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未明时,一觉醒来,立楼台看窗外,楼与楼之间恍如置身仙界。——雾气来去无定,《徐霞客游记·游黄山记》。我没去过黄山,但我此时的处境,似处黄山峰的感觉。初入了冬的上海,是没有冰冻雨雪的,偶然夜间,还会有蚊子鸣歌于耳,尤其是北方的客人初抵南方,定会有时光错乱的感受。乡语曰:“雾大不见人,大胆洗衣

  • 我在盐河边过马荡这个地方呆过,认识瓜根和海萍。盐河边,过马荡的村东头,第一家就是老乞丐瓜根的家。

    老乞丐其实是个半瘫的老光棍,而海萍只是他捡来的弃婴。

    天还麻麻亮,七岁的海萍就起床了。别看她小,可她能做好多事呢,爷爷的衣服都是她

  • 飘在外数年了,而每年中最彷徨的季节就是秋天了。

    秋风起,落叶黄。散淡无事,行走路上,偶然间就有一片泛黄枯卷的树叶,飘过眼前,那一瞬间,就想莫名地流泪,说不清为甚。也许是因这片树叶的一生就此完结了,也许是感叹树叶从此离开那让它青春一生的枝头,也许是因为想到生命中的

  • 当下已是深秋了,又是芦花絮飞扬的季节了。在苏北乡下,随处可见长满芦苇的河塘。每当春天一到,满塘的芦苇如春笋般一节一节向上拔。过了清明,芦苇就高过人头了,而芦苇丛里亦莺鸣叫了。走在河塘边,偷听水鸟们的情侣对话,那也别有一番心境呢。入秋后,便枝枯叶萎了,但是开过的芦苇花絮却象纛旗似的迎风猎猎。可是一

  • 秋夜,是谁立在我的窗台?我问,风过却无人应答。

    冷月,温一壶浊酒,一任醉意从柔指间悄无声息地滑落,滑落在记忆的柔风里,跨过了楼台,挤进了门逢,飘上了床。

    揉一下眼眶,才发现窗前已是一地的霜。

  • 我是算不上会跳舞的人,但我会快三慢四,一直想找个人“伴”舞,可惜至今也没跳成。当然,这话题我说出来是当笑话的,因为晚上回家,总能看到小区门前的一群跳舞人,说来也没什么稀奇的,都是晚饭后乘凉消食的居民。我路过时,有看热闹的想法,也有凑上去在这不入流的舞者中试脚步的想法。然而,我是凑不上去的,所以有

  • 落花时节,雨亦纷纷,——我是个北方人,却钟情江南的秋雨,因为我不是一次写江南的雨了。江南的雨,尤其是江南的秋雨,于我总有勾魂般的魅力。窗前的栏下、或是郊外的田间,我最喜在那一瞬间的享受,那情那景,怎能不醉?然而,今天我心中却充满凄凉,这种凄凉惟有我自知。

    昨天,

  • 我住六楼,六楼上有个一直空着且没有装修的阁楼,总想上去打扫一下,只是没时间。

    周日,我搭着梯子,从洞眼里钻进了阁楼。有意思的是,就在我起身抬头的一瞬间,有两只麻雀在我的头顶上乱飞一通,似找不到出口,却又没有适合的落脚点,一会儿贴着封闭的玻璃窗,发现是死胡同,又贴

  • 夜阑人静,我总在这时失眠。此时一个人踩着楼下的小路,踏着花树下的碎月影,倒也别有一番情致。月是半圆,悬在头顶。记得在很小时,我问过比我大两岁的小姐姐,为什么月有时只有一半呢?小姐姐一拎我的耳朵:“听说月亮被人吃了,是不是你偷吃了?”我半惊愕然。半晌之后,小姐姐转身大笑:“那半边月亮是被天狗吃了,

  • 入夜,楼宇凭气,钩月西悬,这在上海的乡下,多少带有几分少妇的静宓。我去年购置的房子,直到今年才住进去,原很后悔这实在太乡下了,然而,在入了夏后,又有点燥热的今晚,当我独坐阳台,任由晚风抚摸亲吻我的肌肤,也就生出一二分窃喜来。楼高临风,却也临水——小区内有河,此时河内正蛙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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