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条茅草街,往南,通往乡村,往北,通向镇上。西边一家挨一家,东边却北半户多,南半户少,其间镶着一口琵琶堰。街道没有铺石条,黄土路。

    复兴街的北端高耸一座牌坊,青砖砌柱,上横一方石梁,梁上刻着两个大字:复兴!牌坊气宇轩昂,雕刻精美。并非独立于空旷之处,而是左牵矮小民房,右拉黝黑茅舍,背西又护一

  • 古镇淯溪有八个泉,都在方山。我只知道五个的位置,另外三个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

    八个泉中广为人知的是方山北麓脚下的一个,人们习惯叫它方山大泉。虽然偶而有一两只蝴蝶翩翩于此,却称不上是蝴蝶泉,也不似玉泉寺的泉,不踹它几脚它不会冒泡,更不像趵突泉呻吟于闹市之中。

    曲径通幽,幽胜之处,几方巨石半嵌

  • 在河岸上,一坐就是大半天。无论何时,坐在这里都是一种享受。在黄河壶口,我伫立了一会儿,在晴川桥上,我伫立了一会儿,在鼓浪屿边,我也伫立了一会儿,可在这里,我经常来,坐着看,站着看,走着看,怎么也看不够。

    心情就像面前的这条河水,平静。思绪也像面前的河水,缓缓地流淌。流淌了几千年,从现实流进历史,

  • 清晨,斜对门的堂叔进来对我说:“吃饭了跟我去河里叉团鱼。”听说去叉团鱼,我高兴得蹦起来。急急忙忙地扒了几口饭,就往对门跑。堂叔递给我一个小格篓,篾做的,小圆口,大圆肚,犹如济公和尚的酒葫芦嘴上安了个漏斗。堂叔手中的钢叉长长的,细竹竿,亮钢叉,捏在手中,好威武。

    我们在河街口那里下河,那里是小河汇

  • 卷桥沟在古镇的西面。顾名思义,其沟必有一桥,且桥必卷。但凡形卷,定给人一种新奇之感。它不长虹卧波,也不画桥倒影。却卷拱效月,虚渡凌霄。它无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却比“朱雀桥边野草花”的情致更浓。雨霁桥边草尤翠,野桥月笼静听蝉。

    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永远单调,此桥春夏秋冬、风霜雨雪,阴晴圆缺、

  • 淯溪河有两个沙滩。多走几步,是一个,叫五个沙吧。听名字,就知很大。沙吧较偏,去的人少,芭芒丛生,平沙落雁。芒花似雪,茫茫滩前,与波比素;大雁成群,飞也壮观,落也壮观。孩子们来这里折芒杆做箭杆,拾雁翅做毽子。

    一出镇就可打滚、就可光着脚丫奔跑的沙滩,从小河与大河的交汇处晶亮,一直延伸到方山脚下。沙

  • 凤凰古城沱江边的埠头单调平缓,乌镇的埠头也没离开这种风格。两三块条石叠起的台阶,线条单一,格局不大。要不是得天独厚的跻身以风水宝地,绝不会有人光顾。

    淯溪河的埠头,两三块条石垫底都不够。斜高三丈,宽超丈五。层层叠叠,似竖起的一部长梯,又如一段野长城,陡峭,险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当

  • 严家巷是淯溪河南面的一根肋巴骨。叫它巷,却不是高高的、深深的,墙脚长着小草,灌着一股冷风,偏僻寂静的巷道,两边而是商铺。说它是街,可又窄窄的,窄到不能跑马,不能走车,两条石上挑一担水,只能直起,不能横起。两边的屋檐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嘴亲嘴了。

    走在巷子里,脚踏一块石,头顶一线天,眼花缭乱,愉悦轻松

  • 淯溪河最大的古建筑是茶庵庙。被日寇毁掉的无从记起,侥幸保存下来的就足以彰显其昔日的辉煌。

    古老的青砖,古老的青瓦,在古老的石板街的东头耸起一座坚定的信仰,不朽的历史。

    大雄宝殿早已烟灭灰飞,那雄伟的气象在古老的传说中隐隐约约,令人神往。寺前的塔,和雷峰塔的命一样,倒掉了。没倒掉的,没毁掉的,

  • 望飞鸿寄语,盼紫燕巢斋。柳丝柔小院、杏花开。

    春歌曲曲,红酒醉金钗。挽手芳郊踱,欢乐瑶台。不疲蹦跳如孩。

    奈何秋劲,阶下转头哀。五更云掩月、卧寒埃。离愁冰梦,恋路满苍苔。幽径添孤影,如叶飘来,可怜憔悴谁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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