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老家,人们把“干活儿”叫作“做活路”。对此说法我始终不解,直到那年到干沟驻村后,才恍然大悟。

    干沟村是全乡最偏远最贫穷各项工作也最落后的村,之所以安排我去驻这个村,是因为我刚到乡里工作没资格讲价钱,只有硬着头皮接受任务。

    第一次是以前的驻村干部老张骑摩托送我去的。到干沟村只有一条农业学大

  • 老中医给我把脉后,以洞穿肺腑的眼神扫了一下我的脸和舌头,然后胸有成竹的问了我一个问题:

    “爱做梦?”

    “不经常,有时,偶尔。”我说。

    “这就是了。给你开两副药调理一下,效果肯定很好”。

    其实,我没说实话。我总是做梦。晚上做,白天也做,睡觉时做,上班,走路乃至吃饭时都做。梦就象影子一样

  • 早上一醒来,莫名其妙的想起两句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于是下意识的翻看了一下日历,才知道昨天已是重阳,才知道秋已无声无息的来了,而且已走了好远一截路程。

    现在的天气很是怪异,春和夏没有过渡,夏和秋的交接同样十分匆忙。一场春雨还没下透,百花正争奇斗艳,人们还在春的气息中蒙蒙懂懂,一

  • 有人说,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时代,是一个人们只沉溺于对物质的追求而忽略对生命价值的思考和追问的时代,是一个难以产生思想家的时代。

    我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不敢轻易去触摸“思想”这种形而上的光芒四射的字眼,所以更不敢对这个观点妄加评论。但我敢肯定的说,说这种话的人一定很少玩微信刷朋友圈,甚至也

  • 老张最近很郁闷。说来本是件非常高兴的事:他最近得了个又白又胖的小孙子。家添丁口,本是大喜,但小家伙出生三个月了,却因为名字没取好至今不能到派出所去上户口。一家人对小家伙也就宝宝贝贝、弟弟哥哥的胡乱叫着。

    本来孙子没出世前,老张就怀着最美好的祝愿和最大的希望,给他的“大名”想了很多备选方案,但孙子

  • 葡萄熟了

    楼顶的葡萄熟了

    一串串一簇簇

    垂挂在葡萄藤上

    颗颗珠圆玉润

    象少女健美的胸膛

    象小伙粗壮的臂膀

    象年轻妈妈的乳房

    高贵纯洁气味芬芳

    楼顶的葡萄熟了

    累累果实超出当初的期望

    栽植时并没指望你的果实啊

    (市场上的葡萄价格便宜

    成箩成筐还可随便

  • 风过处,我闻见了自己的体味,那是一股青草的味道,是泥土、腐叶和露水混合发酵又经太阳烘烤后形成的味道。苦涩中带一丝微甜,土腥气中掺杂着树叶的清香。

    我是一株小草,是只要有一撮泥土和一丝露气就能生存的野草,是世上最卑最贱的生物。

    当我刚露出地面时,我渴望长成一株参天大树。我知道只有参天大树才能最

  • 父亲是一个终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但我却认为他是一个天生的教育家。

    父亲时断时续的上过两年私塾,能看报纸能写信,字比我现在都写得好,在偏僻落后的山村也算粗通文墨,但说他是教育家,估计别人都认为是个笑话。因为他既没有长篇大论的文章,也没有象孔子那样述而不作的论述,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有把后人培养成

  • 一直不明白,无论是从田园走来的诗人,还是终生居住在城市的文人,都热衷于赞美乡村的夜晚或海滨的夏夜,尽管他们最终都投身于城市的怀抱,笔下却很少出现描写城市夜晚的篇章。

    于是,我常常踽踽独行在午夜的街头,或者晚饭散步归来后独自站在水泥和钢筋搭建的阳台上,将目光和心思穿过高楼的缝隙,寻找城市夜晚的魅力

  • 不惑之年转眼即逝,一抬腿就惶惶然踏进了该知天命的门槛。

    看来我是永远不能超凡入圣了,他想。不断增长的年龄并未授予他精致生活的密码,生命之舟已驶完大半个航程,也未获取到如何顺风顺水的智慧。在本该已不惑的年龄,满脑子还是装着疑问;站在知天命的门槛上,除了感到生命如手中的香烟正越来越短外,对如何给所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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