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苏堤的杨柳正嫩,载了川流不息的人群。身着深蓝色衣服的男人坐在湖边,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这是我在拥挤的人群中唯一注意到的人。他坐在那儿,始终没有睁眼,也不管身后穿梭了多少身影,也不管湖面的摇船起了多少水花。他安详却又流转些莫名的神态吸引了我,我想等他睁眼,看看这个男人的眼里究竟会有些什么。

  • 和好友在餐馆吃完晚饭后,便沿着常走的和平路返家。这一带和平路主要都是些吃饭的地,灯火一上来,就热闹了。因着饭点有些迟,路上的行人不似平常那么多。

    回去得经一个红绿灯口,这会子红绿灯等候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正在拉二胡。他穿着灰色T恤,闭着眼,面前放着两个小桶,显然是拿来放钱的。老大爷身旁躺着一个

  • 上海有弄堂,北京有胡同,城南路呢,具体指哪儿?范围有多大?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七巷在城南路,它不叫弄堂,也不叫胡同,它叫七巷。

    父母带着我们住在七巷十六号的“大杂院”里,这“大杂院”可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有个大大的院子,古色古香的。因着住三户人家,我称它杂。

    屋子是土木结构,屋外是土黄色的墙

  • 老家的名字曾一直被我称为“后园”,大概是屏南方言音译的缘故,我不爱唤它的正名:下园。“下”跟“后”字在屏南方言里其实是有一定差别的,但我更倾向于“后”字。

    萧红的《呼兰河传》里讲了她和祖父的后花园,那儿有樱桃树,有小番茄,有黄瓜,还有蜂子、蝴蝶、蜻蜓、蚂蚱······后园没有后花园,但是它有一个

  • 暑气过重的夏日,山林里总是泛着一股快要被日光烤焦的植被的味道,常去的那个林子,按照屏南方言音译为“亭下”,至于是“停下”还是“亭下”,我还没有考究过。基于途经亭下的半道上总有一个歇脚的茅草亭,想来“亭”比“停”要更贴切。

    亭下多坟堆,以往坟冢多安在林子里,由于对山的挖掘与开垦,许多的坟冢就暴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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