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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妈说,她生下我之后是小姨把我抱回家的。那时,小姨还没有婚嫁,她想认我做女儿。

    2000年,我上三年级,小姨、我、菜子、阿姐站在溪坪三角坪的花坛边,照了一张相。那天我穿着阿妈买的玫红和黄色相间的运动衣。这运动衣是三年级班主任包爱琴老师看上的。因有检查组来校视察,包老师特意挑了

  • 老陆走在前头,二白和我跟在后头,我们走的是一条老路。

    新房子的位置我很喜欢,阳台外面是青山梯田,山顶是我的青春。跟着老陆走着老路就能找到新房子。

    走在前头的老陆步伐还同当年一样稳健,这十几年,老陆白发增多了,人黑了也瘦了。走在后头的我,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老陆的丫

  • 忆莲花阿姆

    因《新疆爷》忆起在生命里曾出现过的莲花阿姆,谨以此篇聊表怀念。

    我总觉得莲花阿姆该是遗世独立的,一生附着形单影只的写照,看完《新疆爷》,却惊诧人物的相似性,竟有点为她找着组织而窃喜。

    清河巷的居民来自四面八方,大多数是租户,房主和租户住在一个院子里。莲花阿姆是房主,也就是清河

  • 叶姑妈是清河巷的长住民之一,好讲民间故事,关于猫和老虎的故事便是从姑妈那听来的。

    作为森林之王的老虎,郁闷自己不会爬树,于是找着了猫。猫不愿意教,它知道一旦教会了老虎,老虎便会吃了自己,但不教更有危险。猫教老虎上树,却不教它怎么下树,爬到树上的老虎从树上摔了下来把鼻子摔塌了,发誓从此见猫吃猫。为

  • 昨日看《奇葩说》为生死开辩,遂记起一二关于死亡的事。

    从我记事起阿爸就在当地一个化工厂上班,经常早中晚班轮着上。化工厂在当地居民的心里占据着十分矛盾的地位,他们既爱又恨。爱源于它的出现带来了就业,恨则是它所导致的大面积污染,严重的时候临近工厂的山整片整片都枯死了。

    我家住在清河巷,离化工厂十

  • 老家门前种得最多的便是观音莲和薄荷,在一整个葡萄架下纳凉,四周被观音莲和薄荷包围着,屋外是一片阡陌纵横。大山把这个小村包裹起来了,不对外透露一点风声,村民都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偶尔爷爷奶奶翻山越岭到镇上赶墟,回来后才能瞅见些现代社会的物件。

    暑气过重的时候,摘几片薄荷叶,沾点口水,一片贴在脑

  • 龙脊大寨的夜,听得见呼吸,听得清风吹草动。山风很自由,想吼两嗓便从黑夜里呼啸穿过,木屋的窗子抖动着告诉风来了,寒意也来了。远山客栈却还有星星点点。唐裹着房里的白被,在被山风吹得吱呀的窗前看月亮。月牙挂在山顶,周边绕些晕,也静悄悄的。

    唐说:看月亮在小时候呢!

    和唐出行前,查了桂林的天气,天公

  • 宋氏宗祠

    文/ 陆六六

    青山脚下被开垦的路,像一条水蛇,蜿蜒走势直到与公路交汇。路旁原是竹林,风筝蝴蝶趴在竹叶上,通身绿色,与竹林混为一体。夏季知了脱下的壳成了顶好的药材,冒尖儿的笋子一不留神长乖戾了,长老气了。林中偶也有些大大小小的坑洼,瞥着眼,当没瞅见,若是瞧上心了,也得惊出身冷汗,那坑

  • 故乡的晾晒场

    文/ 陆六六

    从嘴里咬出“故乡”两个字,片刻就塞满了泥土的腥味儿。那大朵大朵的白云,像那最通俗的比喻:棉花糖,挤着安插在故乡里的席位,满满当当的。云走得飞快,溜上了瓦楞,对,故乡多瓦楞呢,一眨眼的功夫,那云逃得比刚升起的炊烟还快。大抵“故乡”这两个字眼,裹着的便常是土地、瓦楞、

  • 土木结构的房子,遇上雨季就显得十分糟糕。长年累月,房子旧了,墙也不结实了。雨水一浸下来,浅黄的土墙就成了褐色的。有时风雨交加,还得拿上木梯到房顶去整整瓦片。破瓦虽换了新瓦,也挡不住大雨的造次。夜里一来雨,阿爸是睡不安稳的。第二天若是放了晴,昨夜被雨打悬的心倒可以暂时放下。若是雨继续下,还连绵不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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