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回家的时候,丧乐哀号的声音已持续了好久,我被黑压压的人群挡在外面,不得挤进,天很晚却没有黑透,还有几只倦鸟的痕迹。我父亲把我提着似的挤过人群,来到昏暗的灯下对我说:“来,跪下!”他的大手一压,我的小腿一哆嗦,趴——跪了下去。
我没有见过死人,这是第一次,我的高祖父。他的样子有些变了,喉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