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来了

    银杏还不肯落

    冬天来了

    梅花还不肯开

    在所有炽烈的青春岁月里

    我们拒绝成长

    在最终静默的迟暮时光里

    我们,不愿老去

    可是,银杏在今晨落了一地

    悄无声息

    人们惊艳于梅花的美

    脚狠狠地,踩过银杏。

  • 故乡的酒

    我的家乡曾有过一坛酒

    是爷爷摘下的稻谷

    是爸爸垒起的柴灶

    是妈妈生起的火堆

    是我鼻息间的一缕清香

    我被告诫着

    小孩子不能靠近一坛酒

    如今我已成长为能饮酒的年纪

    高脚杯里是绚丽的鸡尾酒

    或是醇厚的葡萄酒

    我依旧常常忆起故乡的谷酒

    来自爷爷摘下的

  • 梧桐镇

    梧桐是南方边陲的一个小之又小的镇。

    至于为什么叫做梧桐,林小小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出生到17岁,她没有离开过这里。每当她问起,母亲总会恶狠狠的说“小孩子能去哪里,在家待着就好,以后挣了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完就用肥胖的手掏出兜里的零钱啐了口唾沫细细地数了起来。小小知道,这是为下午的

  • 重逢

    “亲爱的,到了,快下车吧。”迷糊之中,L先生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不太真切。

    我扭过头往窗外匆匆一瞥,远山,近水,风车,石板,在这百十年来游人过客更迭不止的步履之中,这座古城依旧安详,不动声色。

    嗨,凤凰,我又再一次遇见了你。

    我和L先生在不同的城市念书。300公里的距离说长不长

  • 声音,广播与我

    声音一直是我最钟情的身体符号。是的,在我眼中它是最独特也最迷人的身体符号,你不觉得它很奇妙吗?不是温润的眉眼可以触及,不是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不是厚实的双手可以紧握,你听得见声音却抓不住它的踪影。微弱却坚定的气息从唇舌中吐出,混着黏腻的空气,无论是轻柔的耳语抑或是绵软的小调,无一

  • 风雨不过一碗粥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室友们醉于酣梦中,呼吸平稳,满室静谧。暮色昏沉,桌上一盏黑色台灯,明晃晃的光将我的影子往后投射拉得好长好长。指尖有几分冰凉,耳机里自动播放跳到了下一个歌单。这样温柔的下雨天好适合一杯热牛奶,几首好歌。歌单的名字不错,“风雨不过一碗粥”,为此动容。我已离开故乡多

  • 烟雨凤凰

    我本是个感性的人。对湘西的偏爱多出于凤凰,对凤凰的向往则源于沈从文这个厚重的名字。这座敛着眉眼不言不语温润如玉的古城,它是沈从文的凤凰,是翠翠的凤凰,是边城里的凤凰,是烟雨朦胧后那柔软的耳语与叹息,凤凰,凤凰。

    幸而我能怀着一颗虔诚之心从凤凰这一隅瞥见湘西的神秘与古朴。当车子沿着狭

  •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