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在兄弟中排行老四,平辈的直呼他老四,晚辈的称一声四叔、四舅啥的,雅致一点的称四先生。在我的家乡,只有两种人称呼“先生”,一是老师,一是医生。父亲是后者。

    父亲没读过书,小时候对吹喇叭感兴趣,祖父不让他学,觉得干这行不入流。他能帮大人干点活时,就下田了。不过,他的农活可不怎么地道。父亲一辈子懒

  • 我的生活圈子窄,差不多都是学生,还有一部分老师,我的读者也大多是他们,至多还有学生的家属。

    我的小说集出版时,我正为学生讲写作课,有学生跟我要书,我就买了书,签上名,写一句鼓励的话,送给他们。有一个学生家长看了,给我发短消息说,看了您写的小说,觉得很像路遥的笔法,真的很好。看来她喜欢路遥,我没怎

  • 人对美的理解是需要经历的,过去我们认为不够美的,现在也许我们从中发现了美。丑的本身,你不能说它就是美,那不客观,但人在丑的事物中做过挣扎与抗争,那么这个事件的本身就变得美起来。

    小时候,大概都听过一些怕人的故事,想起来,能惊悚多年。大人喜欢用一些妖魔鬼怪的事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我十几岁上,听人讲

  • 许碧清老师看书很投入,别人不能打扰她,她正在看书,有学生来问习题,她会说学生没素质。她喜欢看外国小说,她有很多本夏洛蒂、司汤达、福克纳的小说,她也看斯蒂芬妮·梅尔、凯特·汤普森的作品,国内的,她只读张爱玲。她的书不外借,也很少摆在办公桌上,不看了,就锁在抽屉里。她有一个特别的书签,是一片通红的枫叶,

  • 听老辈人说,老荒片那会儿,我们村庄南面那条河很窄,最窄的地方一迈腿就过去了,但是水不算浅,不下雨也有二尺深,水也不算清,但说不上混,鱼腥味很重。小河大部分隐在一人多高的小叶樟草中,浮游生物很多,鱼也不少,小鱼大鱼都有,尤其是鲶鱼,大的有四五斤重。人们用笊篱捞些鲫瓜子和小鱼,鲶鱼没人动,当时没有人吃过

  • 白水煮生活(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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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像挂了露水,贼亮贼亮的,几丝光线从门缝儿渗进地窨子里,我睁开眼,听见沟塘里榆树棵子上传来一声声的鸟鸣,啾,啾啾,啾……声音短促而似有所期待。半明半暗中,棚顶上有几根枝条好像在晃动。我眨眨眼,定睛分辨时,居然是一条条筷头粗细的小蛇,伸着头摇来摆去。妈呀,棚上有

  • 科尔沁草原的公主大妈(散文)

    山榆

    对“公主”这个词,我相信,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里应该与“高雅尊贵、富丽端庄”联系在一起,而我这里说的“公主”,从外表上看,跟这些华贵的词汇都不沾边,她是一位草原大妈,朴朴实实的大妈。但她的确是一个没落王爷的小女儿。桃合木草原的人一直叫她衮(大致读gūn,即公

  • 人活到一定年龄,能知其所来,亦知其所往,此之谓圣人。孔子说五十知天命,天命是什么?为什么要等到五十岁才可“知”?须知,孔子说这个话时,不是三十岁,也不是五十岁,而是古稀之年,已经垂垂老矣。事是五十岁做的,等到七十岁后说出来,看来,认识的过程是艰难而漫长的。天命,从字面上说,就是上天的指令。可否这样理

  • 何永军是何启忠的大儿子。我在一篇小说中写过何启忠,他是个善表达、为人和善、在屯中很有威望的人,这些都不是虚构的。何永军姊妹兄弟七人,七人中,嘴码子最像父亲的是二姑娘,何永军的二姐,她口才好,办事能力强。其他孩子不怎么会说,但也都很仁厚。两个大姑娘早嫁人,何永军排行在三,他也是父亲在世时娶的媳妇。何永

  • 初春季节,我在早报上见到一则消息,说燕子们已回到原上,正双双地衔草在农家的屋檐下紧张地修筑“爱巢”。我倒不怀疑这则消息有什么季节误差,爱巢也罢,新巢也罢,我只是觉着作者现象似的报道一下,并未深度观察。我这样说,是因自己曾经仔细地观察过燕子筑巢。

    不同种类的燕子,筑巢的地点不同,其巢穴的形制也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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