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雪乡的文章,关于中国雪乡的文章

发布时间:2017-02-28 16:01

雪,是大自然赋予北国的白色的精灵。雪乡,可以领略到真正的雪韵的地方。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写雪乡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写雪乡的文章一:我和雪乡有个约会

雪,是大自然赋予北国的白色的精灵。

朋友说:“如果没有见过雪,你就不曾有过冬天。如果你没有去过雪乡,那你就不曾见过雪”。看到朋友从雪乡拍回的照片,心中有说不出的冲动和愿望。

“去雪乡吧,去那里可以领略到真正的雪韵。同时,你会找到童年的影子,你的心会有一份宁静、一份释然!”朋友的怂恿,于是欣然答应与其结伴旅行。

在车上,向导如数家珍地说:“雪乡,位于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境内的大海林林业局辖区内的双峰林场,具体地理位置在海林市长汀镇秃顶子山西南侧,张广才岭中段。距长汀镇105公里,占地面积500公顷,海拔1500米左右。雪乡特有地理位置,造就了雪乡独特的人文环境。这里的雪质好、粘度高,每年吸引众多的摄影爱好者和南方游客。”听了向导的介绍,心早已经飞到了雪乡。

车,行驶了10多个小时,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忽闪忽闪的,路旁零星的灯笼在冷风中摇曳。向导兴奋地告诉大家:马上要到了”。晚上7点左右,终于来到了雪乡。一下车,西北风“呼呼”地刮在脸上象刀割一样,清凌凌的雪花空中落下,转忽间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映入眼帘的是那一串串的大红灯笼。本以为在新年的临近这里会清静些,但是这里不亚于繁华的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山村小路上攒动,家家户户生意红火。天价的门票、高涨的客房价位让人瞠目结舌,幸好提前预约了。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农户家里,一铺大炕被烧得热热乎乎,仿佛回到了童年老屋的记忆:一样的大炕,一样的布局。

走进热气腾腾的厨房,主人在做着地道的东北炖菜——酸菜炖大鹅,灶台上还有刚出锅的玉米面饼子,没有几块鹅肉的菜价格要在128元,你不愿意吃自然还有喜欢吃的,小店的主人不愁卖不出去,我随意问道:在这有雪的冬季您的收入能是多少?小店主人说:“保守的说能10个数吧,这几天家家爆满,房屋紧缺,价格也猛涨!”

走进雪乡,心静了,情真了。那低矮的木头房屋,厚厚的积雪,让人目不暇接。漫步在窄道上,冰凉的雪花不时掠过额头,四周的山峦沉寂了,在这小小的村落里,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尽管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地擦肩,但那种静谧、宁静之感是其他地方没有的。那地道的农家小院,高高的苞米楼子里面装满了苞米,摆放整齐的木头子上挂满了落雪也是那么的有型。狗拉的雪爬犁到处是都是,戴着狗皮帽子的游客不停地摆弄着不同的姿势……

此刻,气温已经是零下30多度,我随着人流趁着夜色漫无目地的行走。雪渐浓,夜更静了。不远处有一个大约500米长的“小火车”悄然停在那里,我与友人不约而同挤进去,窄窄的车厢里面很是热闹,一群年轻人在引吭高歌,原来是一酒吧,虽然简陋寒冷了些,但也是格调优雅。坐下取暖,两瓶干红下肚,暖在心里,醉在雪乡,与朋友们大侃一通……

来这里两天,每天都在下雪,那晶莹剔透的六角花瓣轻飘落在山寨、山林,这里受日本海暖湿气流和贝加尔湖冷空气影响,冬季降雪期长,雪期长达7个月,这里是全国降雪量最大的地区,独特的地理环境,给予了雪乡独有的景观,无论你走在那里,处处是雪,到处落雪,你也许是童话世界里的白雪公主,也可能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也可以是白胡子的圣诞老人。回归童年,远离城市的喧嚣,荡涤灵魂的好地方。

雪乡的日出很是迷人。来时朋友就告诉我,看看雪乡的日出,网上查询天气晴好。次日,天还未亮,做上了大巴车,全副武装踏上了征途,透过车窗,炊烟袅袅,天空一片银灰,被烟雾笼罩的边城冷峻神秘。来到山顶,一片片山林都染上了白色,美丽的树挂,把整个山林装点得素雅、平静。偶有几只山雀的鸣叫,打破了宁静,这美丽的精灵也许用这种方式在欢迎着我们远来客人的到来。不久,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灰蓝的天际一丝微红,一条红丝带贯穿南北,那丝带渐渐变宽,山下的树林染成了橘红,相机按动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摄影家用独特的视觉扑捉大自然的灵光,太阳已经露出小半边脸,此时的山林一片宁静,大家屏住呼吸,等待着太阳跃出云层,遗憾的是一片厚厚的云层挡住红光,天空顿时黯淡下来,叹息声传来,日出没有看到全程,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很向往滑雪,怕这老胳膊老腿不抗折腾。心里忐忑,未敢尝试。坐上了雪圈,那雪圈就是汽车的轮胎,3——多人可以组成一组,坐在里面,两腿伸直放到前面人的轮胎上面,前面的人抱紧你的腿,以此类推,传送带把你和雪圈送到山腰,按照上述要求做好,工作人员松一松,雪圈顺着轨道滑下,雪溅起一米来高,“扑扑”地打在身上、脸上,游客可以大声尖叫,没人来管你,没人约束你……第二轮玩的时候,我与一位7岁的南方小朋友在一组,胆子大了起来,玩起来轻松多了。

来到雪乡,如果没去影视基地那也是一份憾事。电影《北风那个吹》、《闯关东》都是在这里拍摄,那地主家的大宅院子、马架子、祭祀台都让你感觉那么新奇,来到地主家的大宅院,正襟危坐在中间,会让客人感受到一家之主的风范。

不远处一片白桦林,在白雪掩映下更加苍白。我深一脚浅一脚直奔而去,搂抱着粗壮的白桦树,使劲晃动,大片的雪花落满全身,不知道是下的雪还是落的雪,不管你年龄有多大,来到了这里,就是走进了白色的童话世界,屋檐上半米多深的积雪,屋檐下挂满长长的冰溜子,门前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古朴、自然、归真……我索性拿起相机拍照,留下美丽的记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手里拿的相机由于这里太严寒,已经不好使唤……

回到住处已经繁星点点,灯火阑珊,雪乡的夜色更别有一番韵味。月亮透过树梢慢慢升起,月光是洁白的,雪是洁白的,这耀眼的白衬着火红的灯笼,红白辉映,串串的灯笼随风飘曳,这忽明忽暗的红白给雪乡增添了不朽的魅力。我想,到过雪乡的人都会沉醉在这无比瑰丽的雪韵之中,累了倦了就来雪乡吧,在这里能让你的心灵得到净化。两天的旅行短暂而又丰富,回程中,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游客涌进雪乡,欣慰中也有一丝担忧,原生态的东西能坚持多久?

雪乡,来年我们还要在这里相约。文/竹林听雨

写雪乡的文章二:雪乡年华

很多年没下大雪了。

每到冬天,我常常站在窗前,从居住的四楼高处透过窗玻璃凝视远处的山峦这样想。虽然我目光所及的远山和近处的房屋也覆盖着雪,但我知道,那仅是一层被小城烟尘污染了的薄雪而已,决不能与我少年时代雪乡那种洁白之雪媲美,很难冠之于皑皑二字。

看不见昔日那种皑皑白雪,于我已成为一种遗憾。

我经历过一场特大雪。我读初中的六十年代,有一年寒假的一天下起了雪。雪先是断断续续,后来在天幕上纷纷扬扬由小渐大由疏渐密下个不停。没有风,雪花很大,下得很太平,又很静,静得入夜时能听到雪花撞到窗纸上的“噗噗”声。雪下了两天两夜,到了雪停那个早晨,家家户户都无法开门了,积雪深至窗台,埋住了半截房门。接下来的几天,小镇人打破了以往的生活秩序,十字街所有的店铺都停业关门清雪。小镇人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在街道上清出一条路,路窄得象战壕,各单位门前堆起了小山一样的雪堆。我们的寒假也因此延长到80多天。

对于那场大雪,我之所以记忆犹新,完全是因为罕见。而留在我记忆里更多的雪乡往事,则出自于我对雪的感念。这种感念源于我的少年时代。

我少年时代生活在东北一个小乡镇。镇上人家都依赖烧庄稼的杆棵和柴草做饭。尤其到了冬天,要抵御寒冷,非得把火炕烧暖不可。于是多数人家除了秋天用扁担担回一些烧柴,大量的柴草都得在雪地上用爬犁拽回家。每年冬天落大雪后,便有两行爬犁的辙印和一溜足迹从街路伸进山里。雪地上刚压上去的爬犁辙印深深的,很醒目。随着进山人多起来,路上的雪被踩平压实了,渐渐形成一条光滑的雪路。雪路蜿蜒,这头连着小街,那头连着大山老岭,中间串起一个叫双河堡一个叫色树背的小村庄。雪路这边走进山里的是镇上的打柴人,那边走来的是山下小村的进镇赶集人。

雪路对镇上人而言是进山路,进山是开始一场艰辛的劳动。我和父兄拽着爬犁加入打柴人的队伍,同所有的进山人一样,一到冬天就必须在雪路上奔波。我们走到雪路尽头,趟过深深的积雪,钻进山林,把镰刀伸进雪层下割柴,然后再一步一个脚窝把割下的一捆捆柴禾搭马架扛到岭顶装爬犁,把爬犁快一阵慢一阵地放下岭道,拖上雪路拽回家。简而言之,从踏上雪路那天起,我就必须在雪的环境里劳动。

雪,就这样亮丽地铺在我少年时代最初开始劳动的日子里。

那时的雪,应节气而落,到节气而止。大自然环境与人类生存环境较比协调。覆盖着皑皑冬雪的山野简直就是一幅水墨山水长轴横挂于天地之间。只要冬季放寒假或是星期日我进山,我总是看不够远远近近的雪景。我常常冒着满头大汗把最后几捆柴禾一步一喘地扛到岭顶爬犁旁,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欣赏披着厚厚白雪的连绵起伏的山岭,欣赏一望无垠的雪野。大地万物经过雪的洗礼,一切都变得那么庄严肃穆,让我自然地想起语文书中毛泽东的词《沁园春•雪》,“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描绘雪山雪岭之美,再也没有其他的词汇能比这八个字更形象了。

我雪中的劳动往往要持续到立春之后一段时间。尽管春节一过,通往山里的雪路路面会在渐暖的阳光下融化成水,有的路段露出干土和枯草,山岭南坡的雪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然而每天太阳稍一偏西,气温低下来,雪水一结冰,爬犁照样可以在时而冰路时而土路的路面上拽些日子。直到路面冰雪完全化尽,我和父兄才停下进山的脚步。这时候,我家院子里已经垛起了一座小山般的柴垛。

当然,在北风呼号大雪纷飞的暴风雪天气,在食不果腹饥肠辘辘的那段日子,我曾在坎坷的岭道上叹过气,曾诅咒过使我晕头转向的山林。但是更多的时候,我还是迎着风,踏着雪,穿行于雪乡山林。清晨天幕上的寒星作证,傍晚西天的夕阳作证,我的少年脚步在故乡雪地上留下了多少坚定的足迹。

几十年过去了,有时候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我的思绪常常走回旧地?近几年我才意识到,我怀念大雪,怀念雪乡,其实是怀念自己的少年生活,怀念少年时代劳动生活时的心境。时过境迁,我可以找到当年的山当年的岭,找不回的是当年的劳动生活之后的愉悦心情了。

写雪乡的文章三:雪乡情

张治炳

银蛇舞屋脊,日照更璨美。碧湖点江山,异梦忆昆仑。

青海——一颗璀璨的明珠耸峙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东北部。青海以青海湖而得名,藏语“措温布”,蒙语“库库淖尔”,是青色的海, 迎合了青藏高原曾是一碧万倾、波光粼粼的波涛大海之谓。打开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研究所的页面, 2.8亿年前,青藏高原的确曾是波涛汹涌的辽阔海洋;当时这片海域十分辽阔,它横贯现在欧亚大陆的南部,与北非、南欧、西亚和东南亚的海域沟通,称为“特提斯海”或“古地中海”。大约距今8000万年之前,印度洋板块继续向北漂移,引起了强烈的这片辽阔土地而神奇的地质构造运动,气候的演变,促使青藏高原地貌的演进波谲云诡的形成,成为当今世界屋脊。这是地壳运动诡异的奇迹!巴颜喀拉山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是中华民族母亲河——黄河、长江的发源地。青海冬寒夏凉日照长,雨少,干燥,太阳辐射强的高原气候。雪域风光,冰峰耸立, 碧湖点缀,风霜高洁……

踏遍青山乃人生之快乐!蓦然回首,少小离家暮年归。1958年,少年的我离开父母温暖的怀抱,招工来到地质勘探队。1964年,调离生我育我的第一故乡——春来桃花千枝舞,秋风未减万山绿的江南,集体受命调往祖国的塞北边疆——黄土高原美丽的新疆。1965年,又转战南北,来到青藏高原的青海。在青海,死皮赖脸“拉猴”①三十年,成为我生命的第二故乡。归田后,曾多次探赜索隐,极力伸展那深深的眷恋之情——滚动的思乡、思友、思亲, 缭绕着千丝万缕缭乱的温润徘徊在老腹柔肠里的痴恋。

解放前,青海的工业微乎其微。新中国成立后,工业逐步发展,尤其是六十年代,在“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战略方针指引下,工业发展迅猛。大型重工业国有工业企业从沿海发达城市陆续落巢全省,特别是国防高科——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就在青海孕育生产。后来又全面升级“三线建设”——建设祖国战略大后方的决策。新时期党中央又确定保护“中华水塔”的伟大生态战略,可见青海的战略地位宛若磐石。

从西宁出发,沿青藏公路前行,就是第一道门户——日月山。日月山,不仅有美丽的历史传说,而且还有非常重大的地理意义。它位于我国季风区与非季风区的分界线上,又是青海湖东部的天然水坝,是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的叠合区,是青海与内地内外气流的天然分界线,有着泾渭分明的农耕与游牧文明的区分。以此为界,回首东南炊烟袅袅,鸡鸣犬吠;西去便是荒漠戈壁,根本没有蛙鸣蝉叫,更无绿波翻涌的中原农耕之胜景。

相传,贞观十五年(641年), 唐室文成公主远嫁西域。她由当时的长安始发,乘坐马拉轿车进藏,时年16岁。到了日月山,马拉轿车无路可行,只有弃车骑马,因此就在山下苦习马术。当文成公主骑马西行,站在日月山之颠,最后一次回望故乡时,凄然泪流,因此在日月山之颠竖有“日月山”青石碑和回望石。

文成公主,一个纯真的妙龄少女,不仅追梦家爱,洁净贞操,而且为了大唐的稳固,为了中原和西域永远的和平与安宁,用柔弱的双肩担负起民族团结的沉重担子,凄苦远嫁。从此文成公主为藏族同胞传授了纺织、针织等工艺,拓展了藏文化的发展。站在“回望石”前,眺望公主西去的背影,浮想联翩,令人对她肃然起敬。

农历的七月正是处暑前后,酷热的余波是秋老虎显威之时——这在江南尤其是这样。然而在这雪域高原,气候也是变化万千,有时晴空万里,眨眼就有雪花飘落。荒漠戈壁起尘埃,飞沙走石鸟无影;漫天雪花当空舞,仙女散花玉姿娇。在雪雨风沙交加的时候,真是“夜来风雨声,飞沙知多少?”……别具一格。

黄昏时候,狂风怒号,把钻塔场房的蓬布撕开了。为了保证正常生产,只有调集在地窝里休息的职工一齐上阵。工人们在机长的号令下,有的放弃正玩得开心的游戏,有的是早已躺下准备上夜班的酣睡——从热被窝里爬起,精神饱满地冲上战场。

“哎……快松下绳扣,把破布拉下来!”现场的吆喝声。

“好的,快松口了,等一下就可以……”塔架上的回音。

“千万要注意安全啦,安全带拴好呀!”机长的提示声。

“一、二、三……”机长的号声和拉绳的号声惊天动地。

此时的机场,劳动的吆喝此起彼伏,热闹极了。没有一个人手脚闲着的,没有一个不喘着粗气的,没有一个人吸烟的,更没有一个人站着说闲话的。你看那现场:弯背挺腰,手舞足蹈,活像一场欢快活泼、粗犷豪放的集体舞蹈!荒漠戈壁,蓝天帷帐,没有锣鼓,没有彩灯,没有丽人,更没有乐队伴奏,可这集体劳动舞蹈,韵律高亢,威仪凛然。机长和班长既是战斗员,也是指挥员,那种场面既紧张而活跃,团结又互助的集体大协作!没有冲锋号,也没有密集的弹雨,然而它是紧张的战场。这样的声音连接起来:它是战斗的号声,是优美的整体乐曲。这优美的乐曲是战天斗地,豪情满怀的真情!头顶蓝天,脚踏戈壁,斗风沙战疲劳的劳动战场!

勘探者的足迹,踏破青山未知晓,万水千山只等闲,阔步追赶月亮,趁着晨曦,昂首向往太阳!

1966年的暮春,西宁市胜利路人民公园的人工湖在省委省政府的号召下开工建设。这是省直机关干部、部队、学校及中央驻地各企事业单位义务劳动开挖建设的人工湖。人工湖是在原人民公园内开挖,面积大约二平方公里,深度大约1-2米。此人工湖是开创高原古城——夏天可以人工划船,供游客、情侣湖面游玩、飘游,冬天成为天然滑冰场的新乐园。它的建设是利在子孙,功在千秋。

人工开挖工程,古人言“寸土难移”。当时没有大型挖掘机,装载机,也没有翻斗自卸运载汽车,全靠人工肩挑推拉,开挖2~3万多立方米的土石并运往他处,可想工程之难度。五月的西宁,昼夜温差很大。春天的步伐总是迟到,虽然阳光明媚,生机盎然,但仍是高原冬末气候的特色。早晨乘坐汽车去公园,寒风刺脸,但到中午,脱去棉衣,穿着单衣也有点热,何况是挥臂扭腰,弯背挺胸的强体力劳动。工地上紧张劳动的高昂气氛此起彼伏,劳动愉快的欢乐气氛接踵而至,没有一人偷懒的、说闲话的、戏耍的、更没有一人情愿落伍的。在省委的领导下,全市人民齐心奋战,不足2个月,义务劳动创造了西宁人民“愚公移山”的奇迹。

劳动创造了世界,创造了财富,同时也改造了人类本身。马克思有一句名言“实行普遍劳动义务制。”②这是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最基本的社会劳动制度,也是以劳动论英雄的时代特征。这种劳动制度,是推动经济社会繁荣发展,以公共物质财富为保障条件向前过渡的重要形式。

铁路是国民经济大动脉。在60~70年代,公路、航空不完善的当时,全国人民长途外出旅行,首选交通工具是铁路。南来北往的列车,是临时社会大家庭最热闹的地方。来自五湖四海互不相识,横条鼻子竖条眼,面面相观,有着浓厚的社会生活气息,也最能体现人文景观。“扶”“不扶”是当今的闲话,虽说是个案,但诚信与虚伪严肃考验着时代,而过去这类茶余饭后的话题根本皮毛不存。

列车在飞速前进,整个车厢都在谈笑欢乐声中。突然在前二排座位上,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车厢的一时沉闷。

“少不看《水浒》,潘金莲偷情西门庆,杀夫欲做黄粱梦;老不看《三国》,杞人替古人担忧,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天飞,真热闹;新社会,新人新事层出不穷,小子背老子,老子背着老爷子,老爷子背着老妈子,老妈子又背着干妈子,母狗子背起公狗子,可千万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呀!”一个中年男子,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语音清脆,语气不高不低的乱咋呼。

坐在他身旁的一个戴着墨镜,衣装干净整洁,头戴黄军帽,个儿干瘦,三十开外,因为是双目失明,但为了不让别人识破他是瞎子,特意买了副墨镜戴上,一来体面,二来装点文雅。这一切都被哪个大发怪论的中年男子看透,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但也不好意思明知故问,所以引发了几句无题怪论。谁知这无题怪论,是触痛了瞎子。瞎子是生怕癞子头上搓盐巴——触景心伤,心里想:我是瞎子碍你王八蛋屁事,真是竹外桃花三两枝,节外生枝,那壶不开提哪壶,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磨剪子戗菜刀,手掌心上直冒烟,真是的,好生烦恼,满身跳来鸡皮疙瘩——癞皮。 但也无奈,转念一想:坐在对面的是个跛子,你难道没有眼力识破?我虽然不能看见,但刚上车时他扶着我的一下手就明白。于是也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语音不高不低而爽朗的说:“一脚踩在珠穆朗玛峰,一脚又落在了吐鲁番,孙猴子抡起金箍棒,好不知天高地厚,又叫他咋个把一碗水端平喽!”

坐在瞎子对面的跛脚,心有灵犀一点通。心想我是个跛子,碍你瞎子什么事?黑不溜秋的什么玩意,紫罗兰开花,爬在地上卖俏,配着个假窟窿,装模作样,瞎子吃汤圆,囫囵个儿——无数,瞎猫碰上死耗子,瞎说八道。但碍于体面,不好对瞎子发泄。坐在瞎子跟前的是个驼背,没良心的瞎子,你不说背驼,偏偏说我。于是也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语音也不高不低的爽亮对坐在背驼并排一个当兵的:“大哥,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面对大海观日出,天天如此,背靠泰山不负重,睡在床上面朝东——背靠背,在济南当兵,对吗?”当兵的,一时糊涂,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但心想没错,的确是事实,顺口说:“对呀!”于是就有了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引来坐在瞎子并排的驼背,脸上是红了一块又青一块,面色五彩缤纷,朝夕远非,马不知脸长,牛未知角弯,心里忐忑起伏,好不自在。心想:真个叼嘴,怎么说起我来了,火车轱辘吭哧响,朝夕只盼回家,本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眨眼,水波涟漪,惊涛骇浪,我既没惹你,也没与你有何私仇,何必说我呀?但也一想,碍着情面不好发泄。但他是细心人,早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当兵的也不是好东西,自有缺点,暗藏在面,于是也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语音不高不低:“瞎子会说瞎话,人家水没端平,你也看不见;背靠泰山,是济南之福份;你们都不要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照照镜子,好好观点观点。”他的话又引起一阵笑声。

当兵的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是红一块,青一块,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心想:我脸上的麻子只不过三五个,倒被你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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