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辣鸡丁（商量岗）的空间

关于上海的印象，好象拍“爷搂片”的日本小娘的乳沟，个子不高，却有一定的深度。关于这次去上海的安排的行程，好象“糖醋排骨”一般新潮小丫在冬天里的打扮，修长的腿、长筒的袜、下半身的抗寒能力绝佳，上半身的沟壑是勉强硬挤出来的。时间，亦是如此。

吾有一友，自唤一浪。搞了几十年的美术，尤其热衷人体素描。有次酒后，我问他，真正的艺术是什么？他说是五彩缤纷的。又问，艺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他说是赤裸裸的。这次我也是怀着艺术的眼光去看待上海的，所以他是五彩缤纷的，也是赤裸裸的。

在这个时候，却想起一个战友。不是在同一条战壕爬过的朋友，而是多年前的一个至今还让我怀念的对手，在BBS历史上大吵过几百回合的先生，不点名了，写过一段上海回来的感受，自怜自己是个乡下人。唯一同感的，上海人的趾高气扬和脑子短路是非常令人头疼的。这也是大城市里的通病，缺少了乡下头人对泥土的深情，所以不接地气。

一

地铁口，一苏北女人因还未等到下客就往前冲了一小步，被站台摇红旗的活生生从车厢里揪了出来。从瞎眼到瘪三骂了个体无完肤，那苏北女人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鼻子一酸，眼泪好象雨天漏了顶的棚子，滴滴答答。旁边一东北哥们看不下去了，你糙糙啥呀！你再糙糙老子就嗨你个小B养的信不？你说那摇红旗的贱不贱？一口一口的谈论起素质来了。我也嘴贱，上去就是一句。

：“人家农村来的不知道先下后上，阻止是你的权利。而你这骂骂咧咧的摇个破旗，我也看不出您的素质有多少的珍贵？你当素质是避孕套呀，激情来的时候可以胡来？事后不留一点隐患。”

什么是素质，我认为，保持朴素的品质就是素质。

二

沙县小吃馆，一上海女人兰花指一扣。：“老板，来一碗土鸡茶树菇小馄饨。”

店主解释道：“小姐，我们的搭配是土鸡搭配洋参，茶树菇搭配排骨。”

上海女人马上翻谱了：“侬到底会发会做生意个，现在经济噶紧张，阿拉顾客是上帝呀。侬按照偶讲得做出来就好了呀。”

店主上前一笑：“小姐，如果你这样说的话，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尊重您的乱配行为。”

馄饨一端上来，那女人又开始作起来。

：“我要的是小馄饨，你的馄饨嘴巴都塞发落的。鲜气鞋末个。”

店主又笑笑：“小姐，馄饨肯定是馄饨，只是这个馄饨是你们上海馄饨的娘舅，个头比较大了些。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娘舅可以不收你的钱。”

面对微小的挑剔，我很佩服那店主应变能力。不计较，却把话锋攥到手里。因为他更加懂得和气生财，是客不拒。

三

上海火车站前的公厕。

看厕所收钱的广告语。

：“三张毛纸，一块一次。”

四

上海火车站，地下商场公用电话厅。

打了4分钟29秒，要我4块钱。

我纳闷了。问：“怎么计费的？我打的是中文区，对方不在新加坡。”

收钱的小丫：“2块3分钟，不足按3分钟计算！”

我说：“你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收钱的小丫：“南京路上比我黑！”

五

东方网点，网吧。

收银员：“押金20，身份证给我！”

外来的一筒子问道：“多少一小时？”

收银员：“5块一小时！”

外来的一筒子：“我老家才2块！”

收银员：“这里是上海！你到底搞不搞呀？”

外来的一筒子：“我上网，又不是召妓！”指了指电脑，“再说这里的货色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