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是本书,很难让人读懂,何况那时我还是个孩子——

    父亲解放前是苦大仇深的放牛娃,解放之初当了老家那个乡的乡长,后来到重庆党校读了半年扫盲班,回来就带着手枪和一个警卫员做了那个还有残匪的大山区的第一任区委书记。

  • 童年的记忆,总是跟砍柴分不开。砍柴,就是北方人说的拾柴火,我们武陵山区叫做砍柴或者弄柴。

    文革一开始,读书就成为次要的了。到学校时,腰间撇一把砍柴刀,下课的时候,就跟伙伴们约好去哪座山砍柴。等放学的钟声敲响,一伙孩子就吆喝着往事先约好的山头走。记得有一天,感觉

  • 本来我下面有一个弟弟,那时,父母一心忙于工作,少于照料孩子,那个小我二十个月的弟弟夭折了。因此,最大的妹妹也要小我四岁。于是,在这个拥有七个姊妹的家庭里,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哥。

    也许是由于我比他们大得多,所以较早地体会到了父母尤其是母亲的艰辛。外婆跟

  • 年轻的时候母亲是那条街上最漂亮的女人。而母亲最珍贵的品质远不止是她的漂亮,她那种本质的勤劳仁慈和对生活的达观才是让所有认识她的人尊敬和景仰的地方。

    文革期间,父亲被打成走资派,天天遭批斗,一家人沉浸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氛之中,那时我们已经是九口之家了,可

  • 上世纪六十年代,交通很不方便,以步代车是常有的事,何况我们所处的环境是在武陵山腹地,出门就是大山。

    第一次远足是我十二岁时,虽不算远,却由于那时年幼,所以,那夜的经历被烙印在记忆深处。

    ——文革期间,猪肉不

  • 《苦涩童年》系列散文之二

    上世纪六十年代,交通很不方便,以步代车是常有的事,何况我们所处的环境是在武陵山腹地,出门就是大山。

    第一次远足是我十二岁时,虽不算远,却由于那时年幼,所以,那夜的经历被烙印在记忆深处。

  • 忙了一天家务的孩子,一到晚上,就开始了我的另一种童年生活。

    晚上妈妈只要不开会,她和外婆带妹妹们,我就可以溜出去玩。压抑了一天的我,把小伙伴们招呼拢来,做各种各样的游戏,我们玩牵羊子,玩捉谜藏,玩推车,甚至玩练兵打仗。尤其是有月亮的夜晚,由于小镇两边是山,背月的东山

  • 每当我驾车作渺茫奔波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和车一起,成就为孤独的猎豹。

    孤独的猎豹是无畏的,因为它有山林之王的霸气和征服蛮荒的力量,尤其在它倍感孤独的时候,王者气概不仅让四蹄生烟,更让群山战栗。

    明媚的阳光下,敞开车窗,任清风打在脸

  • 头天,我被聘用为美容公司的送货员。早上,业务主管给了我一张广州市区地图,让我送八件焗油帽到广州百货大楼。自行车捆了八件焗油帽,左边两件,右边两件,货架上四件,车的小巧与货物占用的宽大空间已经很不对称,幸好骑车的技术还可以,人夹在货物中间,有一种耍杂技的感觉。

  • 他们是地震后第六天到达北川县城的。其时的北川县城已经戒严,满目断垣残壁,横七竖八的瓦砾,在太阳的强光下闪烁着斑驳的光。被人力和铲车翻覆过的废墟上,有不少家什杂物和破旧衣被弃在上面,一片狼藉。几具用过的空尸袋,上面洒满了消毒石灰,石灰上隐约可见少许透出来的黑黑的血渍。稍远处一幢倾斜了五六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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