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记得那一年的雪花飞舞着来小院里驻足,外面大街上传来卖年炮声响。嘴里叨念着:年关到了,年关到了。随着阴沉沉的天气,又一个沉沉的夜晚来了。拉开房门,一股冷气逼来,不由我一阵颤栗。锁了院大铁门,踏着地上的雪咯吱吱响,冲进房里,双手放到炉火上烤呢。
正月十五这日子,今年有声响地过了,重重地刻在我的心灵上,因为太想权姨的缘故。盼着十五一过,权姨也像往年一样,领着两个孙子来上学,那个沉重的背影,又该亲切地走来走去。但权姨不会复活的,在年关的钟声里,随了硬朗朗的笑声走了,在单调的唢呐声中,在雪花飘舞的午后。
权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