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东方散文
早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为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空气十分新鲜,风景十分美丽。下面是小编给大家精选的东方散文,供大家欣赏。
精选东方散文:灯下漫笔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耳旁飘来的是淡淡的略微忧伤的音乐。我习惯在这样的情境中抚动键盘,让我的思绪随之手指缓缓流淌出来……
可能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吧,我喜欢在夜色彻底沉下来的时候,守着音乐守着夜色守着一份心灵的孤独,在灯下悄然地让文字的情绪弥散开来。
多年之前,我就是守着一个光线并不明亮的小台灯,用笔蘸着夜色在纸面上留下那些心灵的独白或者是与夜色的对话;这些对话和独白交织着我对生活的挚诚,也隐含着我所经历的磨难和无奈。
夜,成了我真诚倾诉的对象,成了我独自思考的依托,我把最真实的自己交给了无数个夜,交给夜的深邃和沉静。
这时候,一个个的物象在我遥远的想象中,乘着夜的翅膀纷纷而至,无论是一棵树的影子还是一轮残月的光亮,无论是风的婆娑抑或是夜莺的委婉,都积聚在我的思想深处等待着文字的释放……
我的诗话,我的随想,都在夜晚的凝想和沉思中不断地诞生,都在夜晚音乐的陪伴和引领下顿悟或灵动。
沉静的夜,给了我展现思想充裕的空间,给了我跟自己对话的自由,给了我思念或者怀念的一双翅膀,给了我万千思绪伸展的地方……
烟头灼疼夜色的时候,心中的一片孤帆开始远航,我怀念那些诗情挥洒的过往,怀念跟我共度风雨却先我而去的故友;我思念着远方,思念着同我一样在一曲曲反复播放的音韵中相守的夜色。
夜晚,开始着梦的欣喜,也伴随着梦结束的忧伤;幽深的夜背景中,总会演绎明灭闪烁的传奇。
设若单单有音乐没有夜色的陪伴,设若单单有夜色而没有音乐的弥漫,我不知道我的灯下会是怎样的情绪交给文字储藏;在音乐和夜色组合的完美组合中,我回到了从前,也向前方张开瞭望的目光……
四季分明着夜色,夜色分明着心情,听过潮湿转换闷热的夜声,也欣赏过凉爽进而萧瑟肆虐的夜语,笔下的思绪融进音乐,或淡然或凝重,或悠然或伤感;
黑色的夜晚和安静的音乐,似乎在我的想象和联想的指引下,都朝着一个方向流动,那是我思想的方向,那是我向往的方向。
每一个沉静的夜,都会被音乐点亮记忆,会清晰地记取那些白日中曾经的遭遇——雨中的跌倒,雪中的伤痛,会在一支支点燃的思绪中,抚摸那些深藏的创痕和温慰,有痛楚和感动时隐时现……
同一片夜色中,不同的灯光,不同的音乐,不同的思想,文字把夜伸展拉长,也把夜收拢浓缩……
精选东方散文:遥远的解放
如果说过去的一年里有什么让我怀念,想想大概也就只有年初的那场雪了。去年年初,当那场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小城时,我和朋友在一起欢笑着,真切地感受着生活的美好。飘落在衣服上不舍得融化的雪花,和那些若即若离的寒风带给我刻骨铭心的快乐。而今一年过去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在一个雨夜悄悄到来又匆匆离去。我甚至都来不及仔细地望一望,来不及诉说衷肠,她就这样远去了。这使我感到失落,不由地怀念去年,却又在怀念中陷入更深的失落。
过去的一年是平淡的一年。尽管各种事件层出不穷,夺人耳目,但承认它的平淡确实是一种诚实。众生喧哗,难以掩盖其中的浮夸;浮夸世事,终究倒映内在的空虚。空虚的灵魂在这一年里局促不安地聚到一起,呈现出热闹纷繁的假象。无数的人们张开无数只手,以为高擎火把,此火独大;其实都被世俗蒙蔽了双眼,在黑暗里拙劣地摸索。所谓的创造,所谓的改变,也不过是些无谓的重复罢了,了无新意。这听起来或许悲观,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忍受平淡毕竟是件痛苦的事,但也正因了这漫长的平淡和白夜所作的铺陈,一点星光便让我们对黎明向往不已,感叹不已。而这种感叹与向往,同样闪烁光辉,显得鲜艳美丽。
2011的年末,我便欣喜地看到了天空上这点点的星光。
西方圣诞节前夕,中国公民韩寒在博客上连续发表三篇文章《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这三篇文章是针对之前读者提问所做的回答,也较为全面地表达了韩寒对于革命民主与自由的看法。或许是因为话题的敏感性,这三篇文章当即成为舆论的焦点,受到了高度关注。在各大论坛,博客,甚至诸多新闻媒体中都涌现对于这三篇文章的讨论,并且将话题延伸到了意识形态领域。忽如一夜春风来,在当代中国沉睡许久的几个名词仿佛被唤醒般,又重新活跃在公众的视线中。“天鹅绒革命在中国永远是幻想”“民主只是一种感觉,它需要时间”“言论自由未必就是好的,其结果可能是不自由”一场声势浩大的讨论就此展开,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社会各阶层的人们纷纷加入进来。
仿佛时光在倒流,一个世纪以前的场景重现在中国。1919年,以胡适和李大钊为代表的两方围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问题争论着,他们争论的焦点就在于要不要革命。现如今人们讨论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岁月消磨,时代变迁,中国的发展依循着曲线前进的轨迹,在某个偶然与必然间,似乎回到了初始线上。只是相比于五四时期的学术研究,辛卯年末的这场讨论有着无比坚实的群众基础。正如《华尔街日报》感叹的那样,这是一场“广泛且相对持久”的讨论,非比寻常,意义重大。
在这场讨论之外,当然也不乏江湖郎中式的批驳者,挂着廉价的招牌,打着莫名的旗号,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他们并未参与讨论,只是极尽嘲讽之能事,哂笑韩寒。有的说韩寒缺乏文化素养,没读过几本书;也有的说韩寒的文章表现出无知与无能;各种各样的都有,千姿百态。旁观郎中们热火朝天地倒卖苦口劣药虽然十分有趣,但我还是觉得讨论文章本身比讨论作者更有意义。一味地批驳作者,不是出于嫉妒就是出于愤怒。它或许会带来片刻的快感,可在张牙舞爪的戏码结束后往往是持久的空虚。
革命,民主,自由。总体来说,韩寒对于这几个重大问题的看法是较为温和的。他反对暴力革命而主张渐进改革,他向往民主社会而怀疑公民意识,他要求更多的自由而进行着悲观的诉求。当看到这样的温和浸透着韩寒的文字,我想很多人会和我一样,感到深深的无奈————温和的事物总是这样,让人喜爱也让人无奈。孤身一人,走在青年意见领袖这条摇摇欲坠的铁索桥上,韩寒无从选择,更无法逃避。他不得不对群众与权力,少数与多数保持警惕。振臂一呼当然潇洒,落入江中被时代的洪流吞殁又未免落魄。权贵与拥趸的尖利对立,终于形成了一阵无迹可寻的突转风,让韩寒举步维艰。针砭时弊,能够引来一片欢呼,却也容易被引入歧途;克制激进,归于温柔,又将陷入未知的泥沼。三篇文章之后的一些反应,便是例证。援引《纽约客》记者Evan Osnos的话,”他拉长了自己的战线,竖立了更多的对手,其中包括曾一度对他钦佩有加的一帮人:中国最激情燃烧的民主主义者。”这些民主主义者以惊人的速度逆转了对韩寒的态度,他们对渐进改革嗤之以鼻,轻蔑地称韩寒为没有骨气的文人。另一些青年人则失望地表示,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那个韩寒已经死了。
如果只是粗略地扫读那些文章,很容易得出韩寒已死的结论。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如若沉静下来,仔细思索文章字里行间的意味,便不难发现,韩寒依然是我们的韩寒。也许他对于革命民主自由的观点确实显得浅薄,但从中流露出的真诚却让人感动。我看到的是,一个勇敢的解放自我的青年在努力为社会贡献力量。克制激进的同时,尽己所能地推动变革,这种温和难能可贵地体现着当代青年所稀缺的理性。更重要的是,它让我从心里觉得,除却了世俗的繁杂和情绪的躁动后的中国青年,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由此我想起一件往事。那是一个阳光温和的冬日午后,我在教室里坐着。上课了,历史老师走进来。他告诉我们今天的讨论课题是“春秋战国的大变革”。讨论分组进行,不同的组别有着不同的重点。我所在的组负责“春秋战国的思想文化”环节,同学们推选我为代表,作总结发言。走上讲台,大致介绍了一些春秋战国的文化概况后,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说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是生产力发展的产物,那么为什么在当今中国迟迟没有出现思想解放运动。教室里嗡嗡一片,但很快安静下来。
这个问题萦绕在我心头很久了,也困扰了我很久。我把它在课上提出来,希望得到解答。和料想的一样,有同学开口就是制度差异制度变化。我甚至都不愿去反驳什么,只是尴尬地笑笑;我实在承受伟大社会主义制度比不上万恶封建制度的巨大打击。还有的同学说是时间未到,是因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不够尖锐。对这样的回答,我也不认可,充满着怀疑。时机可以作为一种偶然因素,却不能成为事件发生的根源。于是我的疑惑就这样绵延着,看不到尽头。
而现在,答案似乎渐渐明朗了。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未曾经历过动荡也未曾感受过纷乱。隔着一段遥远的时空,我们对狼烟四起的荒野岁月有着天然的向往。而历史文献的闪烁其词又为我们展开了更多的想象画卷。百家争鸣,多么浪漫的一场运动啊。我们的向往逐渐变得狂热,终于蒸腾成了一朵幻美的云。它漂浮在我们的印象里,衬托着来来往往的风景。长久却不永恒,动人却不真实。我们从此便产生了一种错误的指代,以为思想解放运动一定是剧烈的激进的,除此之外,便不是解放。在这个偏颇的标准下,我们轻视温和,膜拜愤怒。面对发生在身边点点滴滴的解放,我们选择性失明;我们的目光被牢牢地捆绑在那些遥远的解放上,坚定不移。
许知远在《那些忧伤的年轻人》的跋中这样回忆80年代的中国青年,“他们要么让自己依附于历史理想,要么陷入自我的狭隘情感。更重要的是,他们尚未有时间与条件构造出自己的知识结构,让激情变为思想,让情感富有韧性。”
用这样的话来评价当代青年同样适用。年代的划分总是显得潦草空泛,那些忧伤的年轻人至今还在大雾中行走,找寻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灯光。令人惋惜的是,他们还将这样一直走下去,他们注定要漂泊在每一个年代。在此刻的中国,多少年轻人依然激昂地喊着,挣脱束缚,赢来解放。听到这些慷慨的陈词,我承认自己的心中也曾喷涌着理想的火焰。然而终有一天,我发现现实是一口深井,井上再怎么喧哗,井下也只有倒影。这些呐喊是徒劳的,甚至是可笑的。当雾霭散尽,年轻人从梦中醒来。舒眠在物质的温床上,他们早已忘记精神在何处寄居。挣脱束缚实在是简单,因为束缚他们的不是别的,正是轻轻柔柔盖在身上的那层薄被。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揭去;在接下来的梦中,他们会把赢来解放的口号喊得更加响亮。我并不是冷落解放,只是在热情高涨之余,保留着一份思索:我们究竟需要怎样的解放。
从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方针到90年代市场经济浪潮冲击社会主义中国,从微博无形中融入千万家百姓的生活到韩寒的三篇文章引发社会大讨论,这些其实都是不容忽视的解放。它改变着我们的思维方式,也深刻影响着我们的生活。虽然不如期待的那样浪漫,甚至过于平淡,解放的意义却始终是无价的。在解放的带领下,我们必定走向幸福的大道。
新年伊始,平淡的第一场雪让我感到失落。在失落中,我怀念去年的时光。那些浪漫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小城的场景,是那么遥远,那么陌生。但我又渐渐觉得,它们是如此亲近,如此熟悉。
精选东方散文:猫
星期五下午,回家的时候,看到楼前绿地上趴着一只灰白色花猫。它好像病了。我朝它走去时,它背对着我,低低地伏在那里,肚子紧紧地贴着一丛冬青上,还从来没有见过猫会那么谨小慎微地趴着,爪子紧紧地抓在冬青上。它浑身都在颤抖,头轻微地摇动着,耳朵在不停地摇摆,好像听着周围发出的每一个声音。
它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并没有逃开,也不转过头来。风吹过时,它那柔软的毛打着旋。在这寒冷的冬日,它那小小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我走到它面前时,才发现,它的尾巴被砍掉了,在猫咪的尾部,鲜红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它感觉到我的走近,便拼命地往地下缩,好像要把自己埋葬。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奶奶养过一只猫,眼睛很亮,因少不更事,我爱逗猫玩,不止一次被猫伤过。所以长大后不愿再接触猫,甚至有点讨厌猫了。可见到这只受伤的猫,我的心竟有一点点的心疼与怜悯。
我回到家里,儿子在家,我先做饭,在没看见那只猫之前,我觉得很饿,当饭做好端到餐桌上,肚子里一阵阵地犯恶心。此外,我还感到浑身麻木,脑袋里空空荡荡,什么念头也没有。
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我到大厅落地窗前往下一看,那只猫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绿地边上,好像走了很长的路累倒了,趴在那里纹丝不动,突然,仰起头张开嘴凄厉地叫起来,我明白它一定是在哀求猫们的上帝来救它。
它那颗花色小脑袋一上一下地摇动着。也许正是疼痛,让它相信了有上帝的吧?它是不是在乞求上帝救它的命呢?
夜里我睡不着觉,心怦怦直跳,外面那只没有尾巴猫的叫声让人害怕,我怎么也想不出,人为什么要砍掉它的尾巴呢?是它做了什么坏事吗?那也不至于要砍掉它的尾巴呀?
终是难眠,我从床上起身来到大厅落地窗前,下边有一盏暗淡无光的路灯,照见绿地边那只猫,它正沿着绿地边慢慢的爬,每爬一步就停顿休息,还不停地仰起头呻吟,也许它尾部疼痛难忍吧?也许这冬夜的寒风让它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吧?我竟然有想下去把它抱进屋里的冲动,可一想到我正感冒着,对外面的寒风有了莫名的惧怕。
回到床上,不知啥时睡着的。
凌晨五点,睡梦中隐约听到那只猫还在窗前叫。我用被子捂住脑袋,那叫声还是一声声传进耳朵里来。
早上我出去时,那只猫还趴在那里,叫声微弱,身子已经不能动了,它尾巴上的血已经干了。
那一天我过得很不开心,觉的天地昏沉。
下午下班回家,走过楼前绿地我看到那只猫已经死了,它的尸体被丢在绿地里面,显得比活的时候小得多。
真没想到猫会死掉,我的心沉浸在痛苦之中,想哭,我真后悔昨晚没有把它抱回家,感觉我就是那个砍掉它尾巴的人,感觉是我杀死了它,感觉自己是这么的可恨,一种深深的自责与歉疚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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