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灯芯散文

发布时间:2016-12-26 14:21

爱像一盏油灯,灯芯烧枯以后,它的火焰也会由微暗而至消失。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关于灯芯散文,供大家欣赏。

关于灯芯散文

关于灯芯散文(一)

每逢冬天来临,我就倍加想我的母亲。因为这时候,我又会想起母亲为我做的黑灯芯绒棉鞋。

我小的时候生在农村,家里特别的穷。看见其他伙伴有鞋穿,就盼望自己也有一双鞋。在我的记忆里,六七岁以前,我一直光着脚丫走路,不管是地面烤得闪着火星的夏天,还是冰雪覆盖的冬天。

记得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快入冬了,老师到我家去家访,对我母亲说:“严冬快到了,你的孩子不能老是光着脚呀......”母亲点点头:“好,我会尽力让他穿上鞋!”

第二天,母亲把家里仅有的一只母鸡卖掉,去供销社买回了黑灯芯绒以及做鞋的材料,经过十多个夜晚工作,完成了一双黑灯芯绒的鞋面、白颜色鞋底、左右上包的棉鞋。我穿在脚上,时不时低下头去瞧瞧,看见同伴还有意把脚翘起来,生怕同伴没有看见。

到了中学,同学过冬的鞋款式越来越新颖:有鞋底是橡胶鞋帮是棉的;有鞋底是橡胶鞋帮是皮的,鞋帮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毛。看着这些同学的过冬鞋,既羡慕又嫉妒。

严冬一天天侵蚀着我的双脚,不知道是哪天,我的脚奇痒难受,用手去抠,感觉到肉里面有硬块,此时我知道已经长了冻疮。不久,冻疮穿了,不能走路。周末,母亲没见我回家,四处打听,后来在同学那里得知我因冻疮溃烂不能回家。于是,母亲连夜赶到学校,来到寝室,径直走到我的床前,话语哽咽:“是妈对不住你,没有及时把棉鞋做起,让你双脚冻坏了。”妈妈从布口袋里拿出一双崭新的黑色灯芯绒棉鞋,抚摸着我冻伤的脚,然后小心地给我穿上新棉鞋。低头之间,我看见她脚穿一双补了疤的布鞋,还有两个脚趾裸露在外,那天天下着小雨还夹着雪花,脚趾和布鞋上全是稀泥。见此情景,我鼻子一酸,眼泪簌簌下落……后来父亲告诉我,母亲为了攒钱给我做这双棉鞋,两个月没吃一次肉!

我的冻疮一天天的好了,而穿着胶鞋皮鞋的同学,脚却冻得红肿流脓了。那些被我羡慕的同学,现在倒反过来羡慕起我的黑灯芯绒棉鞋了!

后来我参加工作,经济条件大为改善,能买得起各种样式的保暖鞋了,但我发现那些美观漂亮的保暖鞋,总没有母亲的黑灯芯绒棉鞋舒适和热和。

一晃三十年,我还清楚的记得母亲为我做棉鞋的情景:在寂寞的夜晚,以一盏煤油灯为伴,母亲认真负责的纳着鞋底,每纳一针,就用针在头发上划一下,这样做的目的是让针滑点,容易穿过鞋底。有时,针刺到手指,母亲便很自然的把手指伸进嘴里,吮吸着,然后继续纳着......

时下,我的母亲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再也不会做棉鞋了,但不知怎地,我越来越怀念起老人家当年给我做的黑灯芯绒棉鞋来。母亲的棉鞋温暖了我的双脚,她的爱,也温暖着我脚。

关于灯芯散文(二)

在山水相依的地方

盛开着你美丽的向往

有风的日子

是你起舞的日子

于是,那妖娆便种满眼眸

那秀美正穿越霜冷的清秋

轻抚,相拥

依旧握不住你

薄纱里漫溢的灵动

谁用十指相扣的温柔

梳理三千发丝,三生等候

雨落了

这是今秋第一场雨

烟雨湮没了所有的荒芜

那些个丝丝缕缕,点点滴滴

连同唇间的叹息

一并落入

泥土

还是醒了

那些风干的记忆

成簇,晾晒在萧条的初冬里

搁置在心碎里

夜已深

你独自燃着

漠然着

你眸子里的所有

轻抚,相拥

竟是无关着,再也无关着

尽管你内心里是那样的火烈

你燃烧着,殆尽着吧

你只是一棵灯芯草罢了

关于灯芯散文(三)

有一种花很特别,不是开在树上,而是开在火中;不是为了结果,却是燃烧的结果。记得宋代江南四灵之一的赵师秀,有一首《约客》诗,诗中曾经写到过这种花。“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灯本身就像一朵花,可以想见,灯花是一个多么美丽而又温馨的名字。说它美丽,因为它绽放在灯火之上;说它温馨,因为它营造了宁静清幽的意境。

现在早已进入了电的时代,这得感谢大科学家爱迪生,电灯的发明让这个世界大放异彩。如今黄昏一到,大街小巷,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高架桥、高速路、地标建筑,多姿多彩。伫立街头,万家灯火,不要说是孩子,即便是大人,有时也很难找到回家的路径。想起宋代诗人周密的《夜归》,“夜深归客倚筇行,冷磷依萤聚土塍。村店月昏泥径滑,竹窗斜漏补衣灯”,顿觉当年的灯头萤火也别有一番滋味,似乎有一股浓浓的亲情萦绕在脑际胸间。

至今记得,当年的乡村,每到夜晚,家家户户都点起一盏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从门窗里透出来,一条条光线,照射到鸡宿猪舍和长长的篱笆墙上,黑黑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整个院落寂静无声。只有街面上有行人来往,门口的看家狗才旺旺地叫上几声,引起一连串的犬吠,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孩子们渐渐地睡了,女人们开始在豆大的油灯下补衣服或者纳鞋底,男人们也睡不着,或在一边吸烟,或忙着收拾农具,相互也不说多少话。

记得一次半夜醒来撒尿,发现父母都还没睡,母亲正在纳鞋底,忽然一抖,手指似乎扎伤了,父亲急忙取下挂在墙上的小煤油灯,用母亲手中的针,在灯头上一挑,一个暗红的东西滚落下去,灯火明显大了,屋里亮了许多。母亲捏吧捏吧手指,接过父亲递来的针线,又继续纳了起来。我问父亲:“你刚才挑落的是什么?”父亲说:“灯花。”“灯花?灯怎么还会开花?”父亲笑笑说:“灯亮的时间长了,也想睡会儿。”我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听说“想睡”,便头一歪又睡了。

第二天早起,忽然想起此事,我便爬上床头,取下油灯,仔细观看。灯身油腻腻的,是用一个废弃的墨水瓶做的;灯芯是裁断的三五根纳鞋的线绳拧在一起,穿在一节薄铁皮卷成的细笔杆似的圆形小筒里;瓶口加上一块小小的圆圆的薄薄的铁片,以防灯火燃进油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时反复查看,也没找到所谓的“灯花”。还是后来上学了,才慢慢的知道了“灯花”其实就是燃过的线头。由于油渍的时间太长,灯花一般不会自动脱落,如果任其下去,又会影响光亮效果,常常过一段都要人为地挑一下,当时我们乡下通常叫做“拨灯”,拨下的便是“灯花”。

农忙时节,小小的煤油灯就高高地挂在树上,跳动的灯火发出清白的光亮,大人小孩手里各自忙着自己的伙计,或掰玉米,或择花生,或剥花桃,但更多的时间是在切红薯片。一家一户的小院中,热热闹闹,一阵阵欢声笑语随着灯火的亮光弥漫在庭院的上空。乡村的夜真是太长太长,原本扑闪扑闪的灯火也变得暗淡了许多,大人们说着笑着,手里的活儿一点也没有停;孩子们累了,话语少多了,一双小手慢了起来,明亮的眼睛也有些迷蒙。每当这个时候,一家之主总是站起来,走到油灯前,用插在树上的针具剥掉暗红的灯花,灯火随即亮了起来。“孩子们可以睡了,大人再干会儿”,家长的这句话不只是照顾还是激励,通常随着灯火的跳动,小朋友又来了精神,一般还能再熬会儿。

上了小学高年级,知道读书了,不等大人安排,每人都自制了一盏小煤油灯,早晚提着,既能照路,又能看书。记得我制作的那盏小煤油灯整整陪了我三年,直到上了初中,去了镇上,我才把它埋在老宅那棵大槐树下,算是依依不舍地作了告别。三年中,我记不清那盏油灯究竟开过多少次花,有多少次被我轻轻的拨掉,又有多少次在我眼前重新发出亮光。

几十年过去了,每当讲到唐代诗人刘禹锡的《夜雨寄北》,现在很多孩子都不甚明白“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中的“剪”字。其实这里的“剪”,也就是剔除“灯花”,只不过这里不是油灯,而是蜡烛罢了。灯花,我心中的花,是你伴我成长;是你不断的绽放,又不断的败落,让我一步步走向成熟;是你让我懂得了火中也能开花,勇敢的面对生活。花的世界,在我心中,最美的是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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