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毅:人工智能在奔跑
李德毅,中国工程院院士、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指挥自动化和人工智能专家,获国家和省部级二等奖以上奖励9项,获得10项发明专利,发表论文140多篇,出版中文专著3本、英文专著2本。现为北京邮电大学计算机学院院长。今天小编给大家分享一篇李德毅在节目开讲啦上的精彩演讲,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李德毅:人工智能在奔跑
刚才大家对机器人开车有一点想法,好像总是感觉不靠谱。汽车——这个曾经被称之为改变了世界的机器,今天受到了人们的质疑,最大的问题是,汽车成了人类的第一杀手。我们做一个简单的调查,你的亲人、朋友、亲人朋友的朋友,在这个大朋友圈里,你有没有发现,其中会有一个人曾经受到过汽车事故的伤害?我看到有人点头了,人类开车,更多的情况下,不是汽车的动力学性能不好,而是人有更多的智能要释放,他要看路边的美女好看不好看,结果坏事了,这叫做注意力转移。情绪不稳定,不是我们注意一点就可以的,因为人是个认知主体,他一定要开小差的,他一定要睡眠的,他一定会疲劳的,所以车祸的百分之八十左右都是人为事故,不是车子不好,所以人们对这个人类杀手是耿耿于怀的。我们发明了汽车,为什么让它造成我们的不幸呢?
人们对汽车的最大意见应该是把驾驶者的活,交给计算机、交给人工智能、交给科学技术。所以我们就千方百计地提高无人驾驶的可靠性、安全性。经过我们的初步估算,人开车的可靠性是十的负三次方,千分之一;而如果改成机器人开车,计算的结果是十的负五次方,比人开车的事故率会降低百分之一,所以安全问题就解决了。
大家都比较关注刚才看到的那些摄像头,这些摄像头大概跟手机的那个摄像头的价格差不多,一两百块钱就可以了。但是,要想看红绿灯,看高速行驶的障碍物,这个摄像头还是需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比如说高动态。大家知道摄像头的一个最大问题就是光照,夜间要开车,大雾天也要开车,所以摄像头的难度很大。我想告诉大家光有传感器还不够,这就是认知的作用,智能车本质上就是驾驶认知的形式化,需要一个脑子来认知。
重点是要讲一下驾驶脑。我们去年用一辆大客车和几辆小轿车,从郑州到开封实现了全程的无人驾驶。我们课题组利用这么多年的时间专门从事驾驶脑、驾驶认知的形式化,还是尝到了一些兴奋点,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郑州到开封的实验成功之后,美国一个叫做“连线”的网站给我们做了个评论,它说:谷歌那个小车子叫smart car(智能汽车),固然性感,大车子也性感,我才知道智能公交车,还可以用“性感”这个词来形容。在智能驾驶当中,我们实际上走了很多的路程,2012年,我们从北京到天津,在高速公路封闭的道路上做无人驾驶,大家可以看一看这段视频,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的媒体也很震惊,觉得我们从北京到天津无人驾驶很了不起,其实震惊的不应该是这件事,而是我们汽车的头顶上没有顶美国的64线激光雷达。我们用的比较简单的雷达就把它做到了,我觉得这一点还是值得骄傲的。很多开车的朋友都说开车是个乐趣,是人追求惊喜历险的乐趣,我们用上海汽车集团的一辆新概念车叫iGS,做了一个赛车考驾照的科目,叫做十八米绕桩,既要快又不能碰到锥形标。你看(视频),又要快又不能碰到这个锥形标。智能驾驶是个不可改变的方向,我们人要坐在车里面干什么呢?优雅地享受移动生活呀,这多好呀。
人工智能六十年了,今天我们来看人工智能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今年AlphaGo围棋跟九段围棋手李世石下了五盘,四比一赢了,震撼了全世界。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看看这个围棋现场,我想问一问,围棋是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在座的会下围棋的举下手,还是少了一点。AlphaGo围棋能赢,反映了我们人工智能在奔跑的道路上已经有了一个新的里程碑。我想了一下,你到汽车装配厂,到很多生产线去看,都是工业机器人在干活,这是一个方面,所以我们国家提出了智能制造2025。另外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农业。大家知道由于现在我们国家的城镇化,使得很多农村人到城里来了,尤其是青年人。中国的下一代农民的平均年龄你们想过没有,可能是多少岁?
我先告诉你们两个数字,日本的农民的平均年龄是65岁,美国的农民的平均年龄是60岁,中国的农民将来可能是50岁。年轻人都出来了,那靠什么呢?下一代的新农民就是无人拖拉机、无人收割机、农用无人机。所以我们可以憧憬一下,人工智能给我们的精准农业、智慧农业展示了很好的前景。尤其是服务机器人,我家里有个闹钟,六点钟就响,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叫作叫醒机器人,只不过比较简单。如果你家里有很多家务活,而一个人有十个机器人为你服务,我们不是可以更加有尊严、更加优雅、更加有智慧地生活吗?所以我的观点是:大家对人工智能还要多想一点,就像我们对科学要有一颗敬畏之心一样,对人工智能也要有一颗敬畏之心。我们一定可以与机器人共舞,而且在共舞的过程当中,我想人类还是领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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