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黄永军

    在高速上堵车半天,穷极无聊之时,竟然偶遇一只小蜘蛛,并目睹一段它奇异的历险过程。

    它不知从何处洪荒而来,在高速隔离栏上悉索而行。与它屑小的体型相比,隔离栏板面显得宽大辽阔,粗砺崎岖。它在上面急迫爬行,似乎有目的,也似乎没有目的。因为我的无聊,它微小动作才被观察得非常清晰。它走得如

  • 文/黄永军

    我对麻雀有歉疚。

    这歉疚如同一粒种子,在温度、湿度都合适的时候就会发芽,就会触破原有的沉默,让心疼的感觉、破碎的感觉一点点扩大,压迫自己,最终发出低声的叹息:唉,还是伤害了这小精灵?

    最初结缘麻雀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它们似乎就是儿童天生的玩伴,农村的冬天单调寂寥,广阔的田野披

  • 树叶黄了

    树枝黄了

    树身黄了

    整个树林黄了

    秋天酿了一大杯酒

    自斟自饮

    刚入黄昏

    它已醉倒

  • 族里的大哥打电话来说,我家的老屋在这场大雨中塌坏了。

    听他言语中还有一些埋怨的语气,说你好几年都不回来,连老家都不惦记了。这种抱怨虽然是隔了百里,语气也很婉转,但我仍然觉得很刺耳。放下话筒,坐在沙发里抽烟,心里酝酿着莫名的冲动。闷闷地对妻说:“明天就回趟老家。”

    第二天天气晴好,湛蓝的天空没

  • 记忆中的胡同像一株老树,收藏着童年的欢乐和秘密。

    那时胡同好像比现在长,比现在幽深。我家居住的胡同有六七户,老老少少几十口人。每一家有一家的故事,每个人也都有自己故事。只是我们没有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告诉我们,即使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如剪辑的片段,在时间里漂流得发黄,或者被赋予神秘斑斓的色彩。

  • 文/黄永军

    日出其中,月也出其中。

    这是我在地下森林仰视雄狮洞的第一印象。

    这座形成于火山喷发的山洞,或许有几千年的年龄,或许几万年,或许更悠久,炽热的岩浆凝固了,叠压成数块峥嵘嶙峋的巨石,它们沉静在漫长的岁月里,用各自恒久的姿态思考。

    在一块形似雄狮的巨石之旁,有一几近腐败的大松木

  •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这话在我看来是对草木的亵渎。其实,草木比人一生神圣得多。草木得道,而人未必。

    草生长出来时在哪儿,这一辈子就在哪儿。懵懂时候的小伙伴,是青春时期的伴侣,也是身衰力竭时的老伙计,经历了一生的风霜雨雪,他们的根纠结在一起,他们成长的土地融为一体。草木绝不像人,从摇篮里脱离出

  • 又是一年夏季,家乡的红荆条开花了吧。

    也许她还不能叫作花,长长的柔弱的枝条上长满粉红细长的叶儿,在风中摇曳着、跳跃着,大片大片连缀在一起,起起伏伏,把沉默的村庄包围在热烈的合唱中。

    红荆条的土壤是盐碱地,贫弱乏力,长不出稍高的野草。如同我可怜的故乡:没有梦想,没有故事,也没有关于自己的、哪怕

  • 家是中秋节的一轮明月,有家就有中秋节。

    我家在农村,我的中秋节就多沾染一些露珠的清润,野草的苦香。

    其实,回想在老家的生活,对于中秋节没有太多的记忆,中秋节对于农家艰苦的日子也没有太多意义。本来,人们心中有中秋节这么一个概念,若有若无的,而且我们那儿不叫中秋节,叫过八月十五。正因为处于收获的

  • 车过平山县城向西,即进入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区.,地势越来越险峻,路越来越难行。再经过两个小时的山地车程,我们就来到了向往已久的、神奇的西柏坡。

    今日的西柏坡已没有了昔日的宁静平和,山间路上、停车场里、各个景点到处是攒动的人头、熙熙攘攘的游客,只有山下一湖春水平如镜磨,深不可测。听导游介绍,真正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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