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父母的襁褓中落在地上的时候,我稚嫩的手就攀着一道坎,一道几乎与我身长齐等的坎。那就是我家堂屋的门坎。父母为着挣公分为着下一顿自家的房顶上还能升起一缕炊烟,忍心丢下我出工去了。或是由于孤独或是由于恐惧或是由于饥饿,我总想跨过那道坎。我涂了满身的灰,滚了满身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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