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黄永军

    人最深刻的记忆是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也在童年。想起童年,就想起了草屋。

    所谓草屋,就是是村生产小队集中饲养牛、驴、骡子等生产性牲口的地方。别的地方叫什么,我不得而知。从小耳濡目染,一直听大人叫草屋,草屋这个名字就固定下来,几十年了,言谈话语间偶尔说起,直到今天进入这篇叙述,仍然沿袭

  • 文/黄永军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开始自我封闭,感觉越来越迟钝,对于周围的事物开始淡漠。

    一年一年,时间如同飘渺的轻烟,淡而又淡的舞影,悄然从眼前消失了。当然,这也包括我对于春天的感受。尤其是我作为一个成年人之后,对于春天更没有多少深刻的、美好的体会。身处鲁西北一座小城,只觉得风多,一天到晚地刮

  • 站在寺门口,我举起的手又落下。

    红色寺门紧闭,这陈旧暗淡的红凝固在时光里,好像凋落的一片花朵。

    天上飘下小雪来,一点比一点冷。落在皮肤上,冷在骨子里。

    走了上千里的路,爬过几百级台阶,现在就置身此地。

    是与不是,只隔一扇门。

    云顺着山的轮廓低垂下来,挂在寺的檐角。偶尔摇响的铜铃声

  • 文 /黄永军

     

    关上家门,响起沉重的一声回响。

    我开始了一段路程,我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关门的声音不断响起,如电波在耳,始终提醒我:我在前行。

    路两边的窗子渐次亮起,远方的霞光暗淡凋落。

    风开始有些冷,行人在暮色中的影子交错拼合,有些乱,有些乱···

    /

     

  • 炊烟,温暖的炊烟

    在河的彼岸

    在雪的那一边

    在遥远的梦境里呼唤

    /

    寻着炊烟的方向

    你能找到故乡

    你能进入幽深的胡同

    轻扣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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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找到昔日的灶头

    在柴草上坐下

    再添一把火

    把亲情燃得更旺

    /

    顺着炊烟的方向

    你还能找到那盏锈

  • 文/黄永军

    冬夜,站在寂寥的旷野,感受一种情怀。

    大地如此辽阔,边缘沉浮似线,终没远古。

    时空悠悠,我如一草。

    仰望天空缀满宝石,闪烁神秘的光芒。微风铺平幕布,布展豪华舞台。树林剪落暮色,把神话贴成背景。夜兔奔跑,发出低微的簌簌声,寂寥而悠远。河流冲破冰阻,在曲折的草丛里奔流激荡,去

  • 文/黄永军

    在去省城的路上,我遇见了她。

    当汽车停在一个小站时,一群人挤上来。为首的是一个男人,帽沿压得极低,警觉的目光打量着车上的人,在他后面,紧跟着上来一位年轻妇女。她正背对着我,躬身去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

    “二妞儿,别挤着俺妞儿。”

    好熟悉的声音,仿佛在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么

  • 文/黄永军

    小时候听娘说,我家的那只老羊是丢的。

    那一天我放学回家,刚进家门就听她说羊丢了。她说这话时脸色很平静,没有一点点的心疼或着急。这让我有点怀疑,一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我心里仍存一丝疑云。

    这并不代表那只羊有多金贵。丢了就是丢了,反正比宰了强。

    它刚来我家的时候还年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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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黄永军

    人到中年,回看幽暗狭长的人生,那种感觉是扑朔迷离的。

    触碰故乡霉烂的檐头,偶尔的一丝疼痛,让人意识到梦也随时可醒。

    紧跟中元节的脚步,站在荒草汹涌的村头,前面的土路曲折坎坷,起起伏伏,飘飘摇摇,好像被岁月漂白的衣裳碎片,在干热的风中起舞。但,我此时清醒,这是我走过无数

  • 文/黄永军

    小时候盼望冬天,盼望下雪。因为下雪的时候,父亲就回来了。

    因此,一场雪就是一个遥远的牵挂,一场雪就是一次亲情的拥抱。

    1959年,老家日子困难的时候,父亲紧一紧腰,一跺脚离开母亲和幼小的姐姐,踏上去东北的火车,走向他陌生遥远的未来。他去的那天,天下着大雪,步行上百里到了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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