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 福

    在我们乡下,过年是一年中的头等大事。如果谁家的儿孙没回家过年,老人的心里肯定会结一块疙瘩。

    大概是想让妈妈早有心理准备吧,弟弟老早就来信说,他们新分配到部队的军校生要到基层锻炼一年,今年不能回家过年。

    尽管妈妈叫我把弟弟的信念了好几回,可没过几天,妈妈又会问弟弟会不会回家过

  • 特 殊 礼 物

    一九七八年三月,天气已经转暖,在南方过冬的大雁已开始北迁。看见多个“人”字形的雁队同时从空中飞过。

    鄱阳湖西岸有个叫姑塘的古镇。镇上有一所村办小学。下午四点半钟,太阳还老高老高,可放学的钟声已响过,因为有的同学要步行七八里才能到家。

    同往常一样,钟声一响,二年级的小

  • 美 丽 的 屁 股

    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俗语:头大君子,脚大小人,屁股大不是好人。这句话主要用于评判小孩子。如果谁家的孩子(多指男孩子)头大,村里人就以为他聪明,将来会有出息。

    童年时代,家乡的这句俗语是我衡量美丑的标准。我经常打量自己的屁股,担心它比别的小伙伴的屁股大,害怕大人们说我

  • 紫 色 的 翻 毛 皮 鞋

    一九七六年,我进公社中学读初一的时候,我们乡下孩子都穿母亲做的布鞋,几个大队干部的子女也只有“解放鞋”或“回力鞋”,整个初中部没有一个同学穿皮鞋。

    这年秋天,母亲去九江城里卖菜,顺便送一点土产品到姑姑家。在城里工作的姑姑把她儿子穿小了的紫色的翻毛皮鞋交

  • 红 色 的 破 棉 袄

    我家姐弟五个,我排行老四,上面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在温饱都难以维持的年代,添置一件新棉袄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姐弟是小的捡大的旧棉袄穿。姐姐的棉袄也不是家里新做的,是城里姑姑家的儿女穿旧了或穿小了的。读高中之前,我没穿过一件新棉袄。

    读小学的时候,我

  • 阳 台 上 的 少 女

    她是旅店的服务员。按理,她不应该有这种情感。住旅店的人,自然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多数旅客,她不知其姓名地址,更谈不上有交情,可每一个客人提着包裹走出旅店大门时,她心里总有一丝惆怅,一丝惶惑。这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下班后,沿着县城边缓缓流淌的小河往

  • 鞭 子 底 下 谈 恋 爱

    今年暑假在新疆天山旅游,有幸目睹了哈萨克族的奇异风俗——“鞭子底下谈恋爱”。它真实的名称叫“姑娘追”或“追姑娘”,原本是哈萨克族青年男女传统的恋爱方式,后来逐渐演变为一种竞技娱乐项目。时下,人们诙谐而又形象地称之为“鞭子底下谈恋爱”。

    参加者都是未婚的

  • 艳 羡 荷 西

    荷西,一个西班牙的潜水工程师,28岁时在海底进行水下工程操作中意外身亡,生前在偏远的西属加纳利群岛工作。按理,这个留着大胡子的老外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可因为他的妻子三毛,很多华人都熟知他。因为我们喜爱三毛及她的作品,荷西也将长久地被我们铭记。

    翻开三毛的作品,我们时时可

  • 丽 江 随 想

    丽江不仅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更是人们心灵的浴场。远行的人们需要物质的补充,还需要心灵的洗涤。在这里,你的心很自然地变得淡定而虔诚。是啊,没有一颗淡定的心,你如何走出险象环生的幽谷深涧?没有一颗淡定的心,你怎样爬过瞬息万变的绵绵雪山?没有一颗虔诚的心,

  • 极 端 天 气

    去年我写过一篇名叫《寻找冬天》的文章,大意是,因气候变暖,我们九江这个地方的冬季缺冰少雪,居民们几乎感受不到冬天了。

    可能是受“厄尔尼诺”的影响,今年大寒之前,我们这里已下过两场中到大雪。一月二十一日,天气预报说,因强冷空气的入侵,我们九江地区下午开始急剧降温,明后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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