檐上滚得半院都是时，穷人家娃娃美好的日子才真正到来了。由于庄小劳力多，家家的妇女早放工半小时回家做饭。母亲用我拔的野柴美美地煮上一头号锅热气腾腾的洋芋，我们哥几个拿上家当早在灶边守占着一方有利位置催着快

山村春天来得迟。

早晨，在春困的缠绵中、在喜鹊的喳喳叫中睁开惺忪的双眼，穿上穿了一冬污迹斑斑、伤痕累累的棉袄，将攒了一晚上的屎尿安顿到自家的灰圈里，便开始了农家孩子快乐的一天。追赶着热头爷的恩赐，最后挤在向阳土墙的旮旯儿挤娃娃。直挤得娃娃的脸上由于汗水、由于口水、由于鼻涕真是五麻六道。于是散开沿

出了家门就是田野，这是我的栖息地。农舍就是燕子生息繁衍的乐园。小时候，常常羡慕别人家椽新瓦亮出巢回巢的燕子寄于檐下，而从不光顾我家烟熏火燎低矮的破旧房舍。但家乡人都喜欢燕子，要是谁家堂前燕飞，就象征家业兴旺，人丁顺畅。于是，人人对燕子爱护信奉为吉祥之鸟。也秉承母亲喜鹊燕子火石匣，不害田禾住人家，娃娃

国庆节早晨，本想美美睡一觉，直睡到热头爷晒着屁股。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中，隐隐听见“喳喳喳——”的叫声，睁开眼问妻子，是梦见，还是真的有喜鹊叫？“好像是真的。”妻子嘟哝。我急忙起身顾不上穿衣，打开木窗，在我家的东房后檐上一只花喜鹊，它的尾巴长长的，喳喳喳地叫着，尾巴一翘一翘，很有节奏，像打拍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